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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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平靜語氣裡蘊含著的風暴駭人,鄭玉磬聽見聖上這樣說,心已然是涼了一半,但是她自信枕珠素來貼心,抱琴又沒有親眼瞧見什麼,哪怕心中慌得厲害,麵上仍是強裝鎮定。

「不是聖上的孩子還會是誰的?」鄭玉磬不可置信地望著聖上,眼中涓紅,淚珠一顆顆地往下掉,麵色卻愈發蒼白了起來:「是誰同您傳我與外男私相授受,這樣汙蔑我的清譽?」

她懷孕的日期本來就有些可疑,哪怕是因為那一段時間被聖上強迫留於道觀,心如死灰,飲食作息紊亂,又兼上從道觀中逃跑,身子壞了一半。

太醫或許是不敢輕下論斷,又瞧著聖上那般高興,鄭夫人立了救駕之功,也隻能含糊其辭。

但如果現在聖上非要查個分明,那她與孩子……鄭玉磬想想便不寒而栗,她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裙,發不出一點聲音。

「貴妃的意思是,朕難道還屈了你不成?」

聖上素來對嬪妃便沒什麼耐心,對待鄭玉磬已經是少有的溫存,聽見她蒼白無力的辯解,麵上愈發冷了些,「若是想不清楚,你便跪在這裡好好醒醒神,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派人入宮來尋朕說。」

「朕愛你惜你,你便是這樣來待朕,」天子淩然怒火,怎能不叫人畏懼,然而瞧見她這副三魂失了七魄的模樣,聖上素來冷硬的心性竟也難得生出些斷腸之意,「貴妃,你太叫朕失望了。」

顯德本來以為聖上與貴妃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浴桶中的水也足夠支撐一陣子了,然而他們才退出來不多時,就聽見裡麵聖上揚聲喚自己進去,心又提了起來。

聖上本來接到密奏之後便含了十分的怒氣,可最後還是起駕來了玉虛觀,瞧她在自己懷中千嬌百媚、又虛情假意。

那繪了鴛鴦的酒壺裡被人刻意放了些暖情的東西,雖然不多,效用也不強烈,但聖上所飲的酒水也足夠叫一個正常的男子動情。

隻是這個時候怒氣遠勝動情,又或是這種令人煩躁的欲||念助長了聖上的滔天怒火,其實隻要細想一想,在她入宮前幾個月,恰好是蕭明稷被派往她家鄉辦差的時候。

而恰好在那時,他的好兒子有了一個心上人,等到鄭玉磬被賜婚給了旁人,那女子就死了,從沒人知道她究竟是誰。

即便天下沒有那麼多湊巧的事情,聖上此時想一想,也會怒火中燒。

隻是地下狼狽跪著的女子是他近日最為心愛的人,聖上哪怕是抬腳就能把擋路的佳人踹開,然而最終也隻不過是禁了她的足,揚聲喚了顯德過來,狠心不去瞧鄭玉磬的低泣哀求,吩咐起駕回宮。

顯德不知道裡麵發生些什麼,能令聖上如此震怒,悄悄看了地上的貴妃一眼,高聲傳唱。

這不過是帝王起駕的尋常儀式,顯德不知道傳過多少回,然而這一次,那悠揚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麼人忽然扼住了喉嚨。

——地上的貴妃並沒有得到聖上恩準便扶著床榻,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她如今的情狀並不比抱琴多好幾分,麵色慘白,眼中渾渾然,並無愛恨。

「聖上……」

她語中的平靜近乎絕望,竟然令聖上一時頓住了腳步,想聽聽她還有什麼自證清白的說辭。

「若妾腹中之子是三皇子親生,必叫三殿下五馬分屍,不得好死,入六畜輪回道,便是為人,也是托為女身。」

宮人們聽見貴妃發這種怨毒的誓言詛咒三殿下,一時都有些驚了,但是細想想又覺得怪異得很。

哪有自己發誓,拿一個毫不相乾之人詛咒的,難道貴妃自己做了醜事,還要好端端地活著?

然而下一刻,貴妃竟是對人世再無留戀,當著聖上的麵一頭撞上了浴間裡烏沉沉的榻,一聲悶響,昔日光潔白皙的麵容上已然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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