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的確不是好人(1 / 2)
沖擊太大,她倉皇失態掉頭入屋,卻不想淩亂間踩到了裙擺,險些摔到。
顧淮之不鹹不淡的視線落過去。瞧著女子笨拙的背影。
蠢貨。
盛祁南快步上前:「你沒事吧。」
阮蓁慌亂的搖了搖頭,不敢去看顧淮之。
「無礙。」
「怎麼能是無礙呢?今兒可有大夫來診脈?」盛祁南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轉頭沖顧淮之道。
「兄長,你不是會把脈嗎?還不過來瞧瞧。」
顧淮之氣笑了。
這天下,人各有命,有的人殘害同胞,卻坐上了至高無上的地位,揮霍著先祖打下來的江山基業。有的人光明磊落,卻被殘害流放千裡。
這世道,有沉迷酒巷一擲千金的公子哥。也有螻蟻般活著痛不堪言的百姓。
他可沒那麼多閒工夫一個個去同情。
剛要冷笑,卻不想抬眼一瞥,終於瞧清女子的樣貌。
未施粉黛,卻明珠生暈,美玉瑩光。
墨發垂至月要間,唯係著一根發帶。
側臉恬靜,那雙秋水般的眸子帶著閃躲。
顧淮之捏著玉扳指的手一頓。
阮蓁也不知怎麼了,莫名的慌。指間一蜷。
「不用了。」
這邊的動靜自然吵到了一旁的許氏。
她剛得知阮蓁臉上無傷,本就氣的不清,看到這一幕,怒了。
好啊,在佛門聖地,都不忘招惹男人。
「阮蓁。」她高聲喝道。
「在外頭,別給我丟侯府的顏麵。」
說著,她視線一轉,看著顧淮之和盛祁南,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一下子,氣焰消了不少。
不過對阮蓁依舊沒個好臉。
她上前,帶著歉意。
「府裡的人不懂事,惹了世子爺的清幽,我定然好好罰她。」
說著,她餘光看向怔怔回不了神的阮蓁。
賤貨!
世子爺也是她能夠肖想的?
不知所謂!
顧淮之眼皮一抬,看著說話的許氏。
一身珠光寶氣,一臉的胭脂。身上抹的香粉也是那麼俗不可耐。
誠然顧淮之被醜到了。
相對比阮蓁,雖不如盛祁南說的那般誇張,但長的好在可以入眼。
顧淮之懶得廢話,直直看著阮蓁。語氣淡淡,聽不出絲毫起伏:「我賞你的琉璃燈,聽說被跳梁小醜搶了去?」
阮蓁聽到這句話,一愣。
再看被侮辱的許氏,她的臉已經黑了。
盛祁南沒留麵子,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好不容易平復好情緒的阮蓁到底沒有勇氣去對上顧淮之那雙涼颼颼的眼。
她垂眸,呼吸有些急促。
「我不知。」
也對,她都暈了過去,還知道什麼?
顧淮之念著她長的還算湊合,也就沒為難她。
他繼續轉動指間的玉扳指,黑眸裹著寒意,偏生一副公子玉如的模樣。
一字一字慢悠悠道:「按照律法,偷盜者不論身份,一律秉公處理。」
說著,他低低一笑。
「那燈是明徽二年間,皇上賞的,我倒不知被哪個不知死活的玩意兒惦記了。」
「盛祁南。」
「在。」
「去請大理寺的過來。」
王媽媽嚇得重重跪在地上,連忙把什麼罪過都往自個兒身上攔。
「世子息怒,是老奴被豬油蒙了心。老奴拿的。」
盛祁南雙手合十,無情拆穿:「佛祖麵前打誑語,我親眼見你主子藏到了自個兒屋子,你是掂量著我兄長脾氣好?可以隨便糊弄。」
「都嫁了人,還如此不守婦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夫人。」
許氏被羞辱到了。
卻知對方身份不敢得罪,這件事說出去,都是她不占理。她一下子紅了眼。
「我……」
卻沒想道,與顧淮之相比,盛祁南算是溫柔的。
顧淮之忍住惡心,冷眼看著許氏。他嘴角浮起一層冷意,聲音不急不緩。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許氏知道侯府如今大不如前。
然,八年前,因靖王一事後,定國公曾多次麵聖,請求徽帝顧及手足之情,帝惱!下令打了板子,又奪了定國公一半的權。
定國公府曾朝不保夕。
直到顧淮之連中三元,局勢再一度扭轉。
先今,成了侯府,許家不可得罪的人。
「這件事是我莽撞了。瞧著好看,便在屋裡放了放。竟不曾想是世子爺給表妹的。」
她隻能忍住恥辱,全身都在打顫對身後的婢女道:「還不快快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