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簡綏篇番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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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個,也幫我拿一下。」簡綏碰了一下他的手背。

路聞飛條件反射的張開手,「什……麼?」

帶著涼意的觸感落在了掌心,他指尖蜷縮了一下,握了一下。

手中一輕,花盡數被簡綏抱了過去。

「保管在你這兒,行嗎?」簡綏問。

路聞飛低頭,看見了掌心裡的銀色戒指,他無端又想起了張向曉的話,掌心裡的這枚戒指變得滾燙了起來。

「賺的第一筆錢買的,不貴。」但感覺意義是不一樣的。

「我們認識四年了,四年,這兒結束了,咱們還會繼續走下去。」簡綏說,「今年過年,和我回家嗎?回我們的家。」

完全出乎意料的,毫無預兆,路聞飛劇烈跑動過後還沒平息下去的心跳又快了上來,快的像是要從月匈口跳出來了,一腔熱血往上湧,開口嗓音帶了些低啞,「……回。」

這種「突然」,在日常裡也經常會出現。

簡綏做什麼事,都是毫不掩飾的直白,漫不經心又細節到了骨子裡,可靠得很有安全感。

「喜歡嗎?這個畢業禮物。」簡綏問。

路聞飛:「嗯,喜歡……」

「是對戒。」簡綏說,「另一個在我這兒。」

「喜歡。」

「知道了,你喜歡。」

「我是說……喜歡你。」

他伸手扯住了簡綏的領帶,一把把他拉向了自己,側頭貼在了他唇上,花束在兩人月匈口擠壓,發出窸窣的聲響,天台的風吹過,帶起一陣芬芳。

在他往後退去時,一隻手抬手扣住了他後腦勺,五指插入他發絲,加深了這個口勿,侵入他唇齒之間,簡綏嘗到了些許奶糖的甜味。

半晌,他往後退了些許。

「路聞飛。」

「畢業快樂。」

「還有……」他在後麵再加了一句,「我愛你。」

*

陽光自窗戶縫隙穿透進來,臥室一陣陣刺耳的鈴聲響起,床上男人側躺著,被子蓋到月要間,一張大床彰顯得他一人孤零零的。

入冬的天氣有些冷,室內開著空調,窗戶上蒙上了一層白霧。

房內睡熟中的男人被鈴聲吵到,伸手去扌莫床頭的手機,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相框,「啪」的一聲脆響,簡綏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起來醒了會兒神,才扌莫到手機看了眼時間。

他伸手把床頭的相框扶起來。

照片上的他手勾著路聞飛的脖子,對著鏡頭笑的燦爛,路聞飛似沒回過神,偏頭看過來的神色看起來平淡,細看還有點懵,耳垂都是紅的,眼尾淚痣漂亮。

簡綏垂眸看了會照片,昨晚夢到了畢業那會兒的事,好像是很遙遠的事了,又好像是才剛發生過事,讓他看著照片上的路聞飛有些晃神。

他回想了一下,那個時候路聞飛的耳朵為什麼會這麼紅。

桌上放著一枚戒指,他拿起戴進了無名指內。

相較照片上的那個時候,簡綏的輪廓已經成熟了很多。

已經畢業年了。

年,足以改變很多事。

兩人交往七年,到了所謂的七年之癢。

桌上放著一本日歷,今天的日期被圈了起來,今天是周末,下午六點左右,他有個同學聚會,昨天睡得晚,今天醒來已經是臨近中午了。

傍晚,簡綏開車到了約定的地方。

包廂內氣氛高漲,七八個人坐著聊天,有說有笑,簡綏跟著服務員到了地方,推門進去時,就有人抬手和他打了個招呼,其他幾人轉過頭。

張向曉:「來了啊。」

「嗯。」簡綏在一旁坐下,身上穿著件黑色大衣。

「路聞飛呢?」有人問了一嘴。

簡綏:「他……」

剛出了個聲,話被一道聲音截了過去。

「怎麼一見著他就問路聞飛。」張向曉打岔道。

「那還不是上學那會兒他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有簡綏的地兒就有路聞飛,看見路聞飛就必然能看見簡綏,這都成定律了,習慣了。」

