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命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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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姐妹四人非常明了。各懷心事。沉默。文瓊花最早打破沉悶。文瓊花強調對外一致不傳播。大家點頭。又你看看我,我想想你,你又思量著她的。因了,各人心境各自揣度,隻存異樣不需細表。

王秋蓮懷揣著「鶴立雞群」這句話。回到家中便對賀羊道出。

賀羊本是轉業軍人,對這類模棱兩可的話嗤之以鼻。王秋蓮想丈夫會愛昵地誇贊抒發一番。畢竟,姐妹四人,大師唯對她給予這樣的點評。不想,賀羊對此毫不發表。這讓王秋蓮的心底未免感覺有些空落。隻想丈夫並不懂女人的喜好。

次日,呂玉仙帶著孩子竄門,便將遇到奇人算命之事一股腦兒告知。

提起算命,呂玉仙從賈元宗哪裡早有見識。但如此將文瓊花今後的動向算了個仔細的,呂玉仙還是首次聽聞。講畢,呂玉仙便哀求王秋蓮帶她找尋。呂玉仙跟因故的賈元宗較上勁兒。王秋蓮隻說也不知道其行蹤。又神神叨叨念叨出來那詩:

紅塵飄,紅塵搖,

望斷紅塵亦飄搖。

昨亦搖,今亦飄,

明日又復走今遭……

呂玉仙一聽樂了,因說,明天不是過的是今天的日子,還能咋地?王秋蓮也說不得其解。呂玉仙聽聞,隻想若在遇到,便要請教一二的。

踏出王秋蓮家門,呂玉仙奔向大門。呂玉仙考慮若出入陌生人,值班室有記錄。卻隻搖頭。轉過大門,便又向著車間走去。從木料車間空地經過大修車間,再穿保養車間又進修製車間,又到鐵工車間,未見其影。呂玉仙隻好轉回。呂玉仙因沒有找見人影而感覺掃興,不知不覺來到「***像」場地,隻顧走路低頭加快了步子。走過「***像」場地,再穿過燈光球場走上慢陽坡便是住房。呂玉仙抬頭打量,但見不遠處,兩位身穿長袍的長者正迎著自己走下來。口裡卻正在念叨:

紅塵飄,紅塵搖,

望斷紅塵亦飄搖。

…………

正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呂玉仙邀請到家裡泡熱茶。卻甘願就坐於場地的鐵欄杆上。呂玉仙報出時辰。

道:「一對活寶夫妻,不吵不鬧不成日子,要是有一個月不吵嘴,那家便是有岔事發生。且憂不便行動時……」

僧:「短暫。」

呂玉仙:「何為『短暫』?」

道:「剎那便是『短暫』。」

又說:「你命裡無兒送終。」

呂玉仙:「大師,您忘記了麼,我已將我兒子的時辰告訴了您。」

道並不急於作答。

呂玉仙忽然想起了孩子祖父說過要嚴加管教之類的話,心裡突發緊張。呂玉仙:

「難道說他命……?」

僧:「悟道了便遁化……」

呂玉仙:「還請大師為我兒子化解?」

道:「能化解的就不是命運。」

僧:「行善積德終有報。」

呂玉仙恍然又想起了他祖父臨咽氣時的神神叨叨。因又問:

「那小女兒呢?」

道:「小女兒命理有些克父克母,沒有養父母便難成活。原是太上老君丹爐裡被烈火焚煉的一顆金丹,命定的要烈火焚燒在世間歷盡萬苦,可以說前麵風霜都受過,後來遁化方入藥。」

呂玉仙:「啥叫『遁化方入藥』?」

僧:「悟道——理解。」

呂玉仙還是想進一步弄明白。呂玉仙:

「您說她就是一味藥?」

又問:「那是貴重的還是輕賤的?」

道:「參或蒲公英何為尊貴何為輕賤?」

似懂非懂。呂玉仙:

「那大女兒呢?」

道:「大女兒是反麵生長。」

呂玉仙琢磨。她不太理解「反麵生長。正想細問,隻聽又道:

「爾本天性不低,幸祖祿庇護,因得識字緣。留心自得黃金屋。」

這句話將呂玉仙到了喉眼的問號忍將回去。心裡隻驚詫對方竟然知道她識字,便不好意思問明疑惑。二人道出,便各自離去。

這命不算則罷,一算讓呂玉仙心底對兒子怪不踏實的。但轉念一想,孩子祖父在時也沒這樣說,想來會有差錯。時間一久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林佳慧回家對丈夫一說,想想便暫時打消了結紮的念頭。

賈傑敏三個月大,呂玉仙便在雲交四團乾上了家屬工。賈傑婞帶領賈傑剛呆在家中。呂玉仙隻將賈傑敏往身上一背,便去了家屬工的搬運隊。呂玉仙到搬運隊其實是跟賈中華憋著一股勁兒。搬運隊顧名思義就是將一車貨物從車上卸下,然後要拉走的又裝上大貨車。當然裝卸車時,她隻能將孩子放到車一旁草地上。躺在草地上的賈傑敏仿佛知道人世間悲苦的命運,吃一飽便睡去。

