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江暉成,我們退婚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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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江大爺,背心已經冒出了冷汗。

江暉成身為江府二公子,飽讀詩書,恪守禮儀,一向慎言慎行,今兒個這是怎的了。

這還未成親呢,孩子都給搬出來了

什麼恕難從命,他八成是瘋了。

江大爺再也沒有忍住,生怕江暉成又說出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把推開了跟前的公公,硬闖了進來,進屋先對著上位的皇上和皇後行了跪禮。

「二弟剛從幽州回來,腦子是急糊塗了,還望陛下,娘娘開恩。」江大爺磕完頭,起身想拉著江暉成出去,拽了一下沒拽動,急得咬牙,緊張地瞅了一眼上位沉默著的兩人,隻得小聲湊在江暉成的耳邊道,「沈四姑娘是自個兒找了董太醫遞上的名字,不關陛下和娘娘的事」

江暉成的眼珠子這才動了動。

從收到醫者名單,江暉成便離開了幽州,花了三天三夜,路上跑死了三匹馬,才趕到皇宮,向皇上討要一個說法。

身上的鎧甲被雪水侵透,又被風吹乾,一身狼狽不堪,麵容也憔悴。

唯獨那雙眸子堅定深邃。

江大爺見他望了過來,趁著皇上還未開口治罪,趕緊將人給拉了出去,「你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抵不過你今兒這番找死的言論」

身後禦書房內好一陣安靜。

半晌,皇後終於回過神來,突地一聲笑,「當初陛下要娶我時,我問他,該怎麼辦,他說他一介書生怎敢同陛下相爭,江家勢單力薄,怕日後保護不了我,如今這不是也能好好地去保護人嗎。」

今兒他這一番話,可謂是將江家和他自己之前所有的功勞,打了個大大的折扣。

他就不怕連累了江家。

皇上轉過頭,目光盯著皇後,臉上的神色實在說不上好,「他江暉成不將朕放在眼裡,你也當朕是死了。」

皇後回頭,身子一歪,也不分場合地歪在了皇上懷裡,「人言道,宰相肚子能撐船,更何況陛下還是一國之主,陛下何時見過他如此著急過,不就是知道幽州八成保不住了,心疼他未過門的小媳婦兒,從幽州到長安,隻花了三日,就算是八百裡加急,怕是也沒他跑得這麼快」

皇上知道她是什麼心思,「行了,朕要治他罪,也得等到幽州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皇後當下在他臉上嘴了一口,「陛下英明。」

**

江大爺一路拉著江暉成快步走出了主殿,想起他說的那通混話,還心有餘悸,忍不住一通念叨,「幽州的形勢當真如此不容樂觀?父親幾日前已經出發去接替你了,你怎的提前回來了,我聽說遼軍已經退了,幽州的那毒,到底是什麼情況」

江大爺實屬有一肚子的話要問,江暉成卻一聲不吭。

走到殿外,江暉成從槐明手中接過韁繩,才回頭看著江大爺道,「今兒我所言並非糊塗,幽州一事,我不打算再插手,沈家人也不會前去。」

今生幽州如何,百姓如何,都同他沒有任何關係。

從幽州開始出現第一個患者開始,他便意識到了,前世的那場瘟疫,不知為何竟然提前了八年。

或許是因為自己在百花穀並沒有受傷,提前接替薛家的人到了幽州,有了前世的記憶,也知道了三皇子的弱點在哪兒,隻取了他的性命。

卻不知道他越是想提前結束這一切,災難來得越快。

重來一回,還是沒能逃過,前世的那一場瘟疫。

如今幽州已經被他給封住了,成了一座名副其實的圍城,江暉成又看了一眼跟前一臉驚愕的江大爺,沉聲道,「誰也救不了幽州。」

等江大爺反應過來,江暉成已經翻身上了馬,趕緊也從小廝手裡接過韁繩,急急忙忙地跟上。

**

大奶奶安撫好了嫣姐兒,再趕回東院,沈煙冉已經不在那了。

屋裡的小廝說,「沈姑娘適才在這打了個盹兒,醒來後似乎身子有些不適,先回了院子。」

大奶奶一愣,這幾日天冷,莫不是今兒拉著她出來,又凍著了?

