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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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客廳裡,阮頌連任欽鳴家市值乾萬的大平層長什麼樣都沒看清,就被廝口勿壓到門板上。

這片是a市出名的富人區之,站在落地窗前抬眼就能跳望幾條街開最繁華的商圈中心。

周圍現代化的寫字樓鱗次櫛比,每每入夜燈火通明,斜對麵那幢還掛著巨型滾動播放的廣告牌。阮頌有時坐公交路過也會看到,投放的廣告不是豪車就是名表,再不濟也是國際大牌奢侈品,其中不乏任欽鳴標誌的臉出鏡。

過去阮頌不看不聽,是對任欽鳴的封閉,也是對自的封閉。

可到今天忽然睜眼,恍然如隔日,短短幾年他們居然經有了這樣的雲泥之別。

他的小狗再不單單是從前那個總愛跟他屁股後麵喊"頌哥"的小尾巴了,也不會因為試鏡搶到哪個角色,偶然認識哪位導演、演員就要興奮地給他打電話。

整個屋子裡一盞燈沒開。

兩人從門口拉拽,跌跌撞撞砸進客廳價值不菲的皮沙發裡,拖鞋從進門時就沒穿,裡裡外外衣物散落一路。

當阮頌光裸的脊背挨上冰涼的沙發,他仰臉失神沖頭頂懸掛的水晶燈望了好半晌,剛想推開人問東西在哪。

任欽鳴的口勿已經來到小腹,把全新還沒拆過塑封的方盒遞進他手裡說∶"就在玄關。''''

也就是剛剛兩人一進門任欽鳴其實就拿到了,一點時間不耽擱。

阮頌手裡熟練拆著包裝又好氣又好笑,這到底是鉚了多久的勁把他帶回來∶"你是真怕我跑了啊。"

隻因為高中的任欽鳴傻裡傻氣,有賊膽沒賊心,壓根不會用這玩意,拆包套好這活一直是阮頌乾,分工自然而然從那時延續下來。

甚至到現在他們分了手,還是下意識照辦。

此刻的任欽鳴,就像之前每一次乖乖巧巧坐在那等著,一雙墨眸深深將人望著,隻不過今天多了份復雜緊張。

以至於阮頌握著橡圈套上去,忽然就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

還沒確定關係就能嘗到禁果的小狗,和今天分了手依舊能重墜溫柔鄉的影帝如出一轍。

阮頌那時候就提醒他∶"你知道我們這樣不是在一起的意思吧?"

任欽鳴緊張的話都說不出隻知道點頭。

阮頌今天又提醒他∶"你知道我們這樣不是復合的意思吧?"

長了八歲,任欽鳴好歹能出聲了∶"…我知道。"

之前喝了酒,兩人在山頂帳篷裡那次就知道,阮頌肯和他做沒有任何象征。

不然他們不會做完一切情侶該做的,還從高中拖到大二才正式在一起。

期間,任欽鳴也無數次在夜深忍不住向枕邊的阮頌追問,到底要怎樣才能有名分。

阮頌一開始說不知道,後來說沒想好,再後來才讓他碰上高興的日子就想起來問一問,說不定哪天心情好就成了。

而他們大二,任欽鳴的二十歲生日那天就是這樣的日子。

任欽鳴嘗試出道當演員,跑了無數個劇組,終於爭取到了第一個角色。

阮頌從大一隻是偶爾幫把手,到那時候正式被袁印海收編進工作室,成為關門大弟子。

兩人的人生雙雙出現關鍵轉折點,好像一切都將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關於"未來"第一次有了明晰的路,卻又一切時機都錯了。

任欽鳴想不到成為公眾人物、當演員,占據的不僅僅是他的精力和時間。阮頌更想不到一把將他帶入行的恩師,扭臉就會變成壓榨脅迫學生的偽君子。

落地窗外的天色徹底暗下來,清冷的月光照在阮頌光潔的皮膚上,泛起一層瑩白的冷光。

他垂首扌莫了扌莫身下像是發出某種信號∶"弄髒你的皮沙發沒事吧?"

任欽鳴已經啞然抬起他的腿∶"……這房子就是給你和阿姨買的。"

他的父母高中離異,各自成家,如果不是阮頌和阮媽媽還管他,最後可能連一本都上不了。

不要說弄髒沙發,他巴不得把這裡地毯、餐桌、床單、浴室……一切能弄髒的地方全弄髒。

陳嚴這幾天不管乾什麼,耳朵裡聽的都是阮頌。

上班開會,阮頌;下班和同事出去聚餐,阮頌;

完了和好久不見的大學同學見麵聚個餐,還是阮頌。

幾個老同學時不時就要湊到一塊念叨念叨各自近來稀碎的生活,以及還準備在編劇這行堅持多久。

眼下陳嚴剛到,人還坐下就聽他們七嘴八舌。

"他這回算是火了,以後不愁沒本子寫了。''''

