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哥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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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時間,足夠拉長很長的一段距離了,簡單的滑雪並不難,他們定了一個點為終點,誰先抵達算誰贏。

「哥——」沈弈身體往傅予鶴那邊傾斜。

滑雪場的人很多,成群結伴的不在少數,他們兩人站在那兒沒多顯眼。

「那就開始了。」沈弈說。

傅予鶴「嗯」了聲,忽而唇上傳來蜻蜓點水般的觸感,沈弈摘了手套,帶著涼意的指尖在他麵罩嘴唇都位置上輕點了一下。

「提前檢查一下我的獎品。」他笑吟吟的收回手。

這句話帶著「必贏」的意思在其中,勢在必得的有些囂張。

沈弈帶好手套,踩著滑雪板,「哥,計時吧,說好十秒,不準耍賴。」

接著,他沒等傅予鶴回答,頭也不回的滑了下去,冷風往身上撲,耳邊被風聲所取代,在他快要抵達終點時,他回頭看了一眼,沒見著傅予鶴的身影。

……嗯?

他減了速,慢慢的停了下來。

人呢?

他視線略過身後一重重相似的人影,即便是十秒鍾,也不該甩出這麼遠才是,沈弈把護目鏡往上推了推,下一刻,身後傳來一道女聲。

「啊啊啊!讓開讓開啊啊啊!!!」

他側過頭,一個穿著藍色滑雪服的身影朝他直直滑了過來,他已然躲閃不及,被那人一個撲倒在地,手中的雪仗飛出三米遠。

眼前天空是淺藍色的,白雲似棉花般漂浮,他細細喘著氣。

撞倒他的是一個嬌小的女人,她的同伴很快趕了過來,是一個高個子的男人。

「沒事吧?」男人一邊拉她,一邊和沈弈道歉。

「啊!抱歉抱歉!」女人從他身上起來,也跟著道歉。

沈弈坐了起來,「沒事。」

他餘光看見一道朝這邊過來的身影,側頭看過去,把他的裝備掃了眼,認出了是傅予鶴,他坐在雪地裡揮了揮手。

「怎麼了?」傅予鶴滑了過來,目光裹著寒風般掃過旁邊那兩人,伸手把沈弈拉了起來。

那兩人被傅予鶴看了一眼之後,莫名有些發怵,氣氛都好像一下緊張冷凝,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

「沒事,摔著了。」沈弈說,「你怎麼才來?」

「……算錯時間了。」傅予鶴說。

「那個……」女人不好意思的說,「真的很抱歉,我才學滑雪,剎車不太熟練,你沒事吧,有沒有哪撞傷了?」

沈弈笑道:「我沒事,不用在意。」

傅予鶴站在沈弈身側,沒有說話,但存在感十足,宛如手門神一般,雖然包裹得嚴實,看不清表情,但那兩人有被他這氣場嚇到,道過歉就麻溜的走了。

「還比嗎?」沈弈走幾步撿起雪仗。

傅予鶴眯眼看著那兩人離去的身影,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女人拍打著他的手臂,男人滑開了,剛學會滑雪的女人無奈的拉長聲音讓他快回來。

情侶之間的曖昧親昵自然流露,是掩蓋不住的。

他收回了目光,「不比了,想學點別的嗎?」

「別的?」沈弈看向他。

「嗯。」傅予鶴說,「交點學費就教你。」

「啊……」沈弈拉長尾音,「哥,你一個大公司的老板,好意思收我的錢嗎?」

「不收錢。」傅予鶴滑了過來,在沈弈麵前定住,身體前傾,錯過他的臉龐,在他耳邊一字一句道,「收人。」

風依舊吹著,沈弈這回聽清了。

他額角的碎發被吹動,神情愣了愣,忽而,展顏一笑,「哥,你是在撩我嗎?」

「是又怎麼樣。」傅予鶴垂眸靜靜看著他的肩頭。

沈弈誠實道:「我有心動。」

他撫了撫月匈口的位置,「這裡跳的好快啊。」

撲通撲通的,像是想要出籠的鳥兒。

滑雪服太厚,傅予鶴無從辨別他話裡的真假,濃黑的睫毛顫動了兩下,似被護目鏡上的風雪迷了眼,藏在麵罩下的唇角微微上揚,意味不明的道:「是嗎?」

沈弈:「啊。」

傅予鶴:「那——要學嗎?」

沈弈看向他,嗓音含笑:「傅老師,拜托你了。」

……

傅澄滑了幾個坡回來,就找不到沈弈和他哥了,兩人都不見了蹤影,他滿場找人,但正處節假日,人流量大,找人是一件困難的事。

等他找到兩個酷似沈弈和他哥的身影時候,看見那個像他哥的身影正在教身旁那人滑雪。

沈弈作為初學者,學習一些技巧還在適應中,傅予鶴就在一旁,配合著沈弈的速度。

他正要過去打招呼,就見沈弈身體一個歪斜失去平衡往旁邊倒去,在一旁的男人伸手拽了他一把,兩人直接滾做了一團。

他要過去的腳步頓了一下。

他哥……以前教他滑雪的時候這麼護過他?

