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057章 小可憐兒(3更) 花安在:我會保護太子(1 / 2)
「你……」
齊徹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滿臉的不敢置信,這齊行雲母妃的侍衛,為何和自己長得如此相像?就宛若是親父子一般!
旁人不敢說話,齊徹則是怔愣著無法說話,而被帶來這裡的孫叔泰卻開口了,一臉的激動,沖上來直接抱住了齊徹,大喊著說:「兒子啊!是你嗎?真的是你啊!我的兒子啊!」
齊徹都給他喊懵了,腦子裡一片混沌,隨即聞到孫叔泰身上一股餿臭的味道。他從小養尊處優,當下嫌棄的要命,一把就推開了孫叔泰。
孫叔泰被推的趔趄了好幾下,這才勉強站穩,說:「兒子!你怎麼了?你看看,我是你爹啊!」
「大膽!胡說八道!」
齊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嗬斥說:「孤的父皇已然故去,你這狂人,竟是敢冒充孤的父皇,不怕被淩遲處死嗎?」
「王爺!你看看啊,看看我的模樣啊,我們長得是不是一模一樣?」孫叔泰大喊著:「我們長得這般像,我就是你爹啊!難道你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嗎?難道你不是專程接我回來的?」
齊徹都給他說懵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自己分明是抓他來陷害太子齊行雲的,卻未有料到……
竟是扯出了更加離奇的事情!
孫叔泰很是著急,上前就要去拉齊徹,齊徹狠狠的撇開了袖子。
孫叔泰道:「兒子,我真的是你爹,我不騙你!」
……
彭大山找到花安在負荊請罪,說:「督主,饒了小人這一次罷,小人一定將孫叔泰給搶回來。」
花安在並沒有要把他怎麼樣,說:「起來罷。」
「是是!」彭大山爬起來,又說:「對了督主大人,這孫叔泰有點古怪啊。」
「怎麼說?」花安在問。
彭大山神神秘秘的說:「屬下去找這個孫叔泰,發現這個孫叔泰的畫像,有點像一個人。」
花安在是未有猜到的,孫叔泰竟然和齊徹長得頗為相似。
彭大山特意拿了孫叔泰的畫像來給花安在看,花安在一看,心底裡便有個想法。
係統不會無緣無故讓自己去查齊徹的身份,齊徹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而現在出現了一個和齊徹長相頗為相似的男人,這……
齊徹乃是老皇帝齊疆的親弟弟,兩個人一個母妃,雖然年紀相差頗大,但是關係還算不錯。當年齊徹因為年紀小,沒能和齊疆爭搶皇位,所以在齊疆眼中,齊徹並非什麼威脅。
說起來齊疆和齊徹長得是有幾分相似的,乍一看肯定是親人,這一點花安在覺得假不了。但這就奇怪了,齊徹長得和兄長齊疆有些相似,卻又和這孫叔泰長得極為相似。
這其中必然大有原因,隻是知道這原因的人,多半已經過世。不過眼下就有一人知道這原因,不是孫叔泰還能是誰呢?
孫叔泰為了在齊徹麵前表麵身份,將往事一一告訴了齊徹,一點子也不敢隱瞞。
說起當年的齊國來,的確亂糟糟一團。老皇帝齊疆是最慘的一個,在曹國被困了數年,回來之後蒼老了十幾歲不隻。而齊徹則是養尊處優長大的,並沒有受過什麼苦,後來齊疆當了皇帝,對齊徹也很好,齊徹直接封了涼州王,身份高貴不可比擬。
讓老皇帝齊疆頭疼的事情,其實不隻是齊行雲一件。說起來齊行雲並非齊疆親生兒子,齊疆應當考慮過將皇位傳給弟弟齊徹才對,但事實是老皇帝齊疆並未這般考慮過。
原因無他,他的弟弟齊徹,根本就是齊疆同母異父的弟弟。
齊疆的母妃忽然懷孕,生了個男孩便是齊徹。當時齊疆大驚不已,因著他知道,母妃的這個孩子根本就是野種,是和一個侍衛偷情所生。
為了不讓旁人知道這件事情,齊疆想要殺掉孩子和那個侍衛,也就是孫叔泰。但是齊疆的母親苦苦哀求,說孩子無錯,寧死也要護住齊徹。
齊疆沒有辦法,也算是個孝子,終於答應下來。但是齊徹可以留下,孩子的父親孫叔泰卻不能留下,一定要殺了滅口才行。
齊疆要殺孫叔泰,齊疆的母妃卻不忍心如此,偷偷讓人帶了口信兒,叫孫叔泰趕緊逃跑。
孫叔泰連夜逃跑了,而且還弄了個替身頂替他被殺,這般才蒙混過關,從此銷聲匿跡。
齊疆以為孫叔泰死了,齊徹又的確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乾脆就沒有為難齊徹。