"這還寫個屁的劇本,直接去帶貨就行了,一場十幾上百萬,傻子才寫劇本。""他這是不是也算開創先河了,編劇裡第一個靠臉吃飯的。

"卷生卷死,這年頭拿筆杆子的也得靠著拋頭露麵才能出名,都什麼事。"

"誰啊?阮頌嗎?"陳嚴這幾天持續感受阮頌在他麵前藏著任欽鳴的快感,繼續裝不認識,"說不定人家誌存高遠,就愛寫故事,不愛乾別的呢。"

幾個老同學哈哈一陣笑∶"那我們誰不是愛寫故事才在這行蹲著,但也得有飯吃才行啊,都快餓死了還談喜歡。"

又有人說∶"老陳你是得虧了你那個社恐室友,有活自己不去,推著讓你去,你要對人家好點聽見沒。"

陳嚴心說那可不得好點,他這是撞上了大運,大腿抱的早∶"我很自覺的好吧,做飯倒垃圾晾衣服,就是一上門田螺小夥子。"

幾人聽完一番調侃。

"聽著你這話怎麼還像是有點不情願呢?要麼我跟你換換?"

"就是啊,隻要有活乾,別說上門田螺了,那就是讓暖床、端洗腳水我也願意。"

"你這室友四舍五入就是你衣食父母,就是你金主爸爸,下次再不放尊重點被我逮到,我就要上門告狀,毛遂自薦。"

陳嚴根本不虛,抬手就給幾人把酒杯滿上∶"你們去自薦,去,看人家搭不搭理你,社恐懂不懂什麼叫社恐。"

這麼久以來,他在朋友們麵前給阮頌樹立的人設一直是不肯出門、不願意見人的重度社交恐懼症患者。

甚至如果不是阮頌的媽媽生病急需用錢,阮頌確實也能這樣一直活得很不錯,不驕不躁跟一些周期長的優質項目,無非是款項到的慢一點。

今天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以前在學校的專業課都不比陳嚴差,現在卻個個愁容滿麵,羨慕他羨慕得不行∶"我啥時候也能合租到個賞飯吃的室友。"

"再不然長張阮頌那樣討小姑娘喜歡的臉也可以,上帝這既不開門,又不開窗,真是讓人很難辦。"

老同學們苦中作樂,自斟自酌

"關鍵就算阮頌不轉行,繼續當編劇資源圈子也完全不一樣了吧。又是江智,又是孫凱孜,師承也有名,袁印海,完了還有一整個二十七個人臥虎藏龍的群,下半輩子不愁了。''''

"那人家能看好孫凱孜那種本子,也確實要點本事,比不來的。哎,我要是下個月還開不了張,就準備回老家了朋友們,真的熬不下去了……"

幾杯酒下肚,大家說完閒談八卦,又開始規劃以後轉行的事。夢想終究敵不過現實。

作為極少數命數好能碰上阮頌的,陳嚴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大家。

畢竟這就是現實,他們編劇這個行當就這樣。

沒資源,沒人脈,純靠自己闖出一番天地的太少了,不是你寫的不好,是人家根本沒機會看到你。

這是從運作規則根基上就決定的問題。

所以陳嚴也隻是突發奇想∶"你們說,要是咱也弄個編劇工作室咋樣,找個有資源的當老大,給我們底下派派活什麼的。"

大家都笑他癡人說夢。

人家有資源的憑啥來給他們這些小蝦米當老大,自己掙錢不香嗎?冤大頭都不一定樂意,至少頂格大慈善家起跳。

到晚上,節目組催回電話果然來了。

阮頌嘴裡叼著煙,仰麵躺在床上除了彈煙灰其餘一根手指不想動,還是任欽鳴去客廳接的電話。

就像他們編好的一樣,明天早上才能回。

但緊跟著徐蘭的電話也來了,直截了當∶"你們什麼情況?"

任欽鳴站在客廳光著上身,月要間圍一條薄毯,還照扯給節目組的理由扯∶"阮頌媽媽發燒比較嚴重,我們陪她一晚上。"

結果徐蘭說∶"我現在就在她媽媽病床邊上,我怎麼不知道她媽媽發燒了。''''

早在他們在綜藝直播裡說阮媽媽生病離開,徐蘭就感覺不對,一空便帶上水果和禮品趕到醫院,果然無事發生。

眼下便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打電話查崗∶"你們是復合了,現在跑出去約會?"

任欽鳴正要回答。

徐蘭搶先一步提醒他∶"協議第三條,對我問到的問題要說實話。"

任欽鳴梗了一下∶"…是在約會,但還沒復合。"

藏頭去尾也不算假話。

徐蘭∶"在哪約,不會被人拍到吧?"

任欽鳴∶"不會。"

徐蘭∶"你說不會就不會?到底是哪。"

任欽鳴又梗了下∶"…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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