這話讓幾人笑了起來,年時間,這些人中有人都結婚生子了,那一打岔讓他們聊到了別的話題。

張向曉坐在簡綏旁邊,沖他擠了擠眼,湊到了他旁邊,「最近你和路聞飛……都沒怎麼見了吧?」

簡綏道:「乾嘛呢,我是有家室的人,別瞎拋媚眼。」

張向曉:「……」

他笑著低罵了一句:「都說男人越老越有味兒,你還真是味兒十足啊。」

這句話說的十分內涵。

簡綏:「別惦記我。」

他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服務員推開門,簡綏掀了掀眼簾,一道氣場的身影走了進來。

清俊男人身上西裝革履,外麵披著一件黑色大衣,鳳眸比之從前更加淩厲了不少,他走進來,眾人的視線就都往門口看了過去。

路聞飛和簡綏視線對上,腳步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徑直在簡綏身邊坐下。

「抱歉,路上堵車,來晚了。」他道。

簡綏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他餘光睨向一旁,看見了路聞飛的衣擺。

「你們倆這是約好的呢?」

路聞飛:「什麼?」

「衣服都特意穿一樣的。」

周圍幾人跟著起哄,拉長尾音「喔」了聲。

路聞飛看了眼簡綏的外套,淺淡的笑了笑沒說話。

待旁人注意力都挪開了,路聞飛瞥了簡綏幾眼,簡綏在轉著手上戒指,偶爾搭一兩句話,路聞飛坐在他旁邊,身上還帶著從外麵來的冷氣,簡綏拿著水壺倒了杯水,把倒了熱水的水杯放在了路聞飛手邊。

路聞飛伸手在桌子底下碰了一下他的手背,大拇指在他手背上撫扌莫了一下,不經意的透著親昵,「簡哥。」

簡綏握著那涼颼颼的手暖了暖,「回來怎麼不和我說?」

路聞飛:「提前回來了。」

簡綏這一陣是沒怎麼見著路聞飛真人了——路聞飛因為工作上的事去了趟z城,本來說好去四五天,結果一去去了快半月。

簡綏拿腔拿調慢吞吞道:「要不是這次聚會,我還見不著你呢,算了,總歸是心裡沒我。」

路聞飛:「沒,心裡有你呢。」

簡綏:「張向曉知道你今天會來吧?」

張向曉聽到自己的名字,轉過頭來道:「什麼?」

簡綏:「說你今天穿的帥。」

張向曉看向路聞飛。

路聞飛:「嗯,很帥。」

張向曉:「那是,最近倒騰了一下。」

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包廂裡開始點菜,他們吃的是火鍋,冬天吃火鍋暖身體,火鍋熱氣騰騰往上冒著氣,今天聚餐都是大男人,白酒啤酒齊上,吃到後麵外套都脫了,到了聚會散時,包廂內的人陸陸續續離開,和他們道別。

張向曉喝得醉醺醺的,和他合租的一個朋友在附近,待會來接他,簡綏和路聞飛就多待了會兒。

張向曉坐在對麵盯著他們倆,簡綏「嘖」了聲,「有話直說。」

張向曉對著他們吐槽了起來,說著說著,就說到畢業典禮那天。

那天大家都在拍照,就他們倆走丟了,回來還特麼一人手裡戴著一個戒指,速度效率都非常高,還特別的,明目張膽。

簡綏:「這事你都說了年了,還不膩呢?」

路聞飛一直在旁邊沒出聲。

「不舒服?」他問。

「嗯?」路聞飛意識到在問他,說,「有點悶。」

包廂裡是有點悶,不太透氣。

張向曉絮絮叨叨,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一會兒說他們倆是他看著走過來的,一會兒又說自己大學暗戀過哪個姑娘,自曝都快攢了一卡車,念叨得簡綏腦袋疼之前,他那位合租室友終於把人給接走了。

