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107章將死之時（2 / 2）
大片虛影彼岸花海開放在樹林，山坡，還在源源不斷向遠處擴張，像是要變一望無際。
可惜並有花香也有實體，都是虛無縹緲存在，就和他現在人生一樣。
澈閉眼睛回憶著什麼：「不死鳥一族就剩我一了，我繼承了所有死去族人記憶，那種被吞噬殘殺痛苦……我一開始，本來是想著，要把這世界燃燒起來。」
樸仙翁：「是憎恨嗎？」
「嗯，對命運，」澈睜開眼睛，緩緩道，「如果我有遇到鬥牙，或者是，鬥牙死去之後，我有遇到殺生丸犬夜叉，緣一和桔梗他們……」
「他們每一人都特別好，我不知道我做夠不夠。」故人影像一點點閃回，澈惋惜嘆了口氣，「尤其是緣一，緣一他想要……我時常會害怕那孩子辦法到，為正常人活著權力。」
樸仙翁道：「您做已經夠多了。」
澈又固執搖了搖，有說話。
澈好像什麼事情都不在意了，他走到大叔下麵，剛想靠著樹乾坐下，看著那又有些出神：「……我當年在這出生。」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在鬥牙身邊。」
「所以我也希望我能死在這，隻是很可惜，想看見東西都來不及看到了。」
嚴肅到不近人情青將軍仿佛完全變了一人，神『色』已經變那樣溫和了。
樸仙翁道：「或許您隻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吧。」
「嗯，把死亡說成這種方式或許也不錯。」澈笑了笑，「對比起人類，我已經活夠久了。」
「一樣都是成日征戰廝殺，守護著什麼將軍，就是不到美滿結局，可是我已經活了人類輩子了，又有什麼遺憾呢？」
他伸出手，剛想扶住樹乾，突然感覺身後吹來了一陣風。
澈愣了愣，回看去。
已經開漫天遍花海，站著銀發犬妖。
殺生丸金『色』眼睛緊緊盯著他——在被甩掉了半天後，他終於追了來。
樸仙翁：「啊，這不是殺生丸少爺嘛？」
澈神『色』變不太妙：「我本來是想自己待一會兒。」
樸仙翁不贊成看著他：「殺生丸少爺也是注視著您身影長大。」
「……」澈說話，若有所思。
殺生丸有一直在原，他朝著澈走去，澈身影停了停，也開始朝著殺生丸走去。
長久橫亙著莫名情緒別扭關係，也隻有到這時候才能軟化一些。
「父親靈魂很安全，過不了多久就能回來。」
兩人剛剛走近，殺生丸直接就來了這麼一句。
澈愣了愣，道：「嗯，我知道，你看著就好了。」
「為什麼你不自己看？」殺生丸眉宇緊鎖，沉聲道，「明明這世界最期待他回來，應該是你。」
澈神『色』很平和：「我也想，隻不過就是這樣了，看不到也辦法，你替我看著吧。」
殺生丸還想說些什麼，澈道：「為什麼你來找我，要說你父親事情？你呢？」
「除了父親事情，你對什麼還感興趣嗎？」
殺生丸本以為澈會後知後覺思考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說「確實」。
澈眼神柔和了一些，一原本絕對不可能被他說出來詞最終還是脫口而出：「你啊。」
他有猶豫。
殺生丸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這詞如同一記重擊，忽然就化解了所有憤憤不平，和無法言說糾結在心底貪念。
原本近在咫尺，總是在言語間將距離越拉越遠隔閡，居然就這麼忽然消失了。
澈仿佛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你討厭我是因為我總在你麵前提起鬥牙嗎？」
「我有，」殺生丸在被那「你啊」震撼了之後，立刻道，「我根本就有討厭過你，我隻是……」
他隻是什麼？
孤傲犬妖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
澈望著銀白『色』長發青年俊美帶著困『惑』臉，朝他伸出手，到一半時候頓了頓，又苦笑一聲收了回來：「別看到了這種時候就想著安慰我了，你不是討厭我觸碰嗎？每次躲比誰都快。」
殺生丸眼神不明盯著他看，下一刻周身忽然刮起了妖力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