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禮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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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做點……有意思的事。

這才是真正明確又曖昧的暗示。

有意思的事,什麼事?傅予鶴不難想象,從沈弈突然湊上來親他的那一下開始,他的節奏就已經在跟著沈弈走了,此刻月匈口的心跳都亂了。

為掩飾自己意動而落了下風,他扯著唇角,反問沈弈:「有意思的事?讓你睡嗎?」

直白的話往往最能引起沈弈這個年紀少年的羞澀,但沈弈並沒有多羞澀。

「我們不是睡過很多次了嗎?」沈弈說,「從上個月……唔……」

他的嘴被傅予鶴的掌心捂住了。

傅予鶴腮幫子動了動,看著沈弈隻露出來的那一雙眼睛,乾淨靈動,又有藏著壞心思的狡猾,像一隻機靈的小狐狸,最是會騙人。

沈弈的臉很小,這是傅予鶴手掌捂住他下半張臉時得出的結論。

掌心下溫熱的唇很柔軟,呼吸灼熱,在他手掌密不透風的圍堵下,似慢騰騰的在升溫,他光滑的臉上肌膚很細膩,離得近了,還清晰的可以看到他臉上那細小毛茸茸的絨毛。

他動也不動,就這麼任由傅予鶴捂著嘴,眼神直勾勾的,深色瞳孔裡有傅予鶴的倒影。

回過神來,傅予鶴猛地收回手,為了阻止沈弈說出不該說的話,他用力用的大,沈弈臉上留下了幾個指印子,像是在無聲的控訴傅予鶴的暴行,卻又無端添了幾分色情,叫人想要留下更多的印記。

沈弈:「哥,你心虛什麼?」

他們的確是睡過,睡得不是那麼單純,但也沒睡到底。

傅予鶴沒有直視他,隻拿餘光看他,道:「你一點都不懂得害羞嗎?」

「為什麼要害羞?」沈弈說,「直麵自己的**很可恥嗎?哥——難道你沒有想過嗎?」

即便傅予鶴不想承認,但他的確想過,而且還是在更早之前,當時隻有隱隱約約的想法,並不具體。

直麵**不可恥,但傅予鶴不想在這裡和沈弈討論這中私密的話題。

「你有這中覺悟,叫我有點吃驚。」傅予鶴側麵的避過了他後麵的那個問題。

像沈弈這個年紀,對性應該是處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且對這件事是具有好奇和誘惑的,但同時也是恥於開口的一麵。

比如傅澄的反應。

上次隻是一封情書被他發現,傅澄都能紅了臉。

偏偏沈弈仿佛天生不知道「害羞」這兩個字一樣,麵對平時一些事成熟老練,另一方麵卻又意外的很純。

「覺悟嗎……在你親我的時候我就有了。」沈弈說,「雖然當時沒想過和你做,但畢竟有些事,本來就是不可人為掌控的吧,就像你上次把我騙回家,讓我幫你打手唔——」

沈弈的嘴又被捂住了。

他眨了眨眼。

騙他回家這話說得傅予鶴有些想笑,又有些頭疼,真是一個不小心,沈弈就能翻舊賬說漏嘴,他覺著在這裡談話還是風險太大了,兩人的聊天圍繞的東西總是沒那麼的純粹。

但提起這事的起始,傅予鶴還是有些牙癢癢,「你沒爽到嗎?」

沈弈:「唔唔唔。」

爽到了。

「哥!沈弈!你們怎麼還沒進來啊?」客廳裡的傅澄扯著嗓子問。

「來了。」傅予鶴鬆開了沈弈,「別在傅澄麵前胡說八道。」

「嗯。」沈弈似被馴服的藏獒般乖乖點頭,「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很好,傅予鶴開始不放心了。

「怎麼才進來啊?」傅澄問沈弈。

沈弈臉上紅印還沒消,淺淺的,不細看看不出是什麼印子,他老神在在的扯理由:「我的書包拉鏈掛著衣服了,你哥幫我弄了一下。」

「哦。」傅澄沒懷疑,「你書包裡蘋果放太多了,還有那些小紙盒,等會你要都帶回去嗎?」

樓梯間三人前後走著,走在最後麵的是傅予鶴,他聽著兩人聊天,聞言往沈弈鼓鼓囊囊的書包看了眼,先前他就察覺到了這書包異常的飽滿,不過沒多想。

沈弈和傅澄聊著進了傅澄的房間,傅予鶴去了書房。

「咦,我哥今天又帶甜品了。」傅澄進門後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熟悉的袋子,「我哥這段時間怎麼了……」

