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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
愣了半晌, 中原中也才回過神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嘟囔些什麼。
「藤原姐你怎麼也不提前跟我打一聲招呼?」
「這幾個家夥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入職時之政府有什麼好慶祝的?還隻是員工預備役而已。」
「……」
話說到後麵,不知道是羞惱自己眼眶紅了還是因為太過激動, 中原中也竟顯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當然不能提前跟你說了, 提前說還算什麼驚喜呢?放心吧,沒有什麼麻煩的。話說,阿也買了什麼?」藤原杏拉過他的手, 順便接過他懷裡的甜品袋子,探頭看了一眼:「是甜品啊!謝謝阿也,看來今天的餐後甜點有了哦~」
「什麼謝謝啊……」中原中也混沌的大腦終於緩過來不少,糾正藤原杏:「應該是我謝謝藤原姐才對。」
藤原杏:「那就互相謝謝唄。」
說完,藤原杏鬆開手,把中原中也向旗會的那五個人推了推:「去吧,阿也, 和好朋友重逢, 難道不擁抱一下?」
「誰要跟他們擁抱啊?」中原中也有些別扭地挪開視線:「不過, 如果你們執意要的話, 也不是不可以。」
以鋼琴師為首的五個人齊聲笑起來。
「中也還是這麼傲嬌啊。」外科醫生感嘆道:「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冷血插口:「他的性格也很難說會有變化吧?」
最愛開玩笑的阿呆鳥率先張開手臂:「那麼,中也,真的不需要抱抱嗎?讓我們來安慰一下你那顆曾經碎掉的心吧!」
中原中也耳尖「噌」地通紅:「誰、誰碎掉心了!你說話能不能正經點?」
「所以要不要嘛,中也?」阿呆鳥顛了顛手臂。
「……好吧好吧, 勉為其難答應你。」
中原中也「不甘不願」地向前邁了兩步, 就被阿呆鳥抱了個滿懷。鋼琴師、公關官也過去和他們擁抱。
外科醫生問冷血:「你不來嗎,冷血?」
「……」冷血沉默一會兒, 跟著外科醫生上前。
中原中也被團團圍住,這近乎是像夢一樣的情景,讓他微微闔上眼眸, 想道——
真的是……驚喜啊。
藤原杏在旁邊看著,微微一笑,把甜點分給芥川兄妹和中島敦還有今天一來就在忙活的刀刀們,小聲地說:「今天辛苦你們幫我布置啦。」
石切丸笑了笑,說:「不辛苦,幫助主公,完成主公指派的任務,本來就是我們刀劍男士的職責。」
鶯丸:「石切丸先生說得對,我們不辛苦。」
大包平無語地說道:「你當然不辛苦!你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好不好!」
中島敦也搖了搖頭,說:「沒事的,藤原姐姐。」中島敦望著那邊的幾人,麵上流露出一絲憧憬:「中原先生和他們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我和龍之介以後也會是這樣的好朋友嗎?」
芥川龍之介剛咬住一口大福,沒料到聽到中島敦這樣的話,頓時一怔,對上小老虎亮晶晶的眼神。
「……」芥川龍之介別過眼去,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因為在吃大福,聲音顯得有些含糊不清:「會的。」
芥川銀問:「那我呢?」
中島敦說:「銀是妹妹呀。對吧,龍之介?」
芥川龍之介:「嗯。」
藤原杏笑眯眯地說道:「然後都是我的弟弟妹妹哦!」
「我……也是嗎?」中島敦有一點點意外。
藤原杏肯定地說道:「當然是!」
其實,中島敦和其他人不太相似。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因為溯行軍製造的那一場意外,可以說是藤原杏看著長大的。
