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無名之輩/爺是孤兒(1 / 2)
張光沐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樣的做派,讓林炫怒目而視,悲憤欲絕,恨不得立刻把他痛扁一頓。
眼看著兩人就要爆發沖突,張光沐的劇本提示又來了。
【林炫是堡主的第七子,在諸多子嗣之中,並不受寵。】
【雖然我很瞧不起這樣一個廢物,但我一直牢記堡主的恩情,看在堡主的份上,我不打算過多為難他。】
【林炫……不管他再怎麼不甘心,終究也隻是個廢物罷了。】
【人類的命運,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定下了!】
偽裝成心聲的劇本提示讓張光沐怔了怔。
控場組可以啊!
這臨機決斷能力沒的黑!
自己這邊剛剛遭遇主角林炫,相關的小劇情就加班加點地趕出來了。
真要在這些提示的影響下,脫口而出一句「廢物」,那才是仇恨度直接拉滿,劇情矛盾點就出來了。
按照正常的主線推進,用不了多久,林炫就能在他身邊那隻小炎狼的帶動下起飛,然後像碾死一隻螻蟻一樣,將張光沐徹底碾碎。
張光沐懂了。
或許……
在製片組眼裡,自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唯一的作用就是塑造主角形象,製造小爽點和劇情爆點,順帶也能為主角團和大反派勢力的最終決戰做鋪墊。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必須反駁一下你的錯誤觀點。」
張光沐沒打算跟著劇本提示走。
叛逆心強的潛意識演員多如過江之鯽,完全順從「心聲」的反倒是少數。
前輩們的貢獻,讓張光沐就算再怎麼放肆地撕劇本,也不用擔心有什麼後顧之憂。
清楚這一點的張光沐,打算直接放飛自我。
他站在炎狼白月身旁,目光灼灼地盯著林炫,狗仗人勢道:「首先,羞辱你的人不是我,你這話說的根本站不住腳。」
吃了張光沐烤肉的白月,也十分給麵子,狼足跨開,齜牙咧嘴,口中含著些許熱量驚人的火星。
林炫麵色難堪,心髒怦怦狂跳,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卻並未偏開視線,而是咬緊牙關,和張光沐四目相對,寸步不讓。
「其次,就算我羞辱你了,你也可以侮辱回來,露出這樣的眼神是想乾什麼?想殺人啊?喲嗬!還敢瞪我!該不會有人以為這樣做就能嚇到別人吧?你是小孩子嗎?」
說到這裡,張光沐砸了咂嘴,用一副吹牛皮的語氣說道:「別看我這樣,我也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想要嚇到我,你還差了點火候!」
「最後……」
「你剛才那番話說的,少了點氣勢。」
「要是我的話,我會這樣說……」
張光沐麵上神色一變,原本吊兒郎當的模樣瞬間變幻,眉頭一皺,眼神陰鷙,神態憤怒,整個人似乎在眨眼之間變成了壓抑到極致、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
他雙眼瞪圓,眥目欲裂,聲嘶力竭,字字泣血:「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
林炫眼神一滯,感覺原本一肚子的火氣,現在卻不知道應該往哪裡發泄了。
跟這樣一個家夥置氣,真的有必要麼?
說到底,剛才大放厥詞的,並不是眼前這位馭狼者,而是他身邊那個嘴欠的平民。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
林炫警惕地看著炎狼白月,又將視線重新聚焦在張光沐身上:「我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既然隻是一個誤會,那你我之間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隻不過……」
凡事就怕「但是」和「隻不過」,因為這些表轉折的詞一出口,就往往意味著前麵說的那些都是用來做鋪墊的廢話,都是次要的,重點都在轉折之後。
林炫目光一轉,視線落在龍套路人身上,表情略顯猙獰:「骯髒的賤民!區區一個下等人,連馭狼者都不是,也敢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說三道四!是誰給你的膽子?」
「跪下!」
「自己把舌頭割了,我饒你不死!」
聽到這話,龍套路人麵色慘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地,想要開口求饒,卻又似乎說不出什麼話來。
一些漂浮在空中的小白團對林炫的表現感到迷惑。
「賤民?下等人?」
「這是楊熾能說出來的話?簡直不敢相信……」
「應該是劇情安排吧,大家別著急,接著往下看!」
「扯淡!楊熾扮演的林炫頭頂上,剛才根本就沒出現劇本提示!他這麼說,是因為他真的這樣想!懂?」
「啊這……又崩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