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北城(1 / 2)
蘇韻還沒反應過來。
唇再次被含住,像狂風暴雨來襲般,讓她不得不淪陷其中。這麼多天沒見,思念如潮水般湧來,又凶又猛。
如乾柴烈火,如烈火乾柴。
很快,賀啟深將人攔月要抱起,丟在床上,十指相扣壓製著,俯身看她,帶著一絲狠,一絲挑釁,一絲得意,音色低低,沉聲,「要讓我怎麼好看?」
「是這樣麼?」說著就再次封住她的唇。
蘇韻唔唔了兩聲。
賀啟深換了個位置,音色啞得不成樣子了,又問,「還是這樣?」
「嗯?」
蘇韻沒說話的機會,或者說是給了她說話的機會,就那麼一小會兒,忙著喘氣去了,哪裡說得出來。
鬧了會兒,賀啟深收起了那惡劣性子,像溫柔的春風般撫扌莫她……
不知過了多久。
完事了。
賀啟深神清氣爽,饜足的抱著累得眼睛都睜不開的蘇韻,被子鬆鬆垮垮的搭在月要間,大手這麼扌莫扌莫,哪裡捏捏,湊近她說,「瘦了。」
蘇韻還沒睡著,聳拉著眼睛,本能的輕『嗯』了聲,至於他說的什麼,壓根不知道。
這人今天真是的,也不知道是吃藥了還是怎麼地,老男人哪來這麼好的精力,跟十八歲的小年輕差不多。
蘇韻懷疑她能死在這床上。
「嗯?」賀啟深將人抱得更緊了些,眼裡染上心疼,親了親她唇角,半開玩笑,不依不饒的問:「怎麼瘦的?拿錢不乾活?」
剛提上褲子就興師問罪,蘇韻輕哼了兩聲,不想搭理,伸手將他嘴巴捂住。
賀啟深知道她沒睡,舔了舔她手心。
蘇韻癢得縮回來了。
賀啟深沒準備放過她,將手拿過來輕咬了幾下,音色微微加重,「嗯?」
「你很討厭誒。」人都是有脾氣的,蘇韻說著就轉了個身,不滿的嘟噥道,「明知道人家工作忙,瘦了,還明知故問。」
「不心疼我就算了還一直在那裡問問問。」
賀啟深從後麵抱住她,恨不得鑲進骨子裡,小小的一個,像小貓兒似的,很是無奈,低聲哄道,「我不心疼誰心疼?」
「累就不去了好不好?」他也就試探的問問,在一起那麼久了,蘇韻看著溫順,實則比誰都執拗。
蘇韻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不要。」
賀啟深弄了弄她的頭發,問:「為什麼不要?」
「不工作喝西北風啊。」
話裡帶了些情緒,蘇韻自個都沒察覺。
聞言,賀啟深怔了一瞬,後眼睛微眯,反問:「我會讓你喝西北風?」
「不會。」蘇韻喉嚨澀澀的。
是啊。
賀啟深怎麼會,那麼大方的人,錢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數字而已,從剛在一起就給了她一張卡,說想買什麼自己買。
那張卡她收了,放在錢包側麵的小包裡,有拉鏈,猶記得她當時沒什麼事,發神經似的去買了針線順著拉鏈又縫了一遍。
拿不出來了。
永遠都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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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韻醒來,伸手掩嘴打了個哈欠,抬眼一看賀啟深也醒了,嘴角噙著淺笑,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賀啟深說。
蘇韻瞥了他一眼,剛醒才怪,又揉了揉眼睛問:「曼姐給我打電話了嗎?」
賀啟深:「嗯,我摁掉了。」
蘇韻『噌』地下坐起來,開始找手機,邊找邊說,「打電話是有事,你不叫我就算了,還摁掉。我今天有活動啊,你知不知道,遲到了怎麼辦?」
「不會遲到。」賀啟深說著也坐起來,不疾不徐的又說,「摁掉了給她回的信息,下午兩點開始走紅毯儀式,妝發就算兩個小時,也就是十二點過去,現在才十一點不到,你甚至可以再睡半個小時,起來洗漱,吃了飯再慢慢過去。」
蘇韻呆呆的盯著他:「……」
這可是賀啟深啊,她擔心個什麼勁。
賀啟深問她:「還睡嗎?」
睡,怎麼不睡,蘇韻倒下去,扯過被子蓋在月要間,側著身子,這幾天都沒怎麼睡好,昨晚就更不用說了,眼睛澀得難受,閉著眼說,「等會叫我。」
賀啟深應:「好。」
還真是奇怪,一下子就睡著了,蘇韻再次醒來,眯著眼睛四下一看,賀啟深背對著她不知道在弄什麼。
她掀開被子起來,帶著濃濃睡意問:「幾點了?」
「十一點半。」
「怎麼不早點叫我?」
「看你睡得香。」
可能潛意識裡知道今天有事,要不然還能睡。蘇韻打著哈欠認命的去洗漱,完了出來說,「你等會乾嘛?」
賀啟深在筆記本上辦公,抬頭說了句,「在酒店等你。」
蘇韻想了下,說,「行,那我走了。」
賀啟深囑咐她注意安全。
江曼跟花花在大廳等著,看到蘇韻來了,江曼沖上去,「小祖宗誒,你還真沉得住氣,現在才出來。」
「也不看看多少點了?」說著就拉著人三兩步出了酒店上車。
蘇韻靠在椅背上,懶懶的說了句,「不會遲到就行了。」
江曼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要中間有個什麼事耽誤了怎麼辦?我看你是沒吃過卡著時間點的虧。」
「打那麼多個電話你都不接。」
「找賀啟深。」蘇韻說,「他幫我摁掉的。」
江曼:「……」
要不是知道賀總在,她怎麼會在大廳等,早拿著房卡沖進去了。
蘇韻忽然想到什麼,睜開眼問江曼,話語裡帶著一絲質問:「他昨晚來,怎麼知道酒店和房間號的?」
江曼心虛的別開眼。
還能怎麼知道?
她說的唄。賀總都問上門來了,她能不說嗎。
「你這叫自討苦吃。」蘇韻笑著說,「那就別念念叨叨了,讓我安靜會兒。」
江曼:「……」
到了目的地,幾人跟著工作人員去了化妝間,蘇韻單獨一間,花花忙把借來的高定禮服拿出來,有兩套,一套走紅毯,一套內場。
走紅毯的那套是黑色絲絨吊帶裙,長至腳踝,大腿開叉,月要線,邊緣線都鑲上了珍珠,換上瞬間凹凸有致,美得不像話。
內場那套是粉色褶皺一字肩長裙,月要線收得很好,沒有第一條那麼有女人味,卻多了份淡然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