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院？（1 / 2）
青山市精神病院，住院部，主任醫師辦公室。
一個略顯瘦削的年輕人站在辦公室門口，躊躇著到底要不要進去。
吱呀……
門開了，身穿白大褂的劉慶宇從中探出頭，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前的年輕人。
「嚴默，你來了呀！」劉慶宇略顯驚訝，閃開身，讓出一個通道，「來了怎麼不進來，我剛想要出去找你！」
「劉……劉主任……」嚴默低著頭進入辦公室，聲音細若蚊蠅。
「快坐下！」劉慶宇拉著嚴默來到沙發旁，自已則走向了辦公桌的方向，「小唐護士說你這幾天表現的不錯呀！」
「我……我不知道……」嚴默依舊低著頭，可明顯不像之前那般局促了。
「你進來已經有一年多了，好像也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劉慶宇手中拿著一份資料，「從理論上來說呢，你已經可以出院了。」
說罷，他抬起頭看向嚴默。
嚴默低著頭，並沒因「出院」這兩個字而激動，這反倒是極為不正常的。
「你不想出院嗎？」劉慶宇困惑的將資料放在桌子上，順勢坐在了嚴默的對麵，「出院之後你就自由了！」
「自由？」嚴默似乎有些渾渾噩噩，亦或者這個詞對他來說是那麼的陌生。
「是啊，自由！」說到這兒，劉慶宇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一拍腦袋，重新從桌上拿起那份資料。
「我想出去。」這似乎是嚴默第一次主動說話，同樣也是第一次抬起頭來說話。
「什麼？」劉慶宇似是沒聽清，從文件中移開視線，一臉驚詫的看向嚴默，正巧與他的雙眼對視。
「我……我想出去……」嚴默瞬間泄了氣，頭重新埋了下去。
「好！好！」劉慶宇用手使勁拍了拍嚴默的肩膀，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我去找院長提申請！我這就去！」
說著，他站起身，也不管坐在沙發上的嚴默，推門走出了辦公室。
嚴默就低頭坐在那裡，沉默著一言不發。
似乎過去了許久，嚴默終於開口了：「媽媽，我想……」
「不，你不能想她！」忽然，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他，「你忘了她是怎麼對你的了嗎！？」
…………
「姓名。」
「嚴默。」
「年齡。」
「19歲。」
「性別。」
現場陷入了沉默。
嚴默抬起頭，疑惑的看向對麵坐著的三個白大褂，歪了歪頭。
「咳咳，性別。」下首位的劉慶宇適時開口，打破了沉默，同時還在瘋狂的朝嚴默眨眼。
「男。」
也不知嚴默是否是看懂了劉慶宇的眼神暗示，他重新低下頭，卻十分配合的回答了問題。
「你還記得你為什麼會被送到這裡嗎？」中間的院長又重新開口問道。
「我殺人了。」嚴默說話時語氣平淡，不知道他真實的情緒。
院長眯了眯眼，扭頭看向劉慶宇，似乎在詢問：「你確定他康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