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像在談戀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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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澄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啊?」

傅予鶴:「別給人添麻煩。」

傅澄雲裡霧裡,「不麻煩啊。」

傅予鶴:「要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不用了,哥,我等會回。」傅澄說。

傅予鶴「嗯」了聲掛了。

傅澄撓頭:「我哥這是怎麼了,更年期到了?」

那邊拿著遊戲手柄打遊戲的沈弈笑了聲,「念家吧,你不回去你哥睡不著。」

「那我先走了啊。」傅澄起了身,拿過外套往身上穿。

「嗯。」沈弈擺了下手,「不送你了。」

傅澄走後,沈弈也沒再玩遊戲了,他倒了杯溫熱水,拿杯子暖了一下手,靠在沙發上看了下手機裡的消息,發現有一條來自一串電話號碼的短信。

【186xxxxxxxx:上次的事,算我得罪你,和你道歉,行了吧。】

沈弈記得這個號碼,是徐凡超的。

這條莫名其妙帶著火氣道歉的消息,讓他挑了挑眉。

【沈弈:?】

那邊回得很快。

【徐凡超:別裝,我知道是你。】

【沈弈:我怎麼了?】

【徐凡超:敢做不敢當,你可以[大拇指]】

沈弈回敬了一個大拇指。

【沈弈:哪裡哪裡,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那頭被氣著了,沒再發消息過來。

沈弈樂了,把上次徐凡超和他說的那句話陰陽怪氣的發給了他。

【沈弈:誰知道你先誰惹誰了,別往我身上潑髒水。】

……

徐家。

徐凡超頂著臉上的巴掌印,黑著一張臉把手機扔桌上,「他不認,我有什麼辦法?」

「老子讓你道歉,你就好好道歉,認不認無所謂,你這態度要讓人看到!」徐父沉著一張臉,「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我哪知道傅澄他哥還管沈弈的事。」徐凡超抿著嘴。

徐父沉默了半響,咬牙:「傅予鶴也是欺人太甚,逮著我徐氏咬……」

要不是現在不能乾那些勾當,處處受牽製,他哪能讓傅予鶴這個小輩給壓下去,真該好好給他點教訓瞧瞧。

他臉色陰沉,一臉戾氣橫生。

「爸。」徐凡超是有點怕他爸的,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怵他爸沉下臉,「沒事我先出去了。」

他扌莫了扌莫臉,這臉沒個三五天消不下去。

——真是操了!

……

傅予鶴提前定了飛機票,初八一大早,沈弈就被手機吵醒了,是傅澄打來的,對於這一行最期待的人當屬傅澄,他問沈弈醒了沒,沈弈看了眼時間,「才六點。」

傅澄在那頭催了幾句,沈弈拖著聲音說「知道了」。

他被電話吵醒也不想睡回籠覺了,起身洗漱換好衣服,去樓下的麵館吃早餐,行李都是昨天晚上整理好的,他們這一行大概去個三四天,短程旅遊,要帶的東西不多。

吃完早餐,沈弈慢吞吞的上了樓,拿行李時,看到旁邊架子上放著的手表盒——那天晚上之後,他就沒有戴過了。

回想起那晚,記憶都是帶著灼熱的溫度。

他走過去把手表盒打開,拿出手表,戴在手腕上,因為做過之後,傅予鶴發了燒,之後幾天沈弈都沒怎麼再招惹他——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親熱過了。

他指尖撫扌莫著下唇。

都快忘記味道了啊……

沈弈輕輕抿了一下嘴唇,揚起了唇角。

他到傅家時,時間還早,沈弈就簡單的背了一個雙肩包,衣服順帶裝傅澄箱子裡了,傅澄就不一樣了,帶了一個行李箱,一個旅行包,還帶了相機,裝備齊全,看起來像個攝影師,還是很專業的那種。

傅予鶴讓司機把他們送到了機場,三人坐在候機廳等待,沈弈左手邊是傅澄,右手邊是傅予鶴,傅澄在倒騰他的相機,沈弈扒拉了一下鴨舌帽,遮住了上半張臉,往右邊側了側頭。

「好困啊……」他語氣輕輕的,帶著點親昵。

傅予鶴瞥了他一眼,肩頭往他那邊傾了傾,「不客氣。」

沈弈笑了聲,沒有客氣,身體往下滑了一段,腦袋靠在了他肩膀上,傅予鶴側過頭,視野被鴨舌帽擋了半截,看不見沈弈的臉。

他不動聲色收回視線。

有點礙眼。

「沈——」那邊傅澄端著相機轉過頭,就見沈弈靠在他大哥肩膀上,閉眼似乎睡得正香,他對上他哥平淡無波的目光,聲音一下卡在了喉嚨裡。

那種好怪的感覺,又來了。

他哥看沈弈的眼神,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傅澄不是無知無覺,隻是很多時候不會去深想一些事,但次數多了,他想不注意也難。

