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4章 低調一段時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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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資料不難查,天京大學畢業,在學校的時候是個風雲人物,當過學生會主席,畢業之後考入了東海市委政策研究室,服務過三個省部級大人物,這三位現在都不簡單。」呂震池邊說邊伸出指頭指了指天上。

「六年前辭職離開東海市委,據說是因為失戀自我放逐,去了民生西路,在那裡認識了陸山民,但現在看來恐怕沒那麼簡單。這兩天我派人去了趟他的老家,成長路線很清晰,在當地學校也是個知名人物,初中高中六年,年年考第一」。

「小學呢」?呂銑下意識問道。

「問題就出現在這裡,他的父母並非親生,是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在孤兒院領養的,那所孤兒院我也派人去查過,不過可惜在二十年多前就關閉了,後來又去了當地檔案館,巧的是那個檔案館在二十年前發生過一場大火,關於孤兒院的資料大部分在那場大火中燒毀」。

呂銑神情漸漸變得嚴肅,爬滿周圍的臉顯得十分凝重。

「山貓說他是影子的人,如果真是如此、、、」。呂震池沒有接著說,如果真如山貓所說,那事情比他們想象得要復雜得多。

呂銑一直保持著嚴肅的神情沒有說話,半晌之後問道:「有葉梓萱的消息沒有」。

「沒有,峽穀下麵有一條地下暗河,如果是掉進了裡麵,恐怕是找不到了」。

「朱老爺子還在北戴河療養嗎」?

「對,大伯通過上麵的關係打聽到朱老爺子身體狀況不太好,朱家應該還沒告訴他葉梓萱的事」。

「納蘭子建呢」?

「我與他見過兩次,言語之中聽得出來,他認定是影子乾的」。

「你確定」?

「確定,而且葉梓萱確實是陸晨龍所擄走,他和影子有著很深的聯係,確實也算是影子乾的」。

呂銑稍稍鬆了口氣,「真希望朱老爺子的病能快點好起來」。

呂震池思考了片刻,說道,「要不要把葉梓萱是陸晨龍擄走的消息告訴納蘭子建,說不定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呂銑皺了皺眉,「你是說挑起他們倆的矛盾」。

「嗯,雖說兩人現在也有著深刻的矛盾,但加深一下也未嘗不可,而且誰知道陸山民和陸晨龍私下是不是早就布好的局,也可以讓他懷疑陸山民也是影子中的一員」。

呂銑捋了捋胡須,搖了搖頭,「理論上是這個樣子,但是憑我們對陸山民的了解,他像出賣葉梓萱的人嗎?這一點我們能想到,納蘭子建同樣可以想到,還是謹慎些好,免得他懷疑我們別有用心」。

呂震池遙望了一眼後院方向,問道:「父親,老祖宗的傷害沒好」?

「哪有那麼快」?呂銑臉上有些憂慮,「這麼大年紀,又傷到了本源,即便好了也會大不如前」。

呂震池臉上也露出深深的遺憾,他太清楚一個家族裡麵擁有一個化氣境意味著什麼。

「田家和吳家那兩位老人也應該差不多吧,不過吳家還有一個韓約,還有那個吳崢也不可小覷」。說著頓了頓,「不過倒也不必過多憂慮,等真需要老祖宗出來拚死抵抗的時候,恐怕那個時候已經無力回天了,即便老祖宗

全盛時期,也隻不過是多保留些香火傳遞。我們呂家不可能走到那一步」。

呂銑也很肯定的認為根深蒂固的呂家不可能有那個時候,不過還是慎重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最大限度的約束家族子弟,盡量少出錯。集團經營上也一樣,寧願少掙點也不能讓人抓到把柄,至於已經發生過的,屁股上有屎的,都給我仔仔細細梳理一遍,該擦乾淨的,必須擦得乾乾淨淨」。

呂震池有些震驚,雖然左丘的事情讓他們意識到問題比想象的復雜,但以呂家在政商各界的底蘊,還遠遠不需要如此大動乾戈。

「父親,這樣做的話,我們恐怕會造成很大不必要的損失」。

「按照我說的做」。呂銑拎起水壺,背著一隻手,緩緩的離開。

呂鬆濤站在二樓的窗戶前,緩緩的拉下窗簾,重新坐在了書桌前。

自從上次之後,他已經被禁足了一個多月。

多年書法練習練就的心態,完全不足以撫平他這段時間的內心的不安。

惺惺相惜的朋友,突然之間和自己爺爺、父親成了死敵,和整個呂家成了死敵,他想不通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想化解這段恩怨,想重新和陸山民在一起聊聊書法、喝喝酒。

他不明白這個世界如此美好,如此豐富多彩,為什麼不去好好享受,偏偏要打打殺殺。

呂家缺錢嗎?不缺!卻權力和名望嗎?也不缺!

他想不明白爺爺和父親為什麼還要苦苦追求。

欲望,真的可以吞噬一切嗎?他不禁暗暗自問。

他有太多想不通,哪怕是足足想了一個多月,依然想不通。

緩步下樓,走進後花園。

白玉蘭、金盞菊、鳶尾、風信子、、、、、

滿園的春色,撲鼻的清香、、、

但,卻無法讓他陰鬱的心情有所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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