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飢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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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喜歡嗎?」沈奕滿懷期待的看著傅予鶴。

傅予鶴:「……」

該怎麼說呢,這個禮物當真是有點別出心裁,可當傅予鶴看到之後,適應了幾分鍾,又好像的確是沈奕會做出來的事。

房間的燈光很亮,因此傅予鶴把沈奕臉上的每一分神色都能看得格外清楚。

「我記得你們今天考試。」他說。

沈奕:「嗯,已經考完了。」

傅予鶴:「所以……」

他指了指桌上的東西:「這些天你一直把這些東西放在你背包裡?」

沈奕疑惑:「這不是很正常嗎?」

他這理所當然的態度不免讓人懷疑是自己的問題。

正常?

哪個高中生會在背包裡夾帶這中私貨。

「之前,你不是說要考我嗎?」沈奕信心滿滿的把傅予鶴撲倒在沙發上,說,「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叫傅予鶴想起最初對他的判斷,很純,但現在看來染上顏色是再簡單不過的事,裝什麼小白兔,分明是隻大尾巴狼。

這次是和他上一次出差回來後的巨大反差,沈奕熱情的像是一頭栽進愛河的年輕人,滿腔熱血,灼熱滾燙翻湧著,視線都是燙人的。

一切水到渠成得像是早有預謀。

「我是你的實驗對象?嗯?」傅予鶴語氣危險,即便是到了這中境地,要強的性子也不想落於下風。

「不是。」沈奕直白道,「你是我想要做愛的對象。」

讓人麵紅耳赤的話從他嘴裡坦然的說出來,他目光都像是能生生的把人的衣服一層層的剝開來。

傅予鶴沒有避開他的視線,即便心跳被他直白的話語弄得亂糟糟的,似踩在雲端之上,他嗤笑道:「我們是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做這些事情?」

他說這句話時聽著像是拒絕。

沈奕撐著沙發的手泄了力,撲倒在了傅予鶴身上,兩人的距離也縮短了,近在咫尺,目光在空中交集,沈奕眼底的熱烈並未退卻,就著傅予鶴的話,他想了想,說:「僅僅是身體關係的話,我們應該可以叫做炮友。」

傅予鶴發熱的腦子涼了半截,雖然想過這個可能,但——沈弈真的就隻饞他身體!?

理智和感性在撕扯著,有那麼一刻想,管他什麼喜不喜歡,有沒有感情,把人留下握在手裡就夠了。

過去的一切慢慢的教會了傅予鶴,想要的東西都要自己一點點的把握主權,把渺茫的希望放在別人身上是一件愚蠢的行為,但不可置信的,是他現在正在做著這中行為。

當身體**得到了滿足,精神上也會期盼得到充實。

感情裡的愛而不得最是常見,但同時感情也最是難以自控的存在。

隨著沈奕的那句話,傅予鶴思及他們前段時間的相處模式,炮友定義很符合。

「哥,你喜歡我嗎?」沈奕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傅予鶴回過神。

他垂下眼簾,遮住眸底暗色:「喜歡?跟一個炮友說什麼喜歡。」

他扯了扯唇角:「你這個年紀的小男生,的確是讓我有點興趣,但你也不用想太多。」

他目光觸及沈奕手腕上還沒取下的手表,隻覺得刺眼極了,也因此,在聽到沈奕下一句話時,止不住的愣了神。

「沒有一點的喜歡嗎?」沈奕口口勿有些許的委屈,「啊……我都開始對你心動了,結果你一點都沒有喜歡我嗎?我好失敗。」

傅予鶴:「……」

嗯?

心底翻湧的晦暗情緒被打斷,傅予鶴睫毛輕顫了一下,眼底愣了神。

沈奕不甘心的追問:「哥,你真的一點喜歡都沒有嗎?」

傅予鶴沉默,還在消化沈奕剛才的話。

猝不及防……表白?

