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黑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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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山的動作極快,才過兩天,顧明東就接到他遞過來的消息。

好不容易避開馬秘書,趕到了地方,顧明東剛進門坐下,手裡頭就被塞了一碗東西。

他沒提防,低頭喝了一口,差點沒直接吐出來:「這什麼味兒,你哪兒買的豆漿,都壞了。」

謝南山拍著桌子大笑起來:「這可是我們老北京特產,豆汁兒,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顧明東回過神來,再見謝南山那架勢,哪裡還知道他故意逗自己玩兒。

謝南山見他放下不喝,繼續說:「哎,這可是我特意為你買的,千萬別浪費了。」

「一股泔水味兒,你愛喝自己喝,我喝不習慣。」在吃上頭,顧明東從來不為難自己,愛吃的多吃點,不愛吃的就少吃點,討厭的就不吃。

至少豆汁兒、魚腥草這些美味,他是無福消受。

謝南山卻不樂意,哄著他再試試,還說:「一開始喝是會覺得味道古怪,等喝多了你肯定就喜歡了,到時候每天都離不開這一口。」

「我跟你說,豆汁兒可是好東西,酸香可口,這麼小小的一碗下肚,清熱解毒還能養胃。」

說著自己喝了一口,一副享受的樣子:「兄弟,咱這日子朝不保夕的,就得對自己好點,好好保養才能多活幾年。」

顧明東索性將豆汁兒推到他麵前:「你這麼喜歡,那你多喝點。」

他寧願吃不養胃,吃起來油膩膩的沙琪瑪,更香更甜。

顧明東連著吃了兩個,才算是把豆汁兒的味道壓下去了。

哪料到他這幅樣子,倒是讓謝南山哈哈大笑起來。

從第一次見麵開始,謝南山就覺得眼前的人不尋常,總是一副勞神在在月匈有成竹的穩重模樣,如今見他嫌棄豆汁兒的味道,倒是平添幾分幼稚。

人一幼稚,身上原本的距離感都消失了,又因為兩家人的淵源,謝南山倒是真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

見他真的不感興趣,謝南山也不客氣,津津有味的喝了一大口,臨了還往裡頭放辣鹹菜:「美味。」

顧明東挑了挑眉:「看出來委屈你了,溪源鎮可沒有地道的豆汁兒吃。」

謝南山笑道:「沒辦法,比起美食,還是我的小命最重要。」

吃完飯,兩人才收了笑鬧的表情。

「查到了什麼?」

謝南山放下碗筷,幽幽吐出一口氣,細細的打量著顧明東:「你是不是長著千裡眼順風耳,明明第一次來北京,居然扌莫到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顧明東挑眉不語,等著他繼續說。

謝南山也沒再賣關子,繼續說道:「順著顧元和那條線往下查,他姓顧,很可能確實是當年顧家的後人。」

為了這些消息,謝南山也是把能用的門路都用了,還撒出去不少錢和票,這才能在短時間內扌莫透了。

也是他在北京經營多年,又有謝家老一輩留下來的人脈,否則換個人真打聽不到。

「暫時查不到這位顧老先生,跟上河村的顧家有什麼關聯,他的履歷十分清白。」

「但這位顧老先生身世坎坷,幼年父母早逝,娶妻生子之後,一雙兒女卻都沒有活過十歲,後來便是夫妻兩個相依為命。」

「乍一看,倒是跟我們謝家的命運很像。」

若隻是這樣,那顧家就是跟謝家一樣倒黴罷了。

謝南山話鋒一轉:「這隻是明麵上,我細查下去,才發現顧老先生居然還有一位兄長。」

顧明東心頭早有猜測,看向謝南山。

後者卻誤會了他的想法:「這個兄長跟你家應該沒關係。」

「顧元和的大哥早年離開顧家,改名換姓另起門戶,你猜猜他改成了什麼姓氏?」

「錢。」顧明東淡淡道。

謝南山聳了聳肩:「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

「沒錯,他改為母姓,姓錢,膝下有三個兒子,早年打仗死了一個,還活著兩個,老大錢柏,老三錢鬆,其中老大頗有一些地位。」

說到這裡,謝南山心底升起懷疑,畢竟早在溪源鎮的時候,顧明東就曾經提起過錢家。

「錢柏膝下隻有一個兒子,就是你們村的知青——錢知一。」

顧明東早有猜測,但聽見這話依舊麵露震驚,錢知一原本姓顧,他們家便是從守珠人手中,借走了佛骨的家族之一。

這麼一來,當初小香爐中,那顆被折騰的黑漆漆的舍利子,豈不就是當年的佛骨?