孫叔泰一直逃亡在外,去了旁的國家,也是這幾年才回了齊國來。他一回來,便聽說齊徹當了涼州王,眼下權勢滔天。
孫叔泰潦倒困苦,想要找到兒子救濟他。但是涼州地處很遠,孫叔泰沒有銀錢,想要到涼州去實在是困難,所以耽擱了很長時間。
就在此時,巧合發生了。齊徹想要找到齊行雲是薛國人的證據,所以讓人去將侍衛孫叔泰帶過來,哪知道卻揭露了自己的身世之謎。
孫叔泰不知齊行雲的事情,還當齊徹要認自己這個父親,高高興興就來了。
「不可能!」
齊徹嗬斥一聲,說:「胡說八道,你以為孤會相信?」
他說罷了,不給孫叔泰再開口的機會,已然突然轉身跑出了廳堂。
下人們見大王匆匆離去,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齊徹武功卓絕,展開輕功直接離開,眨眼便消失了蹤跡,什麼也瞧不見了。
齊徹離開府邸,府邸後麵繞出個人來,獨自站在深幽的小巷子裡,身板顯得極為單薄。
是勻兒。
花安在讓勻兒盯著一些齊徹,所以勻兒才會出現在此。他雖然不得進入涼州王府,但是卻見到齊徹急匆匆獨自離開。
一直等到了晚上落山,齊徹都未有回到府邸。府中的下人們有些慌了,大王一聲不響的消失,也不知去了哪裡。下午還有宮中的寺人前來尋大王,說是皇上找他進宮去一同用晚膳,可是到了此刻,齊徹還是不見人影。
已然有幾批下人去尋齊徹了,不過都是無功而返,根本未有找到齊徹的下落。
勻兒看了看黑壓壓的天空,也不知是不是要下雨了。
城門這個時候早已關閉,但是勻兒武藝也是不弱,想要出城易如反掌。
他出了城,一路往偏僻的地方走,很快看到一座小山。叫做小山也不對,分明更像個小土包,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
勻兒似乎很是熟悉這裡,一直往黑暗的地方走去,根本不需要燈籠照明。就在最黑暗的角落裡,有個人蹲在地上,看不見臉麵。
勻兒笑了,說:「大王此時,倒是像個小可憐兒一樣呢。」
不需要再往前走,勻兒就知道這蹲在角落之人必然是齊徹無疑。
齊徹身體一顫,沒有抬頭沒有動,他似乎沒有想到有人能找到他,但是此刻他懶得說話,什麼也不想問。
勻兒知道他在奇怪什麼,笑著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勻兒在大王身邊呆了這麼久,大王您從頭到尾,從裡到外,勻兒哪裡不熟悉?」
勻兒在調侃齊徹,但是齊徹沒力氣笑,更沒力氣發脾氣。
「看來……」
勻兒走過去,跪在了齊徹跟前,伸手挑起齊徹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說:「看來大王此時需要安慰啊……」
齊徹想要推開勻兒,但是勻兒很強硬,偏偏就是要口勿他。
齊徹好生氣惱,隻是勻兒嘴唇貼上來的一刻,讓他又止不住貪婪著這溫暖的感覺。
乾脆破罐子破摔,齊徹摟住了勻兒,野獸一樣反客為主,似乎想要將勻兒撕碎。
勻兒唇角挑起笑容,就聽齊徹悶悶的說道:「沒想到最熟悉我的人是你,我以為最恨我的人才是你。」
齊徹在這裡呆了一整天,沒有人知道,他以為也不會有人知道,但偏偏勻兒找來了。
勻兒下巴枕在齊徹的肩膀上,側著頭往齊徹耳畔吹了一口熱氣,笑道:「大王錯了,我不恨大王,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齊徹嗤笑,道:「喜歡我?怎麼可能?」
勻兒說:「當然。大王肯定是不知道的,第一個願意救我的人,就是你啊……」
雖然勻兒和齊徹的相遇,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陷阱罷了。當時勻兒覺得齊徹好傻,傻乎乎的竟然輕而易舉的便跳進陷阱。但齊徹向他伸手的時候,勻兒又覺得自己好傻。
活了那麼多年,父親不待見他,母親毒打他,兄弟們都想他死,受盡折磨,甚至從皇子變成一個太監,卻是一個被他算計的人,出手救了他……
齊徹聽得心尖一顫,止不住就在想,勻兒是真的喜歡孤?他沒有騙人嗎?可……
可眼下孤什麼也沒有了,身份、地位、權利,一切都是他不應得到的。勻兒就算喜歡他,又能喜歡到幾時呢?
是了,還是叫勻兒跟在花安在身邊更好,至少花安在還有滔天的權勢,還有……
「瞧這小可憐兒。」
勻兒見齊徹目光晃動,眼神復雜,止不住就笑了,道:「馬上要下雨了,勻兒可不舍得大王在此淋雨,不若還是跟勻兒走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