好像沒有,他哥以前教他滑雪,完全是把「放養式」來教的,摔跤在所難免,他哥對他從來沒有這麼……

傅澄想了想。

從來沒有這麼憐惜。

每次都是冷眼旁觀看著他一個人摔,哪裡還會伸手撈一把陪他在雪地裡打滾,完全是多此一舉。

他……認錯人了吧?

「哥?」試探性的呼喚在一旁響起。

沈弈坐著喘著氣,抬頭往聲源看過去,「啊,傅澄,你回來了。」

傅予鶴已經起了身,把沈弈拉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

傅澄:「嗯,滑了一圈。」

他視線在沈弈和傅予鶴身上轉了一圈,覺著他哥對沈弈的照顧有點過了,不像他的性格。

明明一開始還挺不喜歡的。

「等會晚上去開個房泡溫泉吧。」沈弈說,「我感覺我這身上都摔散架了。」

「嗯,好。」傅澄說,「哥,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看你滑雪摔跤。」

「以前剛學經常摔。」傅予鶴語氣平淡,「很正常。」

傅澄的關注點一下到了「他哥剛學也摔跤」這件事上,畢竟在他心裡,他哥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能冷靜妥善的處理好一切。

「真的嗎?」

「當然了。」接話的是沈弈,沈弈笑嘻嘻的把胳膊搭在傅予鶴肩膀上,「畢竟咱們哥哥也是人啊,是不是啊哥。」

那聲「哥哥」雖然不是對著傅予鶴叫的,但咬字帶著沈弈獨有的繾綣纏綿,普通的稱呼都被他叫的像是在**,帶著點揶揄的意思在裡頭。

傅予鶴瞥了他一眼,「嗯。」

傅澄撓頭,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哥和沈弈發生了什麼嗎?

「再玩一個小時就走吧。」傅予鶴說。

他們是下午四點左右走的,三人坐纜車離開了滑雪場,沈弈一直到坐上回酒店的車,後知後覺的疲憊從身體四肢傳來。

——倒也不是很累,就是今天後頭假摔過幾次,摔的有點疼。

每次摔倒時,傅予鶴都會伸手來拉他。

今天很像在約會啊。

沈弈手肘搭抵著車窗,支著腦袋看著窗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兩下,他回過神,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開了鎖。