這樣一睡就睡到十個月大,十個月大的賈傑敏還是吃飽躺在草地上。

話說,新中國屹立在東方之際,有一印度尼西亞歸僑李金榮攜帶妻兒返回了祖國。至天津,又轉春城,再調靖城。妻子呂雅達分配在醫務室,便帶領第七個小兒子李雪鬆一道去工作。大人忙碌,小孩自然照顧不過來,便在附近草地裡各自玩耍。

話說,文瓊花也被分配到了搬運隊,也帶領了四姑娘鍾貞。

醫務室後麵,便是搬運貨物的運送科。

小孩腿快,眨眼的功夫,李雪鬆便繞到了運送科找到一般大的鍾貞玩樂。李雪鬆見賈傑敏正躺在草地上,忽然覺得尿脹。於是,便對賈傑敏身旁沖上去。之後,也不著急逃走。

賈傑敏還站不起來,便隻草地上滾爬。又將尿濕的紅泥捏了一身,糊花了一張小臉蛋兒。鍾貞便拍了小手嬉笑,李雪鬆打量樂了,自然也笑開。待將一車貨物裝上車,呂玉仙得空過來,但見賈傑敏一臉的花貓樣,便伸手挪動位置。隻感覺觸碰到青草上淡黃液體一股尿騷味兒。再打量女兒正是壓在尿上。一股火氣突地從心底升騰,就一個耳光甩了過去。賈傑敏一聲哭出。呂玉仙怒氣難平。呂玉仙吼道:

「你還不歇了?」

李雪鬆隻兩歲不到的小男孩。忽見這情景,也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腳。呂玉仙一看自然明了。但見其一雙吊角眼,便吼是哪裡跑來的野孩子,乾這缺德事?

雞足山峰。僧道二人談論。少時,隻揚起衣袖向空中抹去,頓現一麵鏡子大的頁麵。唇顫微微張合,頓顯現草地情景。

道:「二人前世的一麵之緣已了,該各自離去。」說著話就要念叨。僧罷手。

僧:「應以慈悲為懷,多聚些時候?」

道:「這不正是二人的定數?」

僧:「即便是定數,也該有緣由。是緣由的便隨了天意。」

又說:「定是不到撕開之際,便也不知疼痛。隻需小小氣流,暫作別離,可否?」

道:「『可』與『否』都不枉紅塵一遭,且由二人的命數且去演繹吧,豈不更耐人尋味?」

僧點了點頭。隨即,衣袖一抹,寶鏡隱沒了小男孩。

運調科門前草地上,文瓊花也走過來歇息。文瓊花瞅見呂玉仙正唬孩子,忙上前說,人家是歸國華僑呂雅達家的孩子。說著,又忙對李雪鬆說,還不快走?呆一會兒你媽找不見你,又該著急了!

呂玉仙仍在氣頭上,還是沉著臉。呂玉仙:

「誰是呂雅達,歸國華僑便了不起麼?竟然教出這麼調皮搗蛋的野孩子?!」

李雪鬆一聽文瓊花說話,本想趕快逃離,但見呂玉仙臉色陰沉,眼露凶光,便嚇得渾身發顫,小腿也邁不開步子了。文瓊花忙對呂玉仙示意著點頭,嘴裡說,算了算了,小孩子嘛,那有不調皮搗蛋的。又推了小男孩一把,這才能起腿離去。呂玉仙翻動著賈傑敏的身子,一扌莫滿褲腿的潮濕。呂玉仙氣惱說:

「你看看有這麼憨的孩子,人家向她沖了泡尿,也不知道避讓,還一個身子的撲了上去。」說著又兩掌抽在屁股上。眼角還掛著淚珠兒,賈傑敏再次啼哭而出。呂玉仙極其哀怨地:

「你以為他是香饃饃?沖一泡尿便奮不顧身撲了上去!」

文瓊花:「算了,別拿孩子出氣了?」

又說:「聽你說這話,她可是能分辨?還不到一歲的孩子。」

又說:「還不給她快換褲子?」

呂玉仙還是一臉的怒氣。呂玉仙:

「你不知道,一天換一套還到不了天黑。今天又沒帶出多餘褲子,活該她受濕——捂著!」

文瓊花打量,忙說,沒褲子換下,那也要塞進一些草紙間隔,不然,感冒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呂玉仙還在氣頭上。呂玉仙:

「感冒了活該,她自找的!」

又說:「你家的就不會像她這般爬在草地上亂滾,氣人。」

文瓊花:「我家鍾貞不是要大一些麼?」

呂玉仙幾乎每天的午飯都是草草應付,不是帶來冷飯解決,就是匆匆回到家裡湯水滑下。好在賈中華每天午時下班回家就著急升火做飯,也能讓呂玉仙不時回家吃上一口熱乎飯。相對旁晚的晚餐,時間就不需要緊湊,但不緊湊並不代表著呂玉仙可以輕鬆休閒停下來。因為正常下班時間回到家中,但見孩子們的髒衣物,還要忙著清洗,若因裝卸延誤了下班時間,待回到家中,基本天色就已暗下,吃過飯再清晰衣服,頓覺自己似乎就像牛馬似的,一天有乾不完的活兒等待。好在她抱怨時,賈中華正升火,她再次抱怨,賈中華已經去摘菜洗菜了。

在這樣重復的過日子中,不時,呂玉仙將寄予厚望的眼光落在賈傑婞的頭上,眼巴巴望著快些兒長大,也好幫上忙搭把手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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