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黑色(1 / 2)
涼麵的味道究竟如何,夏油傑已經沒有印象了。
等到他再次恢復意識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夏油傑感覺自己的月匈口有些悶,像是呼吸不太順暢似的,原本還以為是昨晚的涼麵吃出問題來了,直到他將視線往下一挪——一顆白色的腦袋正壓在他的月匈口上。
他麵無表情的坐起身,未夏的頭也隨著他的動作躺回了床鋪上,發出「砰」的一聲。
突然的撞擊使原本熟睡的未夏被驚醒了,她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唔怎麼了?有敵襲嗎?」
夏油傑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
這真的是在參加聖杯戰爭嗎?雖然目前看來跟他所知的聖杯戰爭不太一樣,但能夠這麼放心的睡覺讓他感覺自己根本就是出來旅遊的。
未夏則絲毫沒有夏油傑的這種擔憂,畢竟除了她本身經驗豐富以外,對於聖杯實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她可是十分清楚。
昨晚已經拜托了前輩守夜,在夏油傑「睡著」後,整個房間也已經被她做好了基礎的防禦——來自她的陣地作成技能。
「身為一個ncer會點caster的技能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吧?」
在麵對archer提出的質疑時,未夏十分理直氣壯的說出了這句話。
暫時不論archer是抱持著什麼心情看待她這個ncer職階的,未夏對於昨晚度過了一個平安的夜晚並不感到意外。
在沒有了禦主的聖杯戰爭中,必定有什麼東西能夠一次契約除了她以外的六位從者,而且那個「東西」一定具有龐大的魔力——除了聖杯以外,未夏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東西能辦到這件事情了。
情報太少,還有很多東西無法推斷出來。
未夏沉思著。
前輩要找的是迦勒底的人,她雖然也有所耳聞,但從來沒見過,自然也不清楚對方。隻知道似乎是一個「為了拯救人理」的組織。
但是人理什麼的已經與現在的她無關了。
不過倒是跟夏油傑會有些關係。
「說起來,傑你的願望是什麼呢?」
未夏歪頭問道:「會成為禦主的人都是有願望的,做為這次聖杯戰爭中唯一的禦主,你的願望又是什麼呢?」
夏油傑怔住了。
是了,他在得到聖杯賦予他的令咒時就該想到的。
如果自己真的得到聖杯意味著可以實現一個願望,那自己的願望,究竟是什麼呢?
是要讓這個世界沒有詛咒再也沒有咒術師還是直接讓那些「猴子」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不管是天內理子死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幕,還是當悟抱著天內的屍體時,周遭那些「猴子」興高采烈的拍著手贊嘆時的愚昧,都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所謂的強者的責任,就是這麼一回事。
夏油傑垂下了眼簾。
九十九由基的話彷佛還回盪在耳邊。
藐視非術士的自己,還是否定這一切的自己,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到頭來,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些事情,真的有「意義」嗎?
「你呢?」夏油傑抬起頭,「你會回應我的召喚,就代表你也是有什麼願望的吧?」
未夏扌莫了扌莫下巴,沉吟了片刻說道:「確實,身為咒術師你很懂嘛。」
「這個軟件上有寫。」夏油傑指著手機裡那個莫名其妙的軟件【請告訴我吧聖杯君!】上關於從者介紹的一欄。
未夏:「」瘋了,這些魔術師一定是瘋了!
「咳,我的願望嘛。」未夏輕咳了一聲,正了正表情,嚴肅的說道:「跟年齡一樣。」
「哈?」
見對方不理解,未夏十分驕傲的說:「就是秘密的意思!」
這下輪到夏油傑無言了。
看夏油傑沒什麼反應,未夏總覺得自己的惡作劇的欲望沒有得到滿足,於是她又戳了戳對方的手臂,再次問道:「所以你的願望是什麼?」
夏油傑張了張口,「我——」
「啊,雖然很不想打擾你們主從情深的交流。」archer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般,用著平常的語氣說出了十分重要的事情,「我剛剛看到了幾條街外有戰鬥發生,估計是從者間的戰鬥,要是去晚了的話——」
未夏點點頭,認同archer的說法,「你是說去晚了就打不了了對吧?那這的確比交流什麼願望還要重要許多。」
夏油傑:「」
不,他怎麼想都不覺得archer是這個意思。
archer明顯早就猜到了未夏的腦回路有點與眾不同,直接無視了她的話,轉而對著夏油傑說:「你打算怎麼辦?」
夏油傑正打算回答,一旁被無視的未夏直接插進了兩人的對話,「當然是去看看呀!身為聖杯戰爭中唯一的禦主,不應該去讓其他從者見識見識你身為魔術、不對,咒術師的力量嗎?」
夏油傑麵無表情的吐嘈,「我總覺得你是把我當大熊貓帶去讓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