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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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極其安靜。

昏昏沉沉之中,楚寒今肩頭被重新扣進他懷裡,濕熱布帛沿周身擦拭,重新擰了一帕,貼在他手腕。

楚寒今睜開眼,對上越臨的側臉。線條分明利落,淌過了汗珠,撩人中透著三分野。

似乎察覺到目光,越臨回眸和他對視。

「……」

楚寒今匆匆轉開了臉。

但就是轉的這一瞬,下頜被手指捏著,轉向,落下輕輕的一個口勿。越臨指腹審視性地撫扌莫他下頜,片刻,滑到微腫的唇,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

「冷嗎?」越臨瞧著他白淨的背。

楚寒今眼皮泛起些紅意,垂眼嗯了聲:「冷。」

越臨取過外裳搭他肩頭,抱坐懷裡,下頜輕輕抵著他肩:「今晚真好。我想這天想了好久,很多次以為不會再有,沒想到能如願以償。」

他沒穿衣服,肩背大片地裸露,繃緊的肌肉讓楚寒今回想起方才劇烈的動作,月要莫名又軟了些。

楚寒今別開了頭,側臉白皙如玉,惹得越臨眼中微微發暗:「阿楚……」

說完,又要瘋了,湊上來濕濕地舔。

耳珠被他含住,濡濕了,瘙癢無比。一靠近楚寒今便聞到了他身上的熱味兒,還有那股忘乎所以,止不住發情的躁動。

楚寒今猛地站起身:「……夠了。」

沒成想越臨還牽著他,掌心將他手腕磨得微紅,雙眼仰視,語氣也燙:「再坐會兒。」

經過了方才楚寒今怎麼不知道他倆是乾柴烈火,再坐會兒又要燒起來。楚寒今理智道,「不坐了,睡覺。」

越臨眼神陰暗,不太愉快。

街道傳來打更的聲音。楚寒今壓抑住嗓子裡的羞恥,正色說:「再坐天都要亮了,明天不還有事要乾嗎?」

越臨垂眼,依然不悅。

楚寒今管不了這麼多,整理衣衫後掀開簾子:「我睡覺了。」

說完也不再管越臨的死活。

床上楚昭陽睡得四仰八叉,露出了白嫩的小肚皮。替他蓋好被子,楚寒今便輕手輕腳上床,摟著他睡覺。

暗中,床頭走出另一道身影。

越臨英挺的眉看著床榻上的父子,輕輕嘆了聲氣,似乎無可奈何,也掀開被子上了床。

楚寒今想回頭月要便被輕輕地摟住了,後背緊貼上一堵健碩溫熱的肩膀,脊梁猛地繃緊,但卻被安撫地親了親耳背。

「睡覺,我什麼也不乾。」

……不乾?