沈奕把他的沉默理解成了另一中拒絕,「可你給我買了表!」

他像是固執的要找出「傅予鶴喜歡他」的痕跡。

傅予鶴:「……」

沈奕見他默不作聲的垂著眼簾,無法窺見他眼底的神色,追問道:「隻是順帶給我買的嗎?」

傅予鶴:「……」

如果現在說他特意給他帶的——

「不是。」他嗓音平穩,偏過頭,避開沈弈的視線,「我也有一個,一樣的。」

他強調了一下「一樣的」。

沈奕大吃一驚的支起身:「是我自作多情了嗎!?」

傅予鶴一腔心池被攪亂,想了半響,還沒說出什麼話來,一時沒明白沈弈什麼意思。

「我還以為是特意給我買的——」沈弈低落淒涼道,「原來是順帶的嗎?」

傅予鶴聽明白了,沈弈以為是他自己買了一個,順便給他也買了一個,他一時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他麵前的沈奕先有了動作,俯身下來就凶狠的堵住了他的嘴,手掐著他下巴,以一個強橫的姿態直入他的唇齒間,傅予鶴被動的發出一聲悶哼。

「沈奕你……」他剛得到自由發出一點聲音,就又被沈奕堵住了嘴。

沈奕睫毛半垂落,在鼻梁上留下一層陰影,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下白的近乎透明,他呼吸噴灑在傅予鶴的臉上,手上也沒閒著。

「哥,我好傷心啊。」沈奕吐著炙熱的呼吸說。

傅予鶴嗓音發緊:「你……乾什麼?」

兩人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先前的親密,讓他們很熟悉彼此的氣息,沈弈輕而易舉的就能勾起他的欲念。

與從同時,曾經那些勁爆的畫麵也在腦海裡回放。

沈奕穿上衣服很純,脫了衣服就像是變了一個模樣,露出了狼性的一麵,強勢霸道,又極有雄性魅力。

漂亮具有欺騙性的外表,充滿著危險的誘惑性。

「哥。」沈奕跪在沙發上直起上半身,身上的衣服帶著一層層曖昧的皺褶,在這旖旎的氣氛下,令人浮想聯翩,他嘴唇微張,細細的喘出溫熱的氣息,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傅予鶴,瞳孔中是傅予鶴的倒影,眼底的神色頗具侵略的野性。

他身上穿的那件套頭黑色t恤是他第一次來傅家,洗完澡沒穿衣服時,傅予鶴借給他的。

他的頭發亂了也沒有在意,偏了偏頭,拉著傅予鶴的手,在他手腕內側落下一口勿,下顎線條流暢,隱隱透著鋒芒,他垂著睫毛,麵上神情看起來很溫柔,開口語調是看似平靜的暗藏洶湧,「哥一點都不喜歡我的話,那我們就做吧。」

傅予鶴沒太聽明白:「什麼?」

沈奕露齒一笑:「日久生情啊哥。」

他想了想,說:「還不喜歡的話,那一定是我做的還不夠好,所以為了讓你能喜歡我,我們要多多的做才行啊哥,你會配合我的吧?」

他眸光清澈的似幼獸一般的乾淨,讓人不忍拒絕他提的任何要求,即便是很過分的話,好像也是可以原諒的事情。

傅予鶴隱隱覺得這發展有點不對勁,如一匹一路奔向失控的野馬一去不復返,但還不等他深想,耳邊就被沈奕黏糊的請求聲填滿。

「哥,你不會拒絕我的吧?」

「你會幫我的吧?嗯?」

……

沈奕軟硬皆施,話語柔和,動作強勢,在他請求時,就已經把傅予鶴口勿的七葷八素,說不出話來。

在他身體陡然失重時,他下意識的摟緊了眼前能夠抱住的沈奕。

沈奕有力的手臂抱著他,鼻尖親昵的碰了碰他的鼻尖,幾步走到床邊,把他放在了床上。

柔軟的床陷了下去,隨之而來的是沈奕遮住光的陰影,灼熱的口勿細細密密的落在他唇上。

「哥,你喜歡嗎?」沈奕問。

男人在床上很少有理智可言,傅予鶴嗓音發啞,耳垂一片緋紅,「要做就做,別廢話。」

「我好想你啊。」沈奕低嘆一聲,「我和你說過的吧,你呢,你想我嗎?」

在說情話這方麵,他似乎從來不吝嗇,特別是在這中動情之時。

他輕輕的口勿著傅予鶴發紅的眼尾,也隻有在這中時候,傅予鶴才會顯出幾分弱勢來,沈奕格外偏愛他的眼睛和耳朵,因為這兩個地方總是很誠實的彰顯著主人的情動,毫不掩飾的給出回應,還分外的敏感。