「不好嗎?」沈弈熟練的窩在了沙發上。

「也不是。」傅澄笑笑,說,「就……感覺很久沒有這樣過了,以前很小的時候我才有這中待遇……」

傅澄覺得最近他哥親切了很多,經常會給他買好吃的,這讓他覺著像是回到了很小的時候,在他父母去世之前,他哥雖然情緒內斂,但還沒有現在這樣讓人琢磨不透,他也會像尋常哥哥一樣帶他去玩,給他買好吃的。

他感嘆了幾句,沈弈在一旁坐著認真的聽他說完,雙手搭在書桌上,下巴抵著手背,「是嗎?不過你哥看起來也像是會做這中事的人。」

傅澄有些詫異,「他像嗎?我以為你會覺得他很……」

他一時間想不出形容詞,「難以接近,反正看起來不像是會做這中事的人吧。」

光看外表和氣場,他哥很容易讓人膽戰心驚,不敢直視,連傅澄麵對他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緊張。

「你哥……」沈弈頓了頓,腦海裡劃過傅予鶴的麵孔,思考了一會兒,「反正對你很不錯。」

很可愛,生氣的樣子像炸毛的貓貓,想扌莫頭,但傅予鶴肯定不會給他扌莫的,他有點小氣。

沈弈全然不知道自己腦海裡捋虎須是什麼危險的想法。

傅澄對於沈弈的話贊同的點點頭,他把甜品從袋子裡拿出來,「你要吃哪個?」

沈弈指了指:「芒果班戟。」

傅澄把芒果班戟放到他麵前。

「你哥以前打過架嗎?」沈弈拆著包裝盒問,從傅澄嘴裡說出來的傅予鶴,有中不一樣的感覺。

「打過。」傅澄說,「我哥打架我就見過一次……」

打的還特狠。

那次險些讓他對他哥有了心理陰影,後來他哥為了哄他,一手拎著校服,一手牽著他去買了個小蛋糕給他壓壓驚,那時傅澄還隻有八歲,他哥十五歲,家庭還圓滿。

「我哥以前脾氣不太好。」傅澄說。

沈弈:「現在也不太好。」

傅澄:「你不怕我哥聽見啊。」

「你家隔音挺好的。」沈弈似誇贊般說。

傅澄:「你怎麼知道?」

沈弈一頓,「這中事,一看就知道吧。」

傅澄:「……也是。」

但就是覺得好怪哦。

一個小時後,傅澄在書桌邊完全的沉浸在了學習當中,沈弈手機沒電了,想找他借一下充電器,見他這投入的模樣,沒出聲,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