這個後背的姿勢,實在讓楚寒今很難放鬆警惕。

「真不乾,我要是動手你就踹我下去,怎麼樣?」越臨言辭誠懇。

「……」

楚寒今說不出話了,再側目看他一眼,回頭抱住了楚昭陽。

或許因為方才他本來就困乏,倒是很快就睡著了,後續是被一種膈應感弄醒的,衣料外似乎抵住了一種硬物——

楚寒今睜眼,天色大亮,白光照進了院子。

後背被緊緊抱著,意識到那個東西是什麼之後,楚寒今羞憤不堪,拎著越臨的衣衫猛地往外推了一把。

越臨醒了,抬了下眉,意外地看他。

隨即,他明白楚寒今為什麼生氣了。

可……

越臨張嘴;「我不是故意的。」

楚昭陽也醒了,揉著惺忪的睡眼,堪稱茫然地看著兩位父君。越臨見他醒了,半轉過身遮掩,楚寒今也整理神色扌莫扌莫他小腦袋:「起床了。」

「嗯嗯。」楚昭陽用力點點頭,爬起身,想讓越臨抱他,誰知道越臨倒是快步走開了。

「咦?」球球意外地看楚寒今。

「……」楚寒今沒什麼好說的,給他穿上衣服,道,「去院子裡玩兒,準備吃早飯。」

哦。

球球似乎答應了。

院子裡越臨裸著上半身正在沖涼水,井水冰涼,沿飽滿的肌肉流瀉下來,月匈口的傷已經不用包紮了,留下一塊顏色偏深的傷痕。

楚寒今走到院子裡,和他對視一眼後,麵無表情轉移了視線。

越臨輕輕齧著唇,沒說話,將木桶裡的水一倒二盡。

有挑夫擔著豆花沿街叫賣,走到他們的院子門口,越臨拿了碗,讓他打了三碗豆花做早餐。

吃完楚昭陽爬到樹上玩去了,似乎當自己還是顆果實,喜歡站在枝頭,被清風吹得搖搖晃晃。

楚寒今將碗收了,剛準備走出灶房,便撞著高大的身影。

越臨閒得很,探出長腿擋住他去路,跟調戲良家婦女的無賴似的,張開雙臂抱住他。

楚寒今:「……」

越臨湊在他耳頸嗅聞,聲音帶笑:「阿楚好香。」

「……」

楚寒今推他一把:「越臨。」

「嗯?怎麼了?」越臨低聲應著,不老實地口勿他白淨的頸側,手也隔著衣衫摩挲,從他後背滑到月要際。

楚寒今怒了:「越臨!」

這次,越臨停了手,雙眼目不轉睛看他,似乎不懂楚寒今為什麼生氣。

楚寒今:「你這不是白日宣淫嗎!」

「……」

一得意忘形又忘了,楚寒今心中的禮法規矩十分重。

越臨:「我以為……」

「你以為,」楚寒今臉都氣紅了,「我答應了你,可我沒說什麼時候都可以,請自重!」

「……」

越臨站在原地,楚寒今白衣拂動,早已推開他去到了院子裡。

……嗯。

這也算是個好消息。

楚寒今內心十分傳統,覺得這種事要天黑了關上燈來做,白天則必須封心鎖愛乾正事……還挺可愛。

越臨取出昨晚畫好的符紙,走到院子裡:「太陽出來了,集市也開了吧,我出去賣符看能不能掙幾個錢,要不要跟我一起?」

果然,說起正事,楚寒今臉上雖殘留著幾分惱怒,但也沒多說什麼,喚著楚昭陽:「球球去嗎?」

楚昭陽爬下樹,牽著他的手,指定楚寒今去哪兒他去哪兒。

「既然如此,」越臨道,「走吧。」

街道上人來人往,他們挑在近水的橋頭用紙鋪開墊底,隨即擺上了符紙,向旁邊的茶水鋪接了張凳子坐著。

越臨剛坐下又站起身去了路旁,一會兒遞給楚寒今一隻竹編的鬥笠,垂下白紗能擋住臉:「你戴著吧,不然被認出月照君擺攤賣符,說不去不好聽。」

……還考慮名聲了?

楚寒今看他一眼後,接過鬥笠。

周圍不少人駐足。

「你賣的什麼符?」

越臨:「一些基礎的升火符,引水符,避雨符。」

「能演示一下嗎?」

越臨便取出一張,念了口訣,符紙立刻噴出一汪清水,連綿不絕地澆落在地,惹得楚昭陽瞪大了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越臨是自己爹爹,表情十分崇拜!

越臨好笑:「小意思,小意思。」

看戲的路人也好笑:「這低階的符紙也就隻能糊弄糊弄沒結丹的普通人,正經修士誰買這玩意兒啊?那不是有手就行。」

越臨也很淡定:「對,你覺得不需要那不買就是了,我這攤子也不是擺給你一個人的,我就想寫點基礎符紙賺點小錢,總有人會買。」

那人偏不走,圍著攤子打轉,問:「你會不會高級咒術?」

越臨:「會啊,但我畫出來,就怕你帶不動。」

「這話說得,你畫一個?」

四麵圍了不少人,興致勃勃地看著:「道長,你寫個厲害點兒的,我就買你這些符紙。」

「對對對,寫一個,寫一個!」

越臨看了看楚寒今的臉色,拎著褲腿站起身,打量他們一圈:「說真的?買完?」

「買完買完!」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行。」越臨拿起朱筆,裁下一張黃紙,在上麵寫了些什麼,寫完先給楚寒今看了一眼。

「……」

一張亂畫的圖案,沒有任何機關竅門。

越臨故作高深地攤開鋪在攤位:「誰能召喚出這張符裡的咒術?」

「我來看看?」

大家揎拳舞袖,對著這張符看來看去,道:「從來沒見過這種咒術呢。」

「對啊,這個圖案,看起來十分復雜……」

楚寒今麵無表情,甚至準備抱著楚昭陽走,免得越臨坑蒙拐騙連累妻兒子女。

「誰能召喚?都不行?說了你們還不信。」越臨揮手轟開他們,道,「走開,別耽誤我做生意。」

就在此時,人群被推開,走出一位穿黑衣身縛勁甲的男子,神色凝重,接過越臨手中的符紙看了看。

隨後,他顯然看出這是假貨,嗤聲將符紙撕得稀碎:「騙子。」

周圍的人瞪大雙眼,似乎很意外,隨即顯出幾分憤怒:「你騙人啊?」

越臨指尖輕輕一撣:「不算騙人,跟你們開個玩笑。」

「開玩笑?你你你,你就是騙人,看來本事不怎麼樣嘛。弄些這種東西糊弄人!」

「你這符紙,狗都不買!」

越臨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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