他們親密過太多次,對彼此的存在都很熟悉,甚至是自然而然的養成了一中親昵的習慣,但之前都隻是大菜前頭的一些小菜,隔靴撓癢,於是當攢夠了期待,爆發時來的才更加的猛烈。

光落在沈弈身後,耀眼得像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傅予鶴微眯著眼,額角浮著一層細汗,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這抹光。

「你……」

「嗯?」沈奕垂眸,喉結滾動,他不給傅予鶴猶豫的機會,抓著他的手,湊上前親了親他的嘴角。

「哥,你喜歡嗎?」他追問著傅予鶴。

「有沒有感覺……喜歡我一點了?」

「……」

……

——

清晨的光線自窗簾縫隙中照射進來,大床上的兩人以一個相擁著的姿勢睡著,沈奕的手握著他的手腕放在他月匈前,房內不如以往整潔,被褥淩亂,可窺見昨夜是何等的失控。

沈奕鴉黑的睫毛如蝶翼版輕輕顫動了兩下,緩緩睜開,看著視線內白皙的後頸上的一抹紅痕,他緩了緩神,抱著傅予鶴埋在他頸間嗅了嗅,如同確認他身上的氣味一般。

傅予鶴做了一個夢,夢中他身處一片黑暗的洞穴之中,岩石將他的身體壓得動彈不得,他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視線窺探,他四處尋找,在不遠處看到了一隻金黃色的豎瞳,接著洞內地動山搖,一條惡龍的腦袋從暗處探了過來,不斷的逼問他喜不喜歡他,聲音給他一中很熟悉的感覺。

惡龍粗重的鼻息吹到他臉上,弄得他睫毛很癢,他皺眉眼睛動了動。

……夢醒時傅予鶴心有餘悸,神情還有些恍惚,各項感官慢慢的回歸身體,然後他就對上了沈奕坦然自若含笑的雙眼。

「早啊,哥。」

一看到這張臉,所有昨晚的記憶都猶如潮水般襲來,包括身體上的不適,他一動,看見了手腕內側的一個牙印。

什麼時候弄的?

傅予鶴有些失神,昨晚記憶到後來就已經變得混亂又模糊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沈奕追問他有沒有喜歡他一點,他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坐起身,月要間傳上來的酸軟讓他僵了僵。

「不舒服嗎?」沈奕身上已經穿戴整齊,在傅予鶴眼裡,像個衣冠禽獸。

「你看我像很舒服的樣子嗎?」傅予鶴咬著牙說,嗓音還是啞的,他喉結滾了滾,往後倚靠在了床頭的枕頭上,想起昨晚狼狽樣,他閉了閉眼,扌莫著手上牙印罵道:「你是狗嗎!?」

沈奕在一旁做懺悔狀給他揉著後月要,「我錯了哥。」

傅予鶴:「……」

「可是……」沈奕低聲道,「我對你的請求沒有抵抗力啊——你那麼熱情,我沒把持住。」

「而且你也咬我了。」沈弈指了指一個地方。

這冠冕堂皇的話讓傅予鶴麵上一下帶了紅潮,他咬了咬牙。

「是我太不節製了。」沈奕愧疚的說,「讓你受累了。」

傅予鶴:「……」

他一掀被子蓋住頭:「出去,我要睡覺。」

「天已經亮了。」沈奕說,「哥你是在害羞嗎?」

傅予鶴:「……」

「啊……」沈奕道,「我也好害羞啊。」

——

今天難得出了太陽,但溫度沒有上升的跡象,臥室厚重的窗簾拉開,窗戶上結的水霧早已化開,光亮照了進來。

已經是傍晚了。

沈弈泡了藥端給傅予鶴,傅澄站在床邊有些擔憂,「哥你還好吧?」

「沒事。」傅予鶴嗓子沙啞,語氣雲淡風輕。

是沈弈發現傅予鶴的不對勁的,今天中午,傅澄上去叫他哥吃飯,傅予鶴沒有下樓,下午五點多,沈弈去敲門沒人回應,進去就看到傅予鶴雙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窩在被窩裡,眉頭緊皺。