沒多久,他們離開了候機廳,檢票過了安檢上飛機,三人的位置是相連的,依舊是沈弈坐在最中間。

傅澄心裡那古怪的感覺還沒散,坐在裡邊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有些心不在焉的。

飛機的行程不遠,隻有兩個小時不到,傅予鶴安排得周到,酒店都是提前定好的,三人下了飛機,先坐車去了酒店放東西。

酒店定了三個房間,在同一樓層,他們各自放好行李,打算下午去滑雪場玩,他們直接叫了外賣到酒店,三人聚集在傅予鶴的房間裡,這間房帶一個客廳。

「你怎麼了?」午飯間沈弈問傅澄,「怎麼覺著你狀態有點不對啊。」

「沒啊。」傅澄否認道,「就是……坐飛機有點暈。」

撒謊。

沈弈沒追問,隨手拿過一罐飲料,單手食指扣了易拉環幾下都沒打開,又懶得把另一隻手騰出來,一旁的傅予鶴看不過眼,拿過易拉罐幫他打開放在了他手邊。

「謝謝哥。」沈弈接過喝了口。

傅澄看看沈弈,又看看傅予鶴,有些試探的,怯怯的推出易拉罐,「哥,我也打不開。」

他吃小龍蝦雙手都是油。

傅予鶴掀了掀眼簾,接過易拉罐打開放在了桌上。

「謝謝哥。」傅澄喝了口飲料,抬眼對上他哥視線,仿佛對方一直在看他,他臉色僵了一下,下一秒傅予鶴又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目光。

沈弈若有所思了幾秒,唇角扯著上揚的弧度說起了下午去滑雪場的事,傅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

下午三人一塊去了滑雪場,他們換上了同色係的滑雪服,換衣服時,傅澄先進了換衣間,懷著興奮,換的最快,他出去等著沈弈和傅予鶴。

沈弈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放進了櫃子裡。

在他旁邊的傅予鶴瞥見,頓了一下,「手表……」

看到手表的剎那,那晚的回憶在腦海裡閃現。

精致的腕表戴在他的手腕上,抵著腕骨,帶著銀質的冷淡禁欲感,他拽著他的手,十指緊扣陷入了被子當中,牢牢的禁錮無法逃脫。

傅予鶴不自覺的動了動手腕。

「這個?」沈弈又拿了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傅予鶴回神:「之前沒看你戴過,以為你不喜歡。」

「喜歡的。」沈弈輕輕撫扌莫了一下手表,動作溫柔的似撫扌莫珍寶,他說,「雖然是你順便給我帶的,但我就自作主張的認為這是你的心意了,哥,你送我的,我都會好好保管的。」

他把手表放進櫃子裡,「就不帶上去了,弄壞了刮花了我會心疼的。」

傅予鶴看了他一眼。

沈弈笑眼彎彎,很溫暖,整個人都像是散發著溫度,帶著一層柔軟的光輝,傅予鶴的心髒撞擊著月匈膛,一下比一下快。

「嗯。」他喉結滾了滾,突然很想親他。

他說:「過來一下。」

「怎麼了?」沈弈往他那邊走了一步。

接著,被他拽著手腕,壓在了櫃子上,清淺的呼吸撲在他臉上,他抬眸,對上傅予鶴暗色的眸子,他了然的勾唇,揚了揚下巴,一個迎合的動作,足以瓦解傅予鶴的那道繃著的理智神經。

「哥,你們好了沒啊?」門口傅澄扯著嗓子問。

傅予鶴:「……」

沈弈低笑了一聲,傅予鶴莫名臉熱了起來,他別開臉,鬆開了沈弈。

「不親嗎哥?」沈弈輕聲問。

傅予鶴瞥了他一眼,再度轉過頭。

傅澄:「哥,沈弈!你們好了沒啊!?」

傅予鶴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眯了眯眼,驀地湊上前,親了一下沈弈,唇貼著唇,誰也沒有動。

