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稍作等候(2 / 2)
「老伯言重了。我等行伍出身,粗人一個,並非注重虛禮之人。」
紅妝不鹹不淡地開口,「隻是這一路上,也沒什麼人找吳管事。到了侯府門前,他卻突然有了急事,讓人好奇罷了。」
說罷,紅妝話音不落,搶在郭餘開口前,轉了話頭,「看吳管事走得這般急,定然是頂急的事。不知是什麼事,嚴重不嚴重?」
郭餘心知紅妝這是套他的話,打著哈哈,半真半假地把話岔開:「這老奴也不清楚,但吳管事沒曾向老奴開口,想來是他能應付的事,便也就不是什麼大事了。」
紅妝點著頭,恰到好處地露出幾分沒能打聽到東西的遺憾,唇一抿,正又要開口,卻已是到了侯府正廳。
「二位請先在此稍坐,老奴已讓人去支會了侯爺,侯爺稍後便到。」
郭餘趕在紅妝再次開口前發了話,隨後讓人奉上茶水點心,便帶著人下去了。
既沒有留人隨侍,也沒有留人監視。
紅妝驗過茶水點心,才將東西交到晏清手裡。
「我身負皇命而來,若是在他侯府出了事,他難逃罪責。」
晏清笑紅妝的過分謹慎,「就算想動手,也不會選在這種時候。」
「謹慎些總是好的。」
紅妝卻不以為意,「難保有人會栽贓嫁禍。」
晏清含笑的眉眼一冷,眼前浮現出吳放的臉來,隨即便想起了郭佳離開前,最後交代的一句話。
她讓自己小心許相逢?
是因為吳放是許相逢的人,還是許相逢可能與幕後之人有關?
可按幕後之人的行事來看,他是要顛覆溫家皇權,要殺盡溫家之人,自然也不會放過溫哲翰。
許相逢隻有皇後一個女兒,皇後也隻有溫哲翰一個兒子,殺了溫哲翰,對他許相逢來說,就算能坐上皇位,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便宜許家旁支罷了。
以動機而言,許相逢是最不可能的人。
可從前世的經歷來看,若背後之人牽扯到溫、許、晏、郭、李五家,唯一未曾落敗的許家,著實是最有可能的幕後主使。
但她死的時候,皇位到底還是溫家的人坐著,最後發生了什麼,她並不知曉。
郭佳所言,也不過是她一家之言。
或許她隻是想殺吳放,不想往事重蹈覆轍,且因往事恨上許相逢,想將其拉下馬,故而扯上「五家之約」一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答案如何,還是得知曉了郭佳所說的「五家之約」到底指什麼,是否真的存在,才能繼續推演。
而在此之前,郭佳想借她手殺吳放,倒是正和她意。
斬草除根務須盡。
吳放這種人,隻是奪了他的權,遠不能讓人放心。
不止吳放,這整個北疆的邊邊角角,借著眼下郭佳有與自己聯手的意向,都徹底清掃一遍,才是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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