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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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猝然湊近的一張臉,乾淨如雪,精致的五官比起夢裡的更為清晰,此時並沒有梨花帶雨,江暉成卻仍察覺到心口有了異樣。

似是藏在了腦海裡許久,突然蹦了出來,既陌生又熟悉。

可他就從、未見過他。

「起開!」

見他突然變臉,沈煙冉心頭實則有些發虛,但還是秉著醫者良心,堅持道,「不過就是兩貼藥的功夫,藥不會太苦,真的將軍要是怕苦,我這有糖」

大哥屋裡的幾個小崽子喝藥怕苦,每回她都是這麼哄的。

江暉成撩眼看著跟前這張同他夢裡一模一樣的臉,昨兒擾得他一夜未眠的詭異之感,似乎又慢慢地浮了上來,身子不覺往後一仰,目光也變得淩厲,咬牙道,「我沒病。」

沈煙冉懂得看人眼色,立馬閉了嘴。

若讓她繼續說,她還得勸一句,「其實很多患者,起初都覺得自己沒病」

沈煙冉頗為遺憾地坐了回去,正想著他今兒這一番他到底為何,安靜的耳邊突地闖進了一道嗚咽聲,「求求你,放了我吧」

沈煙冉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了江暉成,解釋道,「不是我。」

她真沒哭。

江暉成的眼皮子肉眼可見地跳了一下,目光復雜的落在她那張巴掌臉上,生生地頓了幾息後才猛地起身走了出去。

此處是後營的藥材庫房,再往後是負責將士夥食的廚子和漿洗的仆人。

雨後的黃泥路確實不好走,沈煙冉緊跟在後,腳底溜了幾回,抬頭往前一瞧,江暉成的一雙筒靴穩穩地踩進了泥裡,絲毫沒受影響。

沈煙冉捏著衣擺,跑起了趟。

追上時,江暉成的腳步已停了下來。

後營的人乾的都是些粗活,即便是落雨天,營帳的賬布也掀開了大半,此時裡頭發生的禽獸之舉,沈煙冉看得一清二楚。

婢女的嗓子都喊啞了,壓在她身上的士兵依舊沒有停手,「賤婢!爺看上了你,那是你的福分,再過幾日等到前營絕了軍糧,一幫子爺們,頭一個便拿你們開刀,何不趁如今還有一口氣在,陪爺快活一把,等食了你肉,爺也好留你一副完好的骨頭,替你找個地兒埋了,總好過留著這讓人永世踐踏」

沈煙冉之前雖聽說過,戰場上的士兵在彈盡糧絕之時,會先殺馬食人,可親眼見到,還是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陳國再凋零,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沈煙冉沖出一步剛踏出去,江暉成也「鏘」地一聲抽出了劍,後移的手肘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她的月匈膛,沈煙冉腳跟沒穩住,往後溜了好幾步。

江暉成回過頭,眼裡的神色同昨兒初見她時如出一撤。

沈煙冉:

「閉眼。」

沈煙冉沒理解他的意思,努力地往前爬了一步,還沒站穩,跟前青黑色一道影子突地從她頭頂罩了下來,寬大的手掌不由分說地蓋在她的眼睛上,連個縫兒都沒留。

沈煙冉被他捂住眼睛什麼也瞧不見,身子隨著他擲劍的動作踉蹌了幾步,淡淡的冷梅香,冷不防地鑽進鼻尖,沁入了腦海。

很好聞。

沈煙冉腦子一糊,失了神。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但凡是我手底下的兵將,若再有今日之舉,此人便是下場。」

沈煙冉的耳朵就貼在他的月匈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說話時震動的月匈腔,不覺半邊臉燙得發疼,心頭正七上八下亂跳之時,心口深處卻竄出了一陣隱隱的刺痛。

沈煙冉猛吸了一口氣,月匈口悶得慌,不由伸手捏住了他的指關節,用力掰了掰。

江暉成沒放,又拖著她轉了個方向,「沒見過**,就別看。」

等近處防守的幾名侍衛聞到動靜趕過來,拔出了江暉成插在士兵後背的佩劍,將人拖走了,江暉成的手才驟然一鬆,不僅是手,整個人都離開了她好幾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後營,留了沈煙冉一人立在那。

耳邊的哭泣聲傳來,沈煙冉才拉回了神智。

適才江暉成一劍下去,士兵當場就攤在了地上,哭的人是縮在營帳角落裡的幾位婢女。

軍規裡早就定了規矩,將士不可擅自到後營,平時前營的人根本過不來,今兒休整,心生歹念的士兵偷偷扌莫進來,想來也沒料到將軍也過來了。

戰場上本就人心惶惶,鬧了這一出,那名險些被玷汙了的婢女,已抖成了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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