出了火鍋店,冷風一吹讓人霎時間精神了起來,簡綏和路聞飛看著車子啟動遠去,往路上另一頭走去,路聞飛身影一晃,眼看就要撞到一旁的垃圾桶上,簡綏眼疾手快拉了一把。

「往哪走呢?」簡綏問。

「嗯?」路聞飛偏過頭,臉上在包廂裡悶的有些紅了,眼尾潮濕,眼下淚痣惹人憐愛,乍一看和平時沒什麼差別,細看就發現他眼底朦朦朧朧已經有點不太清醒了,「我頭有點暈。」

簡綏:「你這是喝多了呢?」

冬日的夜裡寒冷,路燈的光線落在兩人身上,地上的影子拉長,路上車輛稀少。

「頭暈。」路聞飛說。

簡綏扌莫了扌莫他額頭,覺著應該是沒發燒,「先回去睡一覺吧。」

路聞飛「嗯」了聲,兩人並肩走著,路聞飛說起h的邀請回母校的事,就在下周,剛聽說學校門口以前經常去吃的一家黃燜雞米飯的店關了,變成了麻辣燙。

「以後吃不著了。」他道。

簡綏:「以前也沒聽說過你愛吃這個。」

「你愛吃。」路聞飛說。

簡綏愣了一下,想起他是帶路聞飛去那家黃燜雞米飯的店吃過幾回,沒想到路聞飛還記著,他看著路聞飛走著走著就要走進一旁草叢裡去了,伸手拽了他一下。

「還能走嗎?」

聽到他的問話,路聞飛停下腳步。

「走不了了。」

「你這是趁我不注意喝了多少,一陣不見又瘦了啊。」簡綏指尖撫扌莫了一下他的臉,輕輕劃過他的臉頰,路聞飛的臉被風吹得有些涼,先前在手機視頻裡看著就感覺他瘦了。

碰到他眼下淚痣時,路聞飛鳳眸有些敏感的眨了一下,額角碎發被風吹拂,他瞳孔中留下不遠處路燈一點光亮,就這麼看著簡綏,忽而把手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來,抬手道:「簡哥,抱。」

他唇邊含著淡淡的笑,這話跟撒嬌似的。

簡綏吐出一口氣,在路燈下帶著白霧。

樹葉被風吹得簌簌作響,路燈旁邊,簡綏伸手握住了路聞飛清瘦的手腕,兩人都唇貼在了一起,彼此感知到對方的呼吸,輕輕的掃過,唇貼了幾秒就分開了,簡綏擁他入懷中,路聞飛下巴落在了簡綏肩頭,偏頭深吸了一口氣。

是熟悉的氣息。

……

夜深,臥室空調運轉著。

「看什麼呢?」簡綏洗了澡從浴室裡出來,拿著毛巾擦著頭發,就見路聞飛坐在書桌前看著電腦。

路聞飛:「整理一下文件。」

他回來洗了個澡,這會兒清醒多了。

簡綏吹了頭發回來,路聞飛還坐在書桌前。

「你今晚,是打算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他掀開被子上了床,「嗯,沒關係,你忙吧,我習慣就好了,反正你丟下我也十天半個月了,工作重要。」

這話說的委曲求全。

路聞飛:「……」

他關了電腦,起了身,一下撲在了床上,簡綏被他壓著,悶哼了聲,反過來把他裹在了被子下,兩人一番鬧騰,簡綏感覺到耳垂被輕柔濕濡的觸感掃過,他猛然一頓,僵了一下,喘了口氣,「你學壞了啊。」

路聞飛:「跟你學的。」

簡綏手肘支起身體,垂眸看著身下黑發淩亂的路聞飛,路聞飛也這麼看著他,喉結滾動,乾澀又有點燥意,兩人十天半個月沒見,還都是正值氣血方剛的年紀,這麼鬧容易起火。

房內靜默片刻,唯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在回響,喘息聲中還有些發顫。

現在已經起火了。

簡綏俯身下去,口勿住了他的唇,路聞飛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指尖插入他剛吹得半乾的黑發裡,若即若離的口勿逐漸加深,唇齒間發出曖昧的水漬聲,周身空氣都似變得纏綿旖旎。

兩人都唇分離些許,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唇上,身上是一樣的洗發水和沐浴露的味道,融合在一起,不分你我,路聞飛總覺著簡綏身上的味道要好聞些。

「我昨天做了一個夢。」他指尖勾著簡綏的發梢,說,「夢裡我沒在大學碰著你,然後突然就……很想見你。」

難怪今晚喝了酒之後怪粘人的。

簡綏:「那你現在看看,我就在你麵前呢。」

他抬手順著路聞飛的手腕握住了他的手,戴著戒指的兩隻手扣在了一起,十指相扣陷進了柔軟的被褥中。

「簡綏……」

「嗯,在呢。」

天花板上的光線在路聞飛眼中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

年,很多都變了,小寶長大了,h大校門口的黃燜雞米飯沒了,但兩人的步調始終如一的在時間裡前行。

不是他們一直保持著一樣的速度,人總會有狀態差的時候,但誰走的慢了,另一個總會停下腳步等待,拉上一把。

愛情沒有保鮮期,隻是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就繳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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