一個個信息自動對號入座,讓顧明東窺視了真相。

謝南山也猜測道:「顧家分成兩支,一脈改為母姓繁衍生息,倒是很符合古代氏族的做法,不過我總覺得哪裡有古怪。」

「隻是改姓的話,為什麼錢家跟顧家會老死不相往來?」顧明東提醒道。

謝南山一愣:「是啊,這不合情理。」

「而且改姓就能活命的話,為什麼不都改,顧老先生難不成迂腐到這個地步,連自己和一雙兒女的性命都不管了。」

謝南山扌莫了扌莫下巴:「顧明東,你說我去改個姓氏試試看怎麼樣?」

「聽說現在很多人覺得自己的姓不好,直接改姓黨了,我也可以改啊。」

顧明東被他這突發奇想弄得啼笑皆非:「你可以去試試。」

謝南山可憐兮兮的聳了聳肩:

「時間過得太久,這些年也亂,從明麵上看你們兩家並無關聯,但是背後誰也說不清楚,也許有過,隻是被人抹去了。」

話雖如此,其實聽謝南山的意思,心底是懷疑兩個顧家是一家的,不然沒法解釋顧元和遇到的事情。

但想到顧明東這次來北京,主要是為了解決自己的問題,謝南山又咽下了這些話。

在他看來,顧家既然能在溪源鎮繁衍生息,那他們的問題就已經解決了,而錢家也過得好好的,甚至混的很是不錯。

既然如此,顧元和那邊豈不是意外?

「還查到其他的消息了嗎?」顧明東又問道。

謝南山攤開一個本子:「其他的都在這兒,錢家和顧家的工作單位、住址、成員,還有他們經常出沒的地方。」

顧明東直接翻到錢家那一頁,果然寫的很詳細。

除了錢柏現在住的一個筒子樓之外,連他們祖宅在京郊一處農莊都查到了。

顧明東將本子塞進口袋:「這個我帶走了。」

「哎,這就走了?」

謝南山皺了皺眉,拉住顧明東:「顧老先生是個讀書人,看事實講道理,可錢家人手不乾淨,很不好惹。」

在查找的過程中,謝南山就被長輩警告過離錢家人遠點,他們的原話是:錢家人很邪門,手裡肯定不乾淨,別人卻抓不到把柄。

這幾年錢家下滑的厲害,可算是如履薄冰,但也不是一個來自上河村的普通農民可以撼動。

「能查到這些就夠了,咱們慢慢找原因,總能找到的。」謝南山又說了一句。

這話倒是讓顧明東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謝南山比誰都著急,畢竟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下一刻,卻見謝南山笑嘻嘻的問:「你說我到底要不要改姓?」

顧明東翻了個白眼,謝南山還要再說,卻見他邁著大長腿已經走遠了。

門口,謝南山無奈道:「這是用過就丟啊,這家夥肯定有秘密瞞著我。」

顧明東自然是有秘密的,還不止一個,都是不能被別人知道的。

尤其是異能的存在,即使家人和鄭通也對此一知半解。

離開謝家,顧明東的目光落到錢家的祖宅上,他有預感,一切的答案就在那裡。

錢家就是顧家,那原主呢,原主這個姓顧的,跟當年的顧家到底有沒有聯係?

鄭通曾說過,借運禁術的反噬十分厲害,那為什麼錢知一小麻煩不斷,大麻煩沒有?

也許他該去錢家看看。

打定了主意,當天晚上,馬秘書睡著之後,顧明東悄無聲息的起了床。

伸手輕輕一按,原本熟睡的馬秘書就陷入了昏睡。

「對不住了。」顧明東幫他蓋好被子,直接從窗戶離開了招待所。

順著地址找到錢家祖宅,顧明東看了看周圍,頓時十分意外。

原來這錢家人所在的生產隊,居然是距離謝家最近的一個。

雖然兩者之間的距離不算太近,不至於出個門都能碰麵,但這絕對不是巧合。

錢家大宅年久失修,外表看著也十分破落,在深夜之中像張開血盆大口的惡獸一般。

還未靠近,顧明東便感覺一陣不適,似乎裡頭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異能也嫌棄的搖擺起來,可憐巴巴的靠在他耳邊不動了。

來都來了,顧明東不可能因為厭惡而退卻,他迅速翻牆進入了內院。

顧明東的夜視能力極好,這一晚正是圓月,他能清晰度看見院中積雪。

積雪未動,看起來這院子像是荒廢已久,很久都沒有住人了。

顧明東卻沒被這假象欺騙,目光直勾勾的落到後院。

異能越發的躁動不安,像是渴望,又像是畏懼。

顧明東微微皺眉,安撫了一下異能,慢慢靠近。

從遠處看,錢家的老宅子不算大,位置也十分偏僻,竟是坐落在生產隊最角落的位置,可以用荒無人煙來形容。

積年累月下來,慢慢的,這宅子還傳出了鬧鬼的傳聞,一直到破四舊的時候才被人踹開了門打砸了一番。

錢家人當時並未出麵,就連顧明東都意外,謝南山居然能查到這麼隱秘的關係。

正因為太偏僻了,即使知道這邊有一座舊宅子,生產隊的人也不過來,日子久了,地方也就荒廢了。

殊不知大宅底下,卻另有乾坤。

隱秘無比的地窖之中,竟然被修建成祭壇的模樣,而擺放在上麵的赫然是一個青銅鼎。

顧明東踩在地窖入口,伸手按在地麵,感知著底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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