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瘋魔(1 / 2)
「你說的很對,祭祀之事,我馬上命令有司執行。」
「至於封神之事,我亦會盡快奏命吾王。」
涼州刺史劉艾對於王忠嗣所提出的提議持完全贊成態度。
「好!」
王忠嗣微微頷首,隨後其麵色變得異常凝重,道:「根據王小兄弟所說,目前至少有近四十萬精銳蠻夷正星夜向涼州疾馳而來。」
「如此規模的蠻夷,憑我涼州一州絕無法對抗。」
「所以,我需要君侯您上書吾王,請求往涼州增派援兵。」
「吾則將兵屯守邊境,以期安定涼州民心。」
聲落。
劉艾的麵色也變得異乎尋常般的凝重,道:「此事我會盡快稟明吾王。」
二人的交談至此結束。
一則充滿忠烈意味的傳說隨著漢國官方對虎豹塚的大肆祭祀而廣為流傳。
漢兵巡白晝,陰卒戍幽夜。
…………
兗州南部重鎮青靈城中。
漢禁軍副統製韋孝寬麵色儒雅和善的端坐於主位之上。
左虎賁領軍曹純、兗州將軍武鬆坐於韋孝寬的下首位置。
「武將軍,您在我們到來之前已和城外的賊軍有過交手,您是怎麼看城外敵軍的?」
韋孝寬一臉謙遜之色的出聲詢問坐於其下首位置的武鬆。
聞聲,武鬆略略思索了一陣,然後低沉出聲道:「敵軍人數雖眾,但遠不及我漢軍精銳。」
「敵統帥葉開是個銀樣蠟槍頭,繡花枕頭,不足為慮。」
「城外敵軍最令我忌憚的便是由百名神劍宗真傳弟子所布置的先天劍陣。」
「那劍陣很是不凡,殺尋常神通武者,如若殺雞。」
武鬆將自己從城外敵軍身上所得到的經驗和盤托出。
「嗯!」
聽完武鬆所言過後,韋孝寬麵露思索之色的點了點頭。
「先天劍陣不足為慮。」
「吾已有應對之策。」
「至於破敵之計,吾打算引誘敵軍主動來攻,待敵軍在青靈城下吃足苦頭之後,再趁機反攻決勝。」
韋孝寬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和善、平靜如潺潺流水,似和煦春風。
「大帥,您有把握讓敵軍主動來攻嗎?」
左虎賁領軍曹純麵露狐疑之色的望著似是月匈有成竹一般的韋孝寬。
韋孝寬的計策聽起來挺好的,但是,敵軍要是不配合的話,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這一點,您不用憂慮。」
韋孝寬麵露月匈有成竹之色的出聲道:「青靈城中為敵軍忌憚者,唯武將軍一人而已(葉開他們並不知道漢國援軍已經抵達),若吾等放出風聲,說武將軍因舊傷復發而死,敵軍必定傾巢來攻。」
葉開之所以在擁有巨大優勢的情況下,不敢主動攻擊青靈,便是因為懼怕武鬆一人而已。
若是武鬆掛了,他定然就會如韋孝寬所說的那般,揮師北上,圖謀兗州。
「此計甚妙!」
「大帥英明!」
………………
兩天過後。
一則爆炸性消息「不經意間」被風流劍葉開布置在青靈城中的探子探知了。
深夜。
全身纏滿白色紗布宛如木乃伊一般的風流劍葉開目光炯炯的望著跪於其身前的探子,道:「你確定武鬆已經死了?」
被武鬆一刀擊成重傷,差點身死過後,葉開便對武鬆有了陰影。
武鬆隻要在青靈一日,他便不敢北窺兗州。
「回稟劍子,卑職是親眼看見裝有武鬆的棺槨被埋入黃土之中,此事掠做不得假。」
「武鬆匹夫定然已經身死。」
那名探子用確定以及肯定的語氣回答了葉開。
殊不知他看到的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好,好,好!」
聽到了探子那萬分肯定的答復過後,葉開一連道了三聲好。
隨後,其又咬牙切齒的出聲道:「便宜武鬆這個匹夫了。」
「待我攻進青靈城中,吾定要將其開棺戮屍。」
對於武鬆,他是又怕又恨。
「劍子,您不覺得這件事有點太過蹊蹺嗎?」
坐於葉開身畔的神劍宗真傳弟子洪永麵露凝重之色的出聲。
直覺告訴洪永這件事絕不會那麼簡單。
且,他曾主持劍陣與武鬆交過手,說劍陣重創武鬆,他勉強還能信,可要說劍陣能將武鬆重創到身死的地步,打死他,他都不帶信的。
「還有什麼蹊蹺的。」
「我們的斥候都親眼看到那匹夫被黃土掩埋了。」
「難不成,那匹夫還能從黃土裡爬出來嗎?」
「再說了,青靈城內的漢軍滿打滿算連兩萬都沒有,這種規模在我們麵前連自保都難,他們怎麼敢主動設計陷害我等那。」
「他們恐怕比誰都不想讓我等主動發兵進攻吧。」
「你呀,就是太謹慎了。」
此刻的葉開已經有點偏激了。
對武鬆的恐懼以及被一刀擊成重傷的恥辱此刻皆變成了濃濃的仇恨。
恨意,憤怒已經主導了他的身心。
洪永本還想再出聲勸幾句,但是,當他看到葉開那銳利宛如劍鋒一般的雙眼過後,他知道再勸也不會起作用了,反而還會讓葉開對他反感。
「傳我命令,明日不惜一切代價進攻青靈城,城破之後,我允許軍卒大掠三日。」
「另外,將武鬆匹夫已然身死的消息傳達給每一位軍卒。」
…………
次日,拂曉時分。
宛如一股滅世黑潮般的歷國軍卒穿越層層薄霧,推進至了矮小簡陋的青靈城下。
全身被紗布裹成木乃伊的葉開躺在一幅攆車之上,他的一雙眼此刻正滿懷快意之色的望著眼前的這座彈丸小城。
十萬氣血渾厚,煞氣沖天的厲國鐵騎平靜的於其身後列陣。
鐵騎軍陣之後依次是重甲步卒和輕步兵、弓弩手。
「我聽說貴國武將軍已經身死,故領兵前來為其吊唁,爾等為何要緊閉城門,拒我等於千裡之外那?」
「久聞漢國是禮儀之邦,冠帶之國,今日所為,是不是有點不合禮數啊?」
此刻的葉開就像是一頭在雄獅屍體身畔自鳴得意的鬣狗。
他的語氣當中充滿了小人得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