沈弈睜著眼睛,傅予鶴對上他視線。耳根泛紅,他抬手捂住了這雙清澈的眸子,輕輕的,慢條斯理的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沈弈又笑了。

「別笑。」傅予鶴低聲用恐嚇的語氣說。

沈弈被他捂著的眼睛眨了眨,說:「哥,我現在比剛才更喜歡你一點了。」

傅予鶴:「……」

沈弈:「我有點,想和你做。」

傅予鶴呼吸一頓,「沈弈,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

「現在,這一秒,都是你。」沈弈說,「沒有別的。」

傅予鶴:「……」

他不是聽花言巧語就會心動的年紀了,也從沒有過那個時候,再多好聽的話都聽過,但當他看到沈弈這張嘴,說出這些話時,就覺得格外的動聽,想要聽到更多的,動聽的話。

——

他們是坐纜車上滑雪場的,上來時的風景很漂亮,一片雪白的顏色,電線杆在雪地裡很顯眼,樹成為了白色畫麵裡的點綴,俯瞰時,很渺小,存在感卻又很強。

「哥,你會滑嗎?」沈弈問。

傅予鶴嘴唇動了動。

傅澄在一旁接話道:「我滑雪就是我哥教的。」

「很厲害啊,哥,我都不知道你會滑雪。」沈弈說。

傅予鶴嘴唇微張。

傅澄:「我記憶裡我哥就會滑。」

「我沒滑過。」沈弈說,「等會要摔跤了。」

傅澄:「我可以教你啊!」

沈弈:「好啊。」

傅予鶴在一旁插不進嘴,眸色逐漸幽深,傅澄打了個冷顫,他搓手道:「好冷啊!」

纜車到了山頂。

「先進滑雪場吧。」沈弈背對著傅予鶴,伸出手,準確無誤的扌莫到了他的手,隔著手套捏了捏。

傅予鶴垂眸看著這隻手,無聲笑了笑,他想起幾天前沈弈說的那句話。

他們,的確很像在談戀愛。

三人陸續下了纜車,一進去,就看到有許多和他們穿著同色係滑雪服的人,混入其中,離得遠了的話,大概會彼此認不出來。

傅澄教了沈弈一些站姿要領,帶沈弈往下滑了一段距離,沈弈學的很快,肢體很協調,傅澄一下滑出了很遠。

沈弈吐出一口氣,看著他的背影,也準備出發,隻是腳還沒出去,剛才不見人影的傅予鶴又出現在了他身後。

「會了?」

沈弈及時剎車,他轉過頭,道:「啊,差不多會了。」

「比比。」傅予鶴說。

沈弈:「哥,你這是欺負新手。」

傅予鶴:「讓你十秒。」

「獎品呢?」他問,「比賽總要有獎品吧。」

「獎品——」傅予鶴頓了頓,「你想要什麼?」

沈弈別有所指的點了點嘴唇,「這個。」

這個獎品對傅予鶴來說沒有什麼難度。

「你呢?你想要什麼?」他又問傅予鶴。

傅予鶴眸光似點綴著星光,深邃又帶著光亮,「你。」

「什麼?」

風有點大,傅予鶴的聲音又輕,沈弈聽得模糊,傅予鶴卻沒再重復,勾了勾唇,「贏了再告訴你。」

很多事情,其實沒有糾結的必要。

想太多的後果,也未必能夠完全的按照自己的步調走到最後。

他想,想要的話,那就去拿過來。

這才是他,是很久以前,還年少的傅予鶴,骨子裡的狂傲藏不住。

大抵是和沈弈這類過於活躍的少年時期的人接觸久了,他沉寂的心髒,似乎也變得活躍了起來。

近期這種感覺越發的明晰了,從他說出那句「想不想試一試」,他心裡已然明亮。

不管沈弈想不想試一試,他想。

難得的,想要沖動一回,不計後果的,去爭取一個人,包括他那顆心在內。

他要完完整整,全部的沈弈。

起初他隻是看見了這束亮眼的光,從而被吸引了注意力。

後來,這縷溫暖的光,照進了他腐朽的心口,讓他感受到了溫度,所以他想要永久的,留下他,讓他屬於他。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straerry投的地雷~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ly20瓶;羥基羧基水10瓶;河堤的荷7瓶;呆呆貓肥肥5瓶;笙簫4瓶;賬號已注銷、zy小晨2瓶;ist、念青1瓶;

謝謝支持呀~●▽●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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