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接連送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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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君:請用更強大的購買率向我開炮兩個卓家的孩子陪著她到了地方,還像兩隻辛勤的小蜜蜂似的幫她收拾好攤子:擺上桌椅板凳、架好案板陶鍋、擦乾淨四處的灰塵……

這裡的灶台是砌好的,上麵還有一個木頭搭起來、鋪滿茅草的屋頂,看起來像是景區公園裡的小亭子,隻有兩張桌椅放在灶台後麵,可以讓躲雨的食客安安穩穩吃上一頓。

這片地是村裡共有的,除了陸芸花也有些別的攤子賣東西,但大多村人會避開吃食生意,也是照顧陸芸花一家。

柯耿和雲晏確實能乾,在他們的幫助下,進度就像按了快進鍵一樣,收拾完的時間比陸芸花預計的早了很多。

此時天還是黑的,不過五點多鍾,正是黎明前天光最暗的時候,陸芸花點起的灶火是這片地方唯一的光亮。這片擺攤的地方離他們村頭很近,所以離她家很近,離秦嬸家更近,走個三分鍾便到了,故而不用太擔心安全問題。

至於客人……現在是農閒的時候,土地還沒有化凍所以種不了地,村人大多數貓在家裡做些手藝活,攢多了拿去縣城賣。

不過現在這個時代會手藝活的不少,這些東西賣不上什麼價,所以很多人會選擇去城裡找些短工做,因此陸芸花的目標客戶是水路封了以後走路運的往來客商和那些從縣城進出經過陸家村的人。

「你們兩等等再走罷!」陸芸花看天色還暗著,想著還是把兩個孩子留到天亮了有村人開始活動的時候,那時他們回家自己也要放心些。

柯耿正用手按著雲晏,拿帕子用力擦著他臉頰上的灰塵,雖說擺攤的東西都擦了好幾道,畢竟這是土路,所以來的路上又揚上不少塵土,雲晏還總是拿手去擦臉頰上的汗水,把臉擦得像個髒貓兒。

柯耿一個才八歲的小男孩,因為是大師兄,已經無師自通學會了什麼叫「長兄如父」,在哪都會像個老父親一樣照顧自己的兩個師弟,但畢竟還小,難以產生什麼慈愛之心,大多都照顧得很認真又很敷衍——

這會兒柯耿拿出雲晏擦珠子的細心給他擦灰塵,爭取不漏過任何一個黑點,手上卻是那麼的用力,就像幼年時給我們紮頭發的媽媽,完全沒在意當事人正疼得嗷嗷叫。

「好的姐姐。」

柯耿禮貌地放下帕子,把髒的那一麵折進去裝進衣袋裡,想著:正好天還黑著,他怕陸姐姐一個人待著出什麼事,有他們保護就不用擔心了。

這個地方一向沒什麼江湖人活動,不是他高看自己,他和師弟兩個人合力打一個二流高手是沒問題的。

雙方都擔心對方的安全,陰差陽錯間和諧友好地達成共識。

「嗚嗚,師兄你都要把我臉皮擦下來啦!」雲晏揉著紅撲撲的臉頰,在一旁控訴道:「都說了多少次,輕一點、輕一點嘛!」

柯耿麵色平淡,習以為常地回道:「你麵皮厚,擦掉一層至少還剩九十九層,不礙事的。」

「誰說的!」雲晏大聲嚷嚷:「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這麼擦下來一百層早都沒有了!」

柯耿麵無表情地伸手給他揉了揉麵頰,道歉的話聽起來沒什麼靈魂:「好的我下次知道了。」

「噗嗤」陸芸花笑得用袖子遮住了臉,感覺眼淚都把睫毛潤濕了,小孩子說話不是很清楚,好像還帶著奶味,兩個人口齒不清但邏輯清晰地爭論,讓人怎麼聽怎麼覺得好笑。

柯耿和雲晏兩個人習以為常地嘆了口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周圍的大人們總會這樣,他們說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了嗎?

灶上的水剛開,陸芸花就看見林嬸和祥二叔兩人提著魚過來了。

「祥二叔,林嬸!」

林嬸緩著氣,運動過後臉頰依舊沒有紅暈,反而更蒼白了些,她看見陸芸花後先是一愣,接著握著帕子擦了汗水,輕緩笑道:「哎呀,我就和你祥二叔說,今日你第一次開攤,指定要忍不住早早來的,想著不要耽誤了你的生意,讓他昨日把魚捕了養在網裡,早上收拾掉就送過來。」

「兩位長輩受累了。」陸芸花很是感動,接過祥二叔手裡三條大魚,陶罐沒有那麼大,一次做不了太多魚,所以她和祥二叔定了一天送兩次魚,每次三條。

沒想到他們這麼早就把東西送來了,離他兩約定時間還差好多呢。

祥二叔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總歸沒什麼事做,早些睡也就起來了,談不上累不累的。」