醫生來看過了,傅予鶴這是著涼發了燒。

「我去看看粥好了沒。」傅澄說著往門外走去。

傅予鶴一口喝了杯子裡的藥,把杯子放在了一邊,沈弈又遞上紙讓他擦擦嘴,「這事怪我。」

「我沒那麼脆弱。」傅予鶴沒抬手,「沒力氣,給我擦。」

沈弈好脾氣的抽出紙給他擦了擦嘴,食指指尖掃過傅予鶴嘴唇時,被他一口咬住,「哥,早上你罵我是狗。」

傅予鶴哼笑,眼皮懶懶的耷拉著:「你罵回來啊。」

「你是狗也是我的狗。」沈弈趁傅予鶴不注意,如願的扌莫到了他的頭發,很柔軟,「咬我一個人就夠了。」

傅予鶴:「……」

沈弈現如今真的是一點也不怕他了,雖說曾經也沒膽怯過,但這中**似的玩笑話是沒說過的。

沒多久傅澄端著一碗熱粥上來了,三人一個躺著,兩個站在床邊,傅予鶴看這陣仗,有些頭疼,「不用守在我床邊。」

「等你睡著我們會走的。」沈弈說。

傅澄:「怎麼突然著涼了——咦,哥,你脖子怎麼了?」

他彎月要正要過去看清楚,被沈弈拎住了後衣領,小聲道:「別惹你哥煩了。」

傅予鶴遮了遮脖子,用不耐掩飾一剎那的慌亂,說:「沒事。」

他把衣領拉好,往沈弈那看了眼,若無其事的喝粥,沉著的氣場完全沒讓傅澄起疑,傅澄關心了他哥幾句,轉而話題到了沈弈身上。

「我記得你是c城一中轉學過來的,你家在c城嗎?過年是不是要回去啊?」傅澄一閒下來就有點小話嘮屬性。

寒假來臨,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春節了。

「不回去。」沈弈眸色平淡,「我爸媽都不在那,回去也是我一個人過。」

「啊……」傅澄意識到自己問了個不太好的話題,「那你要不要來我家?」

「嗯……」沈弈沉吟,「這得看傅哥。」

傅予鶴被粥燙到,「咳咳……」

「哥,慢點喝。」傅澄說。

這個話題被輕輕蓋過,傅澄說到年後去哪兒玩,他說想去一個滑雪場玩,那兒還有溫泉酒店,可以泡溫泉,沈弈沒什麼意見,去哪都行。

沈弈在傅家待著時,掐著點盯著傅予鶴喝藥,傅澄覺得他和他哥之間的氛圍有點古怪,怎麼看起來,沈弈比他還關心他哥。

傅予鶴一年到頭不怎麼生病,他平時有鍛煉身體,病去的也快,病好之後照常去公司上班。

沈弈倒是沒急著實現他那句「多做」,傅予鶴出差回來,又病一場,人都瘦了,臨近過年,他公司也忙。

午間,傅予鶴坐在辦公室內,讓助理把下午的會議資料送進來,他正處理著文件,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沈弈:哥,記得吃飯^v^】

【傅予鶴:知道了。】

他看了下時間,把手機放一邊,讓助理訂餐。

——倒是會疼人了。

他指尖輕點手機,看著上麵的消息,唇邊不自覺的勾著,一旁的助理見著,覺著傅總這幾天著實是和藹可親了很多。

沈弈放假以後空閒時間多,每天中午都給他發消息叮囑他記得吃飯,他要是加班,沈弈晚上也會附贈一條叮囑。

傅予鶴以前忙起來錯過飯點是常事,這回因著沈弈的消息,倒是每天一日三餐都有按時吃。

過年過節熱鬧的時刻最能體會一個人孤獨。

轉眼到了除夕夜這天。

這兩天下了一場大雪,地上鋪著厚厚的雪花,白茫茫的,昨天沈弈和係統看了一整夜的恐怖電影,一覺睡到了傍晚五六點,拉開窗簾時,外麵天已經灰蒙蒙的了。

沈弈輕聲問:「係統,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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