大奶奶轉身便去了隔壁的院子,才走了一半,身後一丫鬟匆匆追了上來,遠遠地便喚了一聲奶奶,稟報道,「大爺和侯爺都回來了。」

自江暉成被封為侯爺後,府上的下人們也慢慢地改了口。

大奶奶的腳步立馬頓住,掉頭就往前院趕。

幽州的消息,一個一個地傳出來,沒一個好的。

小叔子今兒突然趕回來,又急急地去了皇宮,怕是出了什麼事,若非大事,槐明不會往屋裡帶信,讓大爺跟著一道過去。

等大奶奶到了前院,江暉成已經進屋坐在了江夫人的身旁。

倒也不似大奶奶心頭擔心的那般,兩人和顏悅色地正說著話。

江大爺也在,坐在一旁默不作聲,見大奶奶進來了,抬頭望了一眼,那眸子裡的神色倒是讓大奶奶的心頭又跳了起來。

「雖說我江家一門世代都是名門武將,可誰又能保證長盛不衰,花無百日紅,江家也總不可能世世代代都在戰場上,先前你決心棄文從武,一心要光耀江家的門楣時,我就同你說過了,為娘的心頭什麼都不盼,就盼著你和你大哥一家子平平安安,你三弟已經先下去了,你們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如何能安生?」

江夫人輕嘆了一聲,轉過頭又看了一眼一語不發的大爺,「成哥兒說的也沒錯,要說我江家死在戰場上的祖先,十個手指頭也掰不過來,今兒說出來了也好,咱們橫豎就得罪這一回,什麼侯爺,將軍,江家祖祖輩輩還少了當官封爵的?這麼多年了,江家唯獨缺的就是一份安穩,這回等你父親回來,咱也去同林家好生說說,能不能讓江家先暫且歇歇」

大奶奶聽得雲裡霧裡的,可也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兒。

江大爺知道母親自來護著二弟,當下扌莫了扌莫鼻尖,笑著道,「母親,二弟剛才回來,先且更衣,有什麼事,過後咱再慢慢說。」

江夫人這才收了話頭,輕輕地拍了拍江暉成的肩膀,「你先回東院,換身衣裳,今兒你和冉姐兒的婚服都送府上來了,冉姐兒才試過,你嫂子說,美得不可方物,冉姐兒卻嫌棄你收藏好的那些珠子鑲嵌多了,說沉得慌,待會兒你收拾好了,便過去看看她,就挨著你東院的那隔壁院子」

江暉成染了一路的風霜,一張臉笑起來,嘴角扯得有些生澀。

「好。」

江暉成起身,從老夫人屋裡出來,腳步穿過長廊,不覺快了起來。

自上次在芙蓉城一別,已經有四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她是胖了還是瘦了。

她那樣的人,吃東西不多,當也胖不到哪裡去。

如今知道她人就在自個兒的府上,此時離自己不過隔了幾個院廊,江暉成嘴角終是忍不住,掛著一道隱隱的笑容,抬頭往前方的屋簷上瞧了一眼,倒是想就這般尋過去,又怕她見了自個兒的邋遢模樣。

腳步匆匆地回到東院,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深藍錦緞長袍,外披褐色大氅,再從院裡出來,一身乾淨,英俊風流。

身影穿過遊廊,下了月洞門,陽光映照在穿堂內積起來的一層白雪上,泛出了稀薄的光線。

江暉成一步踏出去,從穿堂下來,腳步很快上了廂房的台階,等跨上最後一步時,卻突地又慢了下來。

房門沒關,虛掩著。

立在門前的丫鬟,齊齊行禮,喚了一聲,「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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