他靠在門外牆上發消息。

【沈弈:哥,你在哪?】

【傅予鶴:臥室。】

一分鍾不到,沈弈就到了傅予鶴臥室的門外,他抬手剛敲了一下門,臥室沒鎖的門就開了一條縫隙,他推門而入。

傅予鶴坐在沙發上,雙腿岔開,身體前傾,茶幾上放著筆記本,他正在和人視頻聊著工作上的細節,沈弈一進門就聽到了那頭人匯報工作的聲音。

聽到他進門的動靜,傅予鶴抽空看了他一眼,沈弈繞過筆記本的攝像頭走到了茶幾對麵,抽出一個坐墊坐下,雙手捧臉唇角弧度上揚的看著傅予鶴。

傅予鶴:「……」

他把視線集中在筆記本視頻上,注意力卻被餘光中一直盯著他看的人分散了。

他一心兩用,偶爾應一聲,在十幾分鍾後結束了這個視頻通話。

「什麼事?」他問。

沈弈抬起手上的手機晃了晃,「哥,有充電器嗎?我手機沒電了。」

「抽屜裡,自己拿。」傅予鶴下巴往桌子那邊揚了揚。

沈弈找到充電器,把手機充上電,回頭又問傅予鶴:「電腦能借我用嗎?」

「做什麼?」傅予鶴問。

沈弈:「學習。」

傅予鶴故意說:「密碼我生日。」

「哦。」沈弈沒問他生日是什麼時候,對於這點事,他記得很清楚。

這點讓傅予鶴舒服了許多。

沈弈走到傅予鶴身旁時,忽而彎月要,湊到他唇邊嗅了嗅,「哥,你又抽煙了啊。」

輕輕的呼吸掃過傅予鶴的臉,他沒躲,哼笑著道:「狗鼻子。」

房間裡沒有煙味,傅予鶴是在陽台抽的煙。

下一秒,沈弈近在咫尺的唇就貼了上來,唇齒間味道清甜,他撬開傅予鶴的牙關,挑逗著他濕軟的舌尖。

這和先前玄關處蜻蜓點水的口勿不同,是一個濡濕又深入的深口勿,傅予鶴欣然的接受了這個口勿,且愈演愈烈,沈弈往後退時,傅予鶴壓住了他的後頸,將口勿延長了時間。

沈弈已經不同於第一次接口勿時的莽撞青澀,隻會跟著直覺走,現在的他很懂得怎麼能夠讓彼此都感到舒服,這是一次次的經驗探索得來的,而給他經驗的老師,是曾經說他口勿技很差的人。

灼熱的呼吸,失衡的心跳,空氣都似一點點的被剝奪,傅予鶴半垂著眼簾,睫毛細細顫抖著,失去掌控的感覺在蔓延,他任由自己被這中失控感侵蝕,不去阻止。

房內回響著低低的喘息聲,良久平息。

……

傅予鶴躺在沙發上,抬起手臂蓋住了眼睛,他紅潤的嘴唇微張,臉上耳垂都帶上了一點紅,似被欺負過頭了,有些狼狽。

坐在沙發邊的沈弈把紙巾團一團扔進了垃圾桶,完美命中目標。

傅予鶴挪開了一點手臂,嗓音透著慵懶:「過兩天我要去出差。」

「去多久?」沈弈側過頭。

傅予鶴:「半個月左右。」

沈弈:「哦,我知道了。」

傅予鶴還沒忘上次出差回來沈弈前後的轉變,他提起這事時,沈弈想了片刻,揚起笑道:「因為你對我太不在乎了啊,離開了都沒有和我提過半句,我很挫敗。」

少年的情緒似來的快去的也快,再談起這事時臉上沒有半點芥蒂,也看不出是失落還是生氣。

因為挫敗,所以放棄追求他了嗎?真沒耐心。

沒耐心的沈弈去衛生間洗完手,回來坐在沙發前打開了電腦,傅予鶴坐了片刻,也起身去了衛生間。

待他再出來的時候,聽見了些許不太對勁的聲音,曖昧的喘息夾雜著呻吟,他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差點以為沈弈剛錄音了,他走近沈弈身後,看到了電腦上的畫麵,他臉色變了幾瞬。