【傅予鶴:身上哪兒不舒服?】

【傅予鶴:晚上泡完溫泉,回酒店來我房間,看看。】

傅予鶴就坐在他左手邊,他餘光看見男人若無其事的滑動著手機,眼神都沒往這裡來一下,他手指點了點,回了個「好」。

他們先吃了飯,然後傅澄提議玩會鬥地主——他還特意帶了紙牌。

三人圍坐在桌前,第一輪發牌的是傅澄,他洗牌的動作有些生澀。

「我不太會玩。」傅澄說。

沈弈撐著下巴,看著嘩啦啦下來的紙牌,說:「我也不太會。」

他又看向傅予鶴:「哥,你會嗎?」

傅予鶴:「嗯,一般般。」

傅澄發牌,第一輪他要了地主,沈弈和傅予鶴都沒和他搶,傅澄出了兩輪牌後,被壓製得死死的,可憐巴巴的捏著手裡的牌出不出去。

第一輪結束後,贏的是傅予鶴和沈弈,第二輪傅予鶴要了地主,洗牌動作很流暢,修長的手指看著都賞心悅目,仿佛在進行著一場令人魂牽夢繞的演出。

……

幾輪玩下來,傅澄發現,真正不會的人,隻有他自己,除了一把拿到了絕頂的好牌,他就沒贏過一輪。

沈弈和他哥都會算牌記牌,就他不會。

毫無遊戲體驗,他扔下牌跑一邊去做題去了,傅澄出來玩,還不忘帶了一套復習題。

傅予鶴拿筆記本回郵件。

沈弈坐在凳子上,一個人拿著紙牌在桌上搭塔,極為耐心且專心的將兩張紙牌搭成v狀,一張張的往上搭。

七點多,三人去泡溫泉。

這處是一個山穀湖畔的溫泉,四周隔著簾子,很有古風韻味,暖黃色的燈光溫馨,他們進到裡麵,下了一個湯池。

沈弈穿著浴袍,裡麵是一條黑色的泳褲,他脫了浴袍入了水,水流在他鎖骨處盪著,浴袍疊著放在了一邊。

「你有腹肌啊!」傅澄驚嘆。

沈弈鼻間是懶洋洋的腔調:「嗯哼。」

傅澄羨慕的看著,扌莫了扌莫自己柔軟的腹部,「我可以扌莫扌莫嗎?」

在他身後的傅予鶴睜開了眼睛,盯著自家弟弟的背影。

沈弈沒注意到他的視線,溫水包裹著他的身體,一身的疲憊都像是得到了舒緩,他「嗯」了一聲,說:「你哥也有啊。」

傅澄心裡嘀咕,那他也不敢去扌莫他哥的啊。

「傅澄,你的小黃鴨不見了。」

傅澄身後傳來他哥的聲音。

「嗯?」傅澄立馬轉頭,「怎麼會,我剛放衣服上了。」

他幾步走過去,到邊上扌莫了扌莫自己的浴袍,舒了口氣,「在呢,在浴袍裡麵。」

「看好自己的東西。」傅予鶴說。

傅澄訥訥道:「知道了。」

沈弈手臂浮在水上,撥了撥水,看向了對麵閉著眼的傅予鶴,他這模樣,有些太沒有防備了,叫人……想要去招惹一下。

傅澄泡了沒多久,有點餓了,先起了身離開,湯池裡留下沈弈和傅予鶴兩人。

池中水聲響起,傅予鶴閉著的眼睛動了動,還是沒有睜開,他身旁盪起水波紋,沈弈坐在了他身旁。

「很專心啊。」沈弈說,「哥,陪我說說話啊。」

溫熱的呼吸落在他睫毛上,他眼睛睜開了,聲音情緒不明,「別讓別人隨便碰你。」

沈弈:「傅澄嗎?傅澄不是別人。」

傅予鶴側過頭,「你的別人,定義是什麼?」

「關係不好的是別人。」沈弈說,「關係好的,自然就是自己人了。」

傅予鶴伸出手,在水中拽了他一下,沈弈身體往他傾斜,接著聽見他低沉的聲音說,「那我明白的告訴你,除了我以外,都是別人,懂了嗎?」

「醫生呢?」沈弈下意識的反問。

傅予鶴:「……」

他心中鬱氣突然就散了。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傅予鶴咬了咬牙,捏了捏他的手。

「我知道了哥。」沈弈懶懶散散的往他身上靠,「除了你,別人都不行。」

傅予鶴凸出的喉結明顯的滾動了一下,皮膚接觸到的地方,都似在升溫,他握著沈弈的手,一寸寸往上,圈住了他的手腕,偏頭:「要接口勿嗎?」

沈弈抿了抿唇,側頭看著他,沉默了幾秒,頭轉了回去,「別亂撩我,我年紀小,會把持不住的。」

而且,獎勵要放在,最合適的時候。

他喜歡這種期待的感覺。

傅予鶴:「……」

……

回到了酒店,沈弈先回房洗了個澡,然後穿著浴袍,悠哉的敲響了傅予鶴的門,門打開了,傅予鶴見他這一身打扮,頓了頓,伸手把他拉進了房間裡。

「你就穿成這樣出來?」他一邊蹲下身在行李箱裡找東西,一邊對沈弈發問。

酒店房間空調開了暖風,溫度比外麵高,傅予鶴沒有像平時一樣穿的一本正經,出來玩帶的都是休閒裝,但顏色大多都是深色係。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衛衣,背對著沈弈,低著頭,後頸拉出一條弧線,月要間月要線緊繃,沈弈俯身,從他身後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頸間親了一下。

沈弈:「外麵沒人看見,放心吧哥,我當心著呢。」

傅予鶴:「……」

「傅澄待在房間裡也沒出來。」沈弈說,「應該還在洗澡。」

他直起身,走到了一邊的沙發坐下,自發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喝,「而且,不是你讓我來你房間的嗎?那我當然要展現一下我的誠心了,穿浴袍好脫嘛。」

傅予鶴抿了一下嘴:「……別胡說。」

明明是很純潔的事,被他說得像在乾什麼不可言說的交易一樣。

他翻到了行李箱的藥,拿出來放茶幾上,「衣服脫了。」

沈弈挑眉:「我沒胡說,看,這不還是要脫。」

傅予鶴唇角扯了扯,「你是覺得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是嗎?」

沈弈雙手搭在沙發靠背上,浴袍領口開了些,鎖骨在燈光下痕跡明晰,他偏頭坦然接受:「哥,你想對我做什麼呢?」

傅予鶴好歹是個比他大好幾歲的男人,坐在了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坐姿隨意,眼神晦暗:「你說呢?」

「你來。」沈弈說,「我可是很期待啊。」

傅予鶴眼簾一垂,那周身睥睨一切都氣場散發開了:「……嗬,你給我上?」

「你想的話,可以啊。」沈弈無所謂的說,「但是你可別太粗暴,不要——」

沈弈頓了頓,說:「傷到我。」

在感情裡麵,沈弈大多時候都是進攻方,傅予鶴一開始是有想上他的想法,但每次,都是被沈弈帶著節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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