「對,再說就是客氣了。」林嬸的麵色好了很多,拉著陸芸花的手笑晏晏的:「今日除了魚,我和你祥二叔還給你送來一個開門紅,我們芸花手藝那麼好,我兩可都是極想嘗嘗的!」

「叔叔嬸嬸快進來坐。」陸芸花忙把兩人往座位上迎:「叔叔嬸嬸來吃我怎麼好意思收錢?我請二位吃就好。」

林嬸頓住腳步:「芸花,做生意怎麼還講這些關係人情?你這可就不行了,都說了是開門紅怎麼能不收錢?」

祥二叔舀著一旁乾淨的水洗了洗手上的魚腥味,聞言也是贊同:「開門紅開門紅,第一頓生意不收錢就不吉利了!」

陸芸花哭笑不得,隻得乖乖投降:「叔叔嬸子說的是,是我的不對,那叔叔嬸嬸多坐會兒,我把湯煮起來!」

兩人冬日都沒什麼事,今早來除了送魚也是想著第一天幫忙照看一二,林嬸甚至帶了繡花籃子準備等等拿來繡,所以都是不急的。

天色太暗,點了燈還是不怎麼清楚,兩人進了棚子才發現還有兩個孩子待在裡麵。

林嬸一愣,轉頭問陸芸花:「這兩個孩子我瞧著有些眼生吶。」

她略一思索,試探著問:「是不是卓獵戶家的?」

陸芸花看向柯耿,柯耿便極為有禮的帶著雲晏自我介紹,林嬸聽完贊嘆地對著祥二叔說:「不知卓獵戶家是怎麼教孩子的,想想我們家幾個小子,這個年紀正是人嫌狗憎的時候,加起來能把房頂鬧塌了!」

柯耿和雲晏都抿著嘴不說話,有些害羞的樣子。

他們實在沒怎麼和這個類型婦人相處的經驗,他們師父卓儀一天忙著行俠仗義,還會有意避開女子,就算有幾個女性的相熟之人,也大多是女子中叛經離道之輩,他們跟著便從未感受過女性偏向柔軟的一麵。

幾個人都是有意親近,等陸芸花做好幾個人的麵端上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柯耿早都忘了天一亮就帶著師弟離開的事情,見麵端到麵前忙起來拒絕,卻被陸芸花一把按著坐下。

「做都做好了,快吃吧!你們兩的我請。」

陸芸花把銅子扔進放錢的筐子裡,給林嬸眨了眨眼,古靈精怪的樣子:「這就不算不吉利啦!」

陸榕洋掀開簾子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靜謐的畫麵,他小小的腦袋裡並沒裝那些高深文雅的詞句,但情感感知能力並不會局限於某種人,它是一種先天存在於每個人心裡的本能。

像很多人一樣,幼年時某種特定的食物香氣、某種特別的光線畫麵,會構成他們心中對於家和溫暖最初的、最樸實的印象,普通的食物和景色也會因此被賦予不同的意義。

陸榕洋的感觸格外深些,在他還幼小的時候,他已經被迫理解什麼是「死亡」了,況且在他失去父親茫然無措時,麵對的是一個同樣悲痛、不得不扛起家中重擔的疲憊母親和一個身體病弱、同樣沉溺在痛苦中的姐姐……

陸芸花習以為常地抱住沖到她旁邊緊緊挨著她的弟弟,聲音輕緩溫柔:「麥粥好啦!洗漱的熱水也倒好了,快去洗漱,水別涼了。」

感覺陸榕洋埋在她懷裡的小腦袋搖了搖,陸芸花也沒有強製把小家夥從懷抱裡推出去,而是靜靜抱著他。

鳥雀在枝頭熱鬧地嘰嘰喳喳,春天總會帶走冬日的寒冷和陰霾,不是嗎?

飯後陸芸花去尋了林嬸的丈夫陸祥。

林嬸家也在村子外圍,她的丈夫陸祥家中行二,在村裡也算是個稀奇人物。

他從小喜歡水、喜歡釣魚,正好村子周邊有一條河,他分出來單過以後買了塊外圍的土地自己挖了個小水塘,還將河水引了一小股到水塘裡,在水塘附近建了房子。

好在他家境不錯,從前父親在縣城做活,去世以後給兩個兒子留下了不菲的遺產,這才經得住他霍霍。

當然除了在家門口挖水塘這件事比較出格,他不在其他地方花錢,比許多喜歡喝酒賭博打老婆的男人好多了。

「祥二叔早!」陸芸花才到陸祥家門口,就和扛著魚竿出門的陸祥碰了個正著。

陸祥見是陸芸花,一愣:「芸花?」

「怎地這麼早來你祥二叔家?你找你林嬸?快進來,早晨露水重可別受了寒!」

陸祥把扛在肩上的魚竿立在牆上,給陸芸花推開門,招呼著讓她進屋說話。

陸祥:「阿林!阿林!芸花來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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