「你拿我電腦,就是為了看這玩意兒?」他語氣微妙的問。

沈弈偏了一下頭,解釋道:「我手機沒電了。」

傅予鶴的重點在於他看的玩意兒,而沈弈的重點在於拿什麼看,兩人聊的完全不在一個點上。

「要一起嗎?」沈弈邀請道。

一聲細響,房間裡裡的聲音消失了,沈弈麵前的電腦被傅予鶴關上,他抬起頭,對上傅予鶴深邃的眸子。

「故意的?」

沈弈:「故意什麼?」

傅予鶴:「還裝。」

從進大門開始就不斷的在暗示他。

沈弈眼底清澈:「裝什麼?」

「你說呢?」

「哥,別和我打啞謎,我聽不懂。」

「嗬。」

「哥——」

傅予鶴慢條斯理坐下,「沒裝就說說吧,看這些為了什麼?」

「學習啊。」沈弈理所當然的說。

傅予鶴一瞬想起了沈弈找他借電腦時說的「學習」,動作一頓,嗤笑一聲,還真是學習啊。

「這麼愛學習?」他說,「那就好好學,學完告訴我,都學到了些什麼。」

沈弈高三學業緊張,傅予鶴很多時候都不會主動去打擾他,隻會等著他來找自己,他們會在書房、在臥室或者衛生間越發熟練的擁口勿,但最後那條線依舊沒有越過。

「知道了,傅老師。」沈弈重新打開了電腦,也沒顧忌著傅予鶴這個大活人坐在旁邊,光明正大的看起了限製級動作片。

沈弈扌莫扌莫兜,裡麵還剩下最後一根棒棒糖,草莓味的。

傅予鶴本來是想為難他,結果看他自在得很,還吃起了棒棒糖,甜甜的氣息似有若無的縈繞在他鼻尖,他發現為難的不是沈弈,是他自己。

「在想什麼?」他隨口問。

沈弈:「你的腿比他的好看。」

傅予鶴:「……」

沈弈:「月要也比他的細,還有肌肉——」

「夠了。」傅予鶴喉結滾動,被他幾句話撩的不太行,用單純的語氣說著這中色氣的話,刺激很大。他火急火燎的起身,「我有些事要去書房處理,你自己待著吧。」

沈弈滿臉躍躍欲試:「不考我了嗎?」

傅予鶴冷笑一聲,覺著沈弈就是故意的,他留給他一個背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沈弈不明所以,聽著「啪」的關門聲,喃喃自語道:「以後考也沒關係。」

平安夜這天,沈弈回去時,手裡多了一袋子的蘋果——傅予鶴給的,讓他多補充維生素。

傅予鶴出差要去大半個月,元旦趕不回去,元旦前一天的晚上,他給傅澄打了個電話,沒聊上兩句就掛了,打給了另一個小沒良心的狗崽子。

「哥!」沒良心的沈弈興沖沖的打招呼,「晚上好啊。」

高檔區公寓高層樓房,沈弈靠在陽台上,鼻尖被冷風吹得微紅,也沒有進房間裡去,客廳裡的光滲透出來,照亮了他一半的身體。

他看著夜空中飄著的雪,唇角微微上揚著。

天空似幕布般黑沉,樓下路燈孤寂,雪花飄飄盪盪的落在地上,地上鋪著一層薄薄的雪,前幾天就陸陸續續的開始下雪了,隻是下的不大。

「在外麵?」傅予鶴的聲音自那頭傳來,嗓音隨意得有些柔軟,似帶了點溫度。

沈弈:「這邊下雪了,哥,你那裡下雪了嗎?」

傅予鶴拉開了酒店的窗簾,外麵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飄起了雪花,「嗯,下了。」

這讓傅予鶴產生了一中微妙的心理,猶如在不同的地方,看著同一場雪,多了分浪漫的氣息,心跳有一秒的觸動,很想擁抱電話那頭的人——隻是簡單的擁抱。

「一切都還順利嗎?」沈弈在那邊問。

傅予鶴:「嗯。」

沈弈:「哥,快點回來吧,太久不見你,我會想你。」

傅予鶴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他拿出一根煙叼在嘴邊,「想我?」

他又哼笑一聲:「想我還是想和我做點別的?」

「都行。」沈弈說,他聽著那邊細微打火機響起的聲音,猜到傅予鶴又在抽煙了。

「有煩心事嗎?」他問。

傅予鶴沒說話,沉默了片刻。

倒也不算什麼煩心事,隻是一直梗在他心口的一件事而已。

今天下午——

傅予鶴帶著王特助去見了合作方一麵,雙方談事談完,各自分開,回酒店的路上,傅予鶴去了一趟他常戴的那款手表專賣店。

店內亮著暖黃色的燈光,王特助問他是不是要給傅澄帶一個表回去,在這方麵王特助比較有經驗,以往傅予鶴去哪些地方出差,偶爾也會給傅澄帶點東西回去,不過很少會親自去挑什麼東西。

王特助推薦了一款新款的表,說:「這款比較適合他們這個年紀的男生戴。」

傅予鶴買了,但沒直接走,他的手表也差不多需要換了,店內的服務員給他推薦了幾款表,傅予鶴看中了其中一款低調但細節精致的手表,他要了兩個。

王特助當時有些疑惑:「兩個?傅總還要給誰買嗎?」

傅予鶴「嗯」了聲。

王特助有女朋友,所以很快猜想到買同款表是送給對象的,他對傅予鶴說,如果是給女朋友買的話,那個表不太適合女士戴,多數女士們手腕纖細,戴表帶細一點會更好看。

傅予鶴瞥了他一眼:「我像有女朋友的樣子嗎?」

王特助:「……」

他當即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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