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 / 2)
啊。
稍微有些讓人不知所措,諾德想。
——「玫瑰在各個文化區域,各個時期都是最受歡迎的花之一。盡管有不同的象征傾向,但幾乎無一例外,所有的玫瑰都可以用於表達『愛』。」
——「guertena將玫瑰視作精神的象征,也在部分作品中用玫瑰表達角色的心靈特質。」
——「簡單來說,他認為玫瑰是精神的具現化。」
香檳玫瑰……的花語是什麼呢。
他並不知道,因為想要回避,所以在收到花束之後刻意沒有去了解。
五條悟大概是知道的吧。總有種隻要問了對方就會立刻回答的預感。
而年輕的咒術師此刻正不安分地瞥著花瓶裡的那支花,顯然躍躍欲試地想做點什麼。
突兀出現在這裡的花怎麼想是非自然的產物,即使不能完全肯定來自詛咒也脫不了關係。為什麼反而露出了那幅毫無陰霾的雀躍樣子,諾德在心裡無奈地嘆氣。
如果這片領域有所歸屬,無疑屬於剛才那些藝術品的創作者。
而擺在這裡的玫瑰象征的是誰的心呢?
無論是誰都讓人很為難。
還好,五條悟對這支花的意義一無所知。
「其實,我來的時候想給你帶花。但是……偶遇是不可能正好準備了禮物的吧。」五條悟說。
……那他才想說,這種事情,一般不會自己說出來吧。
「所以你討厭花嗎?」五條悟拿起瓶子裡的那支玫瑰,回過頭,好像下一刻就要贈給他一樣,再次問。
「……不討厭,」諾德回答,「但是,請放下那支花吧。」
稍微有些讓人意外,聽到那句話的五條悟沒有再說什麼,近乎乖巧地依言把玫瑰放在了桌上。
「這樣可以嗎?」五條悟無辜地問他。
……也太聽話了。
諾德抿唇。
找不到能說出口的話——他該做的是什麼?對了,找到畫,然後離開。
他退出房間,望向門外的岔路。
「我們分開走吧,五條先生。」他輕聲說。
「……哦,」年輕的咒術師有些失望地回答,不甘心地補上一句,「真的不一起嗎?我可以保護你的。」
「……我會,自己注意安全的。」諾德回答。
的確像是說了很過分的話,他因為五條悟失落的表情而移開視線。像滿心歡喜以為自己會被溫柔對待的貓咪,親昵的湊上來了,卻隻是被冷淡地推開一樣。
「那你要小心哦。」五條悟還是說。
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被不應該回應的對象不知緣由地關心著、在意著。
還不如像那樣不滿地抱怨他的冷漠來得讓人容易應付。
「那我走這邊了。」五條悟指了指另一條路。
諾德短暫地注視對方離開的身影。
他隻是短暫和對方接觸過幾次,但也多少能感覺到,五條悟是性格樂觀積極的人。並不是通常意義上陽光、開朗一類的定義,更像是不會把不高興的事情放在心上,隨性又自由。
看起來沒有很難過。諾德想,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應該為此鬆一口氣。
接著五條悟回過頭來——啊,是因為察覺了他的視線嗎——對他笑了一下。
他像是被灼傷一樣移開了視線。
——欲拒還迎地和對方牽扯不清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諾德對自己說,撿起落在走廊盡頭的鑰匙。
然後並不意外地看到一旁的雕像突然向這裡追過來。
他沒有太多對付咒靈的經驗。
總之放出魔力,和咒力相抵,在耗盡咒靈的咒力之前避免被對方攻擊,魔法師遵守著這樣簡單的原則。
這裡的咒靈至少有依憑的物品——也就是由人類創造的那些藝術品,所以還算容易對付。
諾德這麼想著,看著雕像停下來。
到這裡為止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
眩暈感。
突如其來的,令人反胃的眩暈感。
找不到攻擊的來源,四周的咒靈都被他處理過了才對,本該是安全的……
諾德靠著牆坐下,暴動的魔力像是要將這片空間夷為平地一樣卷過。但沒有用,幾乎是意料之中,下一刻襲來一陣像是身體被撕扯開來一樣的疼痛。
有點糟糕,離開?但他不應該……
不應該不告而別,在失去意識的一瞬間,他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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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應該送花的。」
五條悟自言自語地說。
【那下次送什麼?】毒舌ai不請自來。
他沒耐心地按下靜音。
不,不是那樣的問題。
到分開走為止沒有發生什麼。
他承認,他對藝術興趣缺缺,所以最強咒術師隻是興趣缺缺地把一幅幅畫取下來,想著待會怎麼約他的男朋友一起吃晚飯。
至於咒靈?
那一向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
但是如果要說說看的話,那麼,這個生得領域像是——一個美術館。
聽上去是完完全全的廢話吧?但確實如此。進出不同區域的方式被藏在藝術品之間,或許是把魚的雕像餵給貓,或許是按著會說話的畫作尋找線索。
雖然答錯了搞不好會死,但的確是想讓進入這片異世界的遊人欣賞畫作。
嘛,咒靈畢竟來自人們的情緒與幻想,會有這種程度的傾向倒也沒有什麼令人驚奇的。
接著他來到了這條走廊的盡頭。
又是一個小房間,讓人不太舒服的既視感湧上來,五條悟推開門。
矮桌,
花瓶,
和一支白色的玫瑰花。
純白無瑕,像是人造花一樣的玫瑰。
五條悟並不是一個靠直覺行動的人。原因很簡單,他很強,強到規格外的程度,所以不需要用上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