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癱瘓:(2 / 2)
病痛能摧殘損毀一個人的好脾氣,而對於原本就沒有好脾氣人來說,命運便隻能交由那隻無形的大手去演變了。
此時的呂玉仙好像比平時更加強勢,因為娘家人的到來,於是乎她站在了強勢製高點的陣地上。賈中華礙於麵子,不敢過於申辯。不申辯,那就是一個畏懼的信號,因了呂玉仙更加張顯得理不饒人之氣勢。甚至於不時邀約呂嬡仙來批判,恨不能將其打倒,再踏上一隻腳,令其永不得翻身。這樣,捏住了丈夫的命脈,也就等於把控住自己的命脈。因為在呂玉仙心裡清楚明白,她是一個家屬工,不能勞動的晚年就得依靠丈夫。每每,又在呂玉仙不斷上升的強勢的氣焰中,令她明顯感覺到,雖然是癱瘓在床,但似乎月要挺得更直且更粗了。
其實,呂玉仙的癱瘓以及她的強勢又何其隻是她一個人的不幸?
的確,這是整個家族的不幸!
呂玉仙無端的指責猜疑,這讓呂嬡仙很是看不慣。賈中華任勞任怨的身影不時就能讓呂嬡仙出神。男人中又有幾個能做到包容如此,大度如此的?當然。呂嬡仙的變化是暗藏於心底,呂玉仙是看不到的。
一個多月的時光,呂嬡仙就完成了由佩服到愛慕的轉變過程。畢竟,呂嬡仙心底其實也裝著自私的盤算;但凡如若姐夫能喜歡上她,這不就可以嫁到工廠中來,且今後不用再呆在農村麵朝黃土背朝天了?
呂玉仙癱瘓後,賈中華如一頭小豹憋得不行,他隻有拚命地勞碌來開解身體上的飢渴。然而,呂嬡仙火辣辣的眼睛以及一觸一擦的肢體動作他何嘗不解?隻是他不斷地將她的挑逗按捺下,再按捺下……
這天,賈中華又踏著夜色回家。裡屋,呂玉仙臉色陰鬱得害怕。
呂玉仙一見丈夫探了個頭進屋就劈頭蓋臉吼道:
「還知道回來啊!這麼晚了,又『死』到哪裡去瘋了?」
賈中華陪著笑臉。賈中華:
「還不是在張潔勤那裡喝了兩杯小酒。」
呂玉仙陰沉著臉子。呂玉仙:
「你倒是好,還喝上了酒,可想過你的老婆兒女還在家裡餓著肚子呢?」
賈中華勉強笑著:
「咋會,這不是有她小姨在家嗎?」
呂玉仙陰臉沉得可以滴水。她斜瞅著他眼帶仇視。呂玉仙:
「嬡仙是你的奴隸啊?是不是有她你就想撒手不管了?」
賈中華笑容有些僵直,但嘴上還是跟著回答:
「怎麼可能,你們不是都吃過睡下了麼?我不過就是偶爾過去小聚。」
呂玉仙不滿地一眼斜瞅過去。呂玉仙:
「還『偶爾』,難道你要長期過去跟他集?要不,你搬去跟張潔勤過去得嘞!」
賈中華聽這話笑容就從他臉上抖落,忽然一股火壓不住竄出。賈中華:
「你到底要怎樣?!」
呂玉仙:「吼!你就知道吼?」
又說:「君子儒雅,小人嘶吼!」
賈中華眼紅了。賈中華:
「老子就是小人了,你要咋地?!」
呂玉仙:「要咋地,難不成你還想離婚?」
賈中華黑沉著臉子。賈中華:
「離就離,狗日的不離!」
呂嬡仙與侄女睡在小閣樓上。一聽樓下又爆發了家庭戰爭,忙披衣從閣樓上下了梯子。一把隻將賈中華拖扯著來到了廚房。呂嬡仙:
「姐夫,聲音小些,別把兩個孩子吵醒了?」
小樓上,賈傑婞早被父母吵鬧的聲音驚醒過來,一顆童心頓覺掉進了沒有依靠的黑洞裡,任由下沉著,下沉,再下沉
淚水如泉,暗自而湧。賈傑婞忙將被子提上蓋在頭發上。被子外麵,微微顫動;被子裡麵,是一個極度傷心的世界。她很想將自己溺死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裡。
又翻了個身,麵向暗白的牆壁,被子還是漫過頭頂遮蓋。頓時,隻覺鼻子也呼不出氣來,淚水也流進了耳朵眼子裡去。隻覺一股鑽心的冷癢引發一陣冷顫……
呂玉仙斜躺在床上,眼睛卻緊緊盯住那道半開的木門。呂玉仙提高了嗓門。呂玉仙:
「他愛吼你放開他吼,嬡仙,你見到了這就是你姐夫的真麵目,平時,你還說他人老好呢!」
又說:「他老好人?隻怕他出門將『事』辦了回來,進家門還佯裝肚子疼要你遞給他草紙呢!」
賈中華一聽再次暴跳如雷。又三下兩下掙脫而開沖進了臥室。賈中華一個健步竄到床頭,手指一伸,仿佛怒獅咆哮戳指點點。賈中華:
「你不要給老子以病裝病,以瘋作邪的!」
又說:「你講話說明白一些,我辦什麼『事』了?!」
呂嬡仙一看,忙再次上去拖拽。隻抬手一揚,呂嬡仙落了個空。又
黑眼冷望這唇槍舌戰的二人。
毫不無懼,雙手支撐斜靠床頭。呂玉仙:
「你才是喝了兩口貓尿就回家『以瘋作邪』的了!」
又說:「你辦什麼事還好意思抬出來講?你不害臊老子都替你害臊呢!」
賈中華:「老子有什麼可害臊的?你將話給老子將話講明白了!」
呂嬡仙:「你倆個一吵嘴就不管不顧的,孩子都睡在小樓上呢!可是不會羞?」說著,又上去推搡賈中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