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剝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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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氣氛有些不大好。

廊下伺候的春木跟著提心吊膽,也將靠近的婢女小廝都趕得遠遠的。

徐安宜是皇家人,與尋常子弟不同,自小浸淫出一身威勢,不怒自威,氣場明顯高出顧和宜不少。

顧和宜猶如一方美玉,經過十八年的雕刻打磨,眼下,玉器大成。麵對世子的刁難,也沒有太多的怒氣,隻平靜地抿了抿唇角,「世子這麼做,王爺可曾知曉?」

「顧公子來我府上送玉簪,顧侍郎可知?」徐安宜將話題輕輕撥了回去,餘光掃了一眼景歡。景歡正襟危坐,目光落在自己的茶盞上,好似並沒有在意書房內的事情。

實則景歡腦袋裡空空的,麵對兩個男人,她有些招架不住了,可心底裡多多少少還是偏袒世子的。

她小心翼翼地覷著世子的神色,將茶盞輕輕放下,道:「阿舅,你生氣了嗎?」

小姑娘生意軟軟地,帶著特有的軟糯。

顧和宜眼神一顫,「景姑娘。」

「顧公子。」景歡倏而站了起身,蹦著小臉,裙擺牡丹花浮動,百褶裙層層疊疊漾過空中,顯得月要肢極為纖細,若湖畔楊柳。

她定定看著顧和宜,顧和宜眼神絲毫不退。

最後,景歡先退縮,她在顧和宜的眼睛裡看到了炙熱,都說十八九歲的男兒血氣方剛,不想,顧和宜連眼睛都是這麼帶著『熱氣』。

她朝著阿舅身邊挪了挪步子,「顧公子,想說什麼?」

「景姑娘及笄了,家中父母不在,親事當可自己做主。」顧和宜意識到自己失態,先錯開眼睛,轉而看向景歡。

「景歡的親事,由王爺做主的。」景歡識趣,不能讓阿舅背著黑鍋。

徐安宜輕笑,「顧公子該離開了,我們有要事要商議。顧公子,你且看看你自己的心,莫要被一時的錢財迷失了眼睛。」

說起錢財,景歡看向顧和宜的頭頂上,依舊是紅色的泡泡,可見,並非是貪財的。

顧和宜,錯就錯在喜歡男人。

「世子說笑了,顧家不缺銀子。」顧和宜禮貌回絕。

徐安宜也不退讓,「你且回去問問顧家長輩為何看中景歡。江南一半的玉石與綢緞生意都在景家,誰不紅眼。」

「那是景家的,與顧家並無關係。」顧和宜否認。

「顧公子,您先回去吧。」景歡下意識開口偏向世子,再這麼說下去,也沒有用處。

顧和宜眼神一顫,對方理直氣壯地請他離開。他記得景歡與世子之間並沒有太多的感情,有她母親在內,世子對景歡表現得很淡。如今,兩日親密無間,又是怎麼一回事?

沒等想明白,春木將他趕出雲歡小榭。

書房裡的景歡打開了話匣子,「阿舅 ,為何說他是壞男人?」

「寫出那般的詩詞,你覺得還是好男人嗎?」

「想來也是。」景歡覺得也是,那麼油膩的詩詞確實讓人心中作嘔,然而,她嫁入顧家不是為了顧和宜這個男人。

背靠大樹好乘涼!

她想起庚帖的事情,「阿舅,我的庚帖找到了嗎?」

「王爺處沒有傳出消息,你急著嫁人嗎?」徐安宜輕掀了眼皮,明顯不悅,但很快,他斂下心神,慢悠悠道:「回景家,當著眾人的麵,我將鋪子都交還給你。」

景家立即來了精神,「何時回去呢?」

「後日,我會同王妃交代清楚,你也去收拾行囊,帶上你的人。」徐安宜躺回躺椅,慢慢地合上眼睛,明顯趕客。

景歡不肯走,反而俯身湊至他的麵前。

少女濕熱的呼吸就像是六月裡的炭火,燙得人臉色發紅。徐安宜快速睜開眼睛,「你作甚?」

「阿舅,你近日精神不錯,想來定會長命百歲的。」景歡厚著臉皮說一句。

徐安宜起身,避開那雙灼灼如烈火的眼睛,懶得再和她扯什麼精神好不好,斜睨一眼,道:「你該回去了。」

「阿舅,顧和宜雖不好,可卻是我想嫁的。」景歡不裝了,打開天窗說亮話。

徐安宜臉色更白了,「他哪裡好?」

「顧家公主的臉很養眼,每日瞧著對眼睛也好,再者,顧家在戶部風生水起,對景家的生意也好,景家遲早是到我手中的,沒有了您,我總得給自己找個退路才是。」

「這些年來我都不曉得王妃為何總不待見我,想來是我與王妃八字不和,命裡犯沖了。不過也無甚關係,待我嫁人後,王妃就不會那麼討厭了。」景歡自顧自說道。

徐安宜抬眸,她站在白瓷桃花下,粉麵嬌艷,麵帶淺笑,人比桃花美,花色不動,美□□人。

「你想得倒清楚,顧家確實對景家有庇護,顧家會娶你也是有原因的。顧大人虧空了些銀子,找你做填補。」

顧家虧空的事情不在此時,是景歡嫁過去之後發生的事情,那時景家經營不善,早就虧空了不少銀子,壓根填補不了那麼大的窟窿。

「虧空?」景歡疑惑地看向世子,「王爺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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