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被始亂終棄的Omega(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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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裡的玫瑰花香逐漸變得濃鬱,像是被人打翻了香水瓶子。因為手機屏幕的撥號界麵被楚軟的指尖撥開,所以那急救電話也就遲遲沒有撥出去。

蘇明繡盯著她垂淚的麵龐,過了不知多久,忽然從椅子上起來,傾身過去替oga擦眼淚,比之三年前仍在大學時稚氣未脫的麵龐,而今的楚軟更成熟了許多,哭起來的模樣越發動人。

她無聲替對方拭去眼淚,與那雙眨下淚珠的雙眸相對,片刻後,楚軟突然抬手來抱她,散發著香味的脖頸就在蘇明繡的鼻尖下,又白又嫩,沒有任何遮擋。

——像是不動聲色的暗示。

蘇明繡抬手,撫上她的肩胛,比之已經情動、連信息素都無法控製的oga體溫,她的溫度仍是偏低了些,隻是稍稍挪動指腹,就能察覺到掌下身軀的顫抖。

顫得很輕,像是被捉住了翅膀的蝴蝶。

隨著她低頭去循那香味根源的動作,有細碎的長發從耳後滑落,掃在楚軟的肩頭,然後她就察覺到對方抖得更厲害了。

不知是因為這獻祭般的主動感到羞恥,還是害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軟軟,你想清楚了?」

明明紅唇距離oga的後頸隻差一厘米,但蘇明繡仍要再問出這麼一句,好像非得聽見這位信徒親口承認願意將所有都奉獻給她,才吝嗇地給出自己的庇護。

楚軟不知何時攥住她身側的衣裙,掌心格外用力、指骨都有些泛白,等待中的疼痛久久不至,反而是體內的火焰更躥一截,她所剩無幾的理智被灼得搖搖欲墜,罕見的弱勢消失,她總難控製住自己的脾性:

「……你是不是不會?」

這問題。

與問alha在床上是不是不行,有異曲同工的拱火效果。

模糊間,楚軟耳廓裡鑽進一聲很淺的笑,聲線很低、帶著難言的磁性,讓她半邊身子都酥軟了,所以在被咬住的第一時間,竟然沒感覺到疼痛。

直到聞見那股淡淡的、仿佛沒有任何侵略意味的清涼香味,逐漸將她的呼吸都包圍,讓她吸進去吐出來的每一口氣息都染上痕跡時,那些甜香便往她腺體處的傷口湧去!

倏然而至的感覺,如帶刺的長鞭落在