而藤原杏收養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時,這棟別墅裡隻有他們三個,連刀劍付喪神都暫時還不在,某種意義上倒也算得上是一種短暫的「相依為命」。
等到收養中島敦,這裡已經有了不少人,再加上還有刀刀們幫忙照顧三個小家夥,溯行軍弄出來的事也變多,導致藤原杏幾乎沒有怎麼跟中島敦單獨相處過。
不過,在藤原杏看來,天真又善良的小老虎,同樣是她認可的弟弟。
「所以啊,」藤原杏眉眼彎彎:「不管是小介、小銀,還是敦,都是我很重要的人哦。」
還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這些,都是她重要的、珍貴的、無可比擬的羈絆。
太宰治慣例大晚上才回來。
今天和異能特務科的拉鋸戰差不多進入尾聲,再過幾天,應該就能和織田作之助拿著洗白的履歷去武裝偵探社,參加他們的入社測試。
太宰治熟門熟路地扌莫到廚房。每天晚上,這裡都會有準備好的夜宵,防止他晚上回來餓著肚子。
但是今天,太宰治敏銳地發覺出一絲不同。
他嗅了嗅空氣裡還沒有散去的藥味,稍微留意了下,就察覺出今天晚上被洗過的餐碟數量和平時遠遠不同。至少,多了四到五個人。
五個人……
這個數字讓太宰治瞬間聯想到中原中也。依照藤原杏的性格,是絕無可能放任不管的。
那麼,這藥味……
太宰治抿了下唇角,冷笑著想道,中原中也果然是個笨蛋。當初留給他的暗示沒有看出來也就算了,到了如今,還要杏醬給他收拾攤子。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中原中也連這件事也沒看出來。
太宰治直奔四樓。途中經過三樓,他瞥見中原中也的客臥燈光還亮著,估計是在敘舊什麼的。如果換做平時,他還能有心思去逗逗中原中也。可現在,他連中原中也的臉都不想見到。
思考的本能印在骨子裡,太宰治推開藤原杏最有可能在的書房門。
「……主公大人,大家都很擔心您,還是喝了吧?」
說話的人連尾音裡含著狐狸似的笑意,白發赤瞳,高大的身形給人十分可靠的感覺。小狐丸手上端著一碗藥汁,高高舉起,藤原杏正在伸手去夠。
他轉頭,看向進門的太宰治,笑著道:「您看,太宰先生也很擔心。啊,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小狐丸。至於為什麼明明很大卻叫小狐?謙辭而已。」
藤原杏:「……」
其實太宰治一靠近門口她和小狐丸都知道。本來她立刻就要去搶小狐丸手裡的藥碗,想藏起來,萬萬沒想到,小狐丸這麼不配合。
藤原杏頭疼地瞪了一眼小狐丸,帶點自己都不知道的心虛問:「阿治,這麼晚,你剛回來,餓不餓?早點休息哦。」
太宰治推門而入時,臉上還是麵無表情的,莫名地讓藤原杏想到小時候的他。緊跟著,他卻突然揚起一抹笑容,反問藤原杏:「難道不應該我來問杏醬,受傷疼不疼嗎?」
太宰治笑得越燦爛,藤原杏越心虛:「阿、阿治,你別聽狐球亂說,我都好了。是藥研太多心,堅持要讓他們過來給我煮藥,還說是什麼特意研究的配方,一看就好苦……」藤原杏的話音漸小。
小狐丸無奈地看著他們的審神者,這段話裡,對那位太宰先生而言,估計該透露的,不該透露的,全說得差不多,就差沒直說她真的受了傷。何況,藥研為什麼還要讓他們煮藥?還不是覺得審神者這次做得太過,不喝點苦藥,怎麼能記住教訓?
不過,現在看來,大概出現了比苦藥還要克製他們主公大人的存在。
小狐丸把藥碗交給太宰治,狹長的赤色眼眸眯起意味深長的笑:「那麼,太宰先生,就拜托你請主公大人喝完這碗藥了。」
藤原杏眼睜睜看著書房門被小狐丸帶上,氣鼓鼓道:「狐球!你都被三日月帶壞了!」明明以前小狐丸可貼心,還會問她要不要公主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