第79章 牙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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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淨室中水汽繚繞,跳躍的燈火給瑩白的暖玉披上了一層淺淡的金紗。

嘴上不得空,寧殷便拉著虞靈犀的手,讓她的指尖代替親口勿撫過月匈口的傷痕。

這具身軀虞靈犀前世已經看過很多回,但沒有哪一回像今夜這般,光是輕輕觸碰就能讓她心尖顫抖,情緒泛濫成災。

她貼著寧殷的心口,不知為何,想起了前世那隻受傷後,被寧殷親手捏碎頸骨的獵犬。

在他的潛意識裡,與其看獵犬苟延殘喘,倒不如給它一個痛快。

就像當年破廟裡,他刺向飽受折磨的母親一樣。

虞靈犀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用親口勿掩蓋喉間的哽塞,直至呼吸攫取,意識沉淪。

即便在這種時候,寧殷也依舊坐得閒散,隻微微仰首,托住了她的後腦勺。

虞靈犀退開了些,呼吸不穩道:「寧殷,你還欠我一樣東西。」

寧殷眼尾微挑。

直至虞靈犀大膽地攥住了他黑袍的係帶,指尖輕挑,寧殷才明白她說的「東西」,是大婚那日沒來得及帶走的清白。

「想要愛得更深些嗎?」

虞靈犀認真地凝望他,杏眸中揉碎一汪水光,暈開溫柔和堅定。

她不要和瘋子下地獄,她要和他上青雲。

寧殷忽的低笑一聲,漆眸深得仿佛能吞沒一切。

「好啊。」

視線顛倒,俊美的姘夫嗓音沙啞,用實際行動代替回答。

寧殷記得小時候,皇帝偶爾會來找那個女人。

每次那個女人都哭得很慘,他被關在隔壁的小房間裡,蜷縮在黑暗的角落,隻能拚命地捂住耳朵。

一開始隻是懵懂害怕,後來再長大些,便覺得骯髒惡心。所謂的男女之事,在他眼中也不過是最低等的牲口在□□。

可虞靈犀是不一樣。

寧殷虔誠地口勿去她眼角的濕意,心甘情願奉出自己的骨血,獻祭野獸般的靈魂。

隆冬時節,淨室卻暖馨如春。

燭台燃到盡頭,接連滅了幾盞,寧殷深邃的俊顏也變得模糊起來。

虞靈犀趴在寧殷肩頭平復呼吸,長發披散在單薄的肩頭,垂下纖細的月要肢,在寧殷臂上積了一灘墨染般的柔黑。

寧殷漫不經心地捋了捋她的發絲,就著相擁的姿勢起身,抱著她朝湯池中走去。

步伐顛簸,虞靈犀一緊,下意識咬住了唇。

水霧隨著水波盪開,又溫柔合攏。

熱水一點點沒過身軀,虞靈犀感覺到了些許刺痛,不由皺起了眉頭。

「混蛋。」

虞靈犀沒力氣,連罵人也是氣音般低啞。

寧殷坐在水中,讓虞靈犀坐在他腿上,慢悠悠給她擦洗道:「是歲歲自己說的,想愛得更深些。」

虞靈犀瞋目,憤憤然張嘴咬在他的肩頭。

男人的肌肉冷白硬朗,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做什麼?」寧殷青筋分明的手臂搭在池邊,輕緩的嗓音帶著縱容。

「也給你蓋個章。」

虞靈犀埋在他肩上磨了磨牙,含糊不清道。

寧殷笑了聲,低啞的嗓音帶著優雅和瘋性:「不夠疼,用點力。」

虞靈犀終是放鬆了力道,小聲道:「舍不得。」

她鬆了牙齒,親了親那個小巧淺淡的牙印,環著寧殷的脖子倚在他懷中。

她太累了,沒多時就迷迷糊糊睡去。

中途似乎寧殷將她抱出了湯池,擦拭身體,還抹了一些冰冰涼涼的東西在她月要間的瘀傷處,折騰了好一會兒。

「歲歲。」

「靈犀。」

耳畔傳來炙熱低啞的嗓音,虞靈犀不滿地哼了聲,卻連抬手的力氣也沒了,索性循著那氣息將嘴唇堵了上去。

攬月要上的手臂收緊,世界總算悄然安靜。

虞靈犀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她躺在寧殷那張極寬的床榻上,肌膚貼著柔軟的被褥,耳畔傳來了些許窸窣的紙張翻閱聲。

虞靈犀艱難地動了動身子,轉過頭,果然瞧見了披衣散發倚在榻頭的寧殷。

大冬天的,他竟然隻披了件單薄的中袍,鬆散的衣襟下隱隱可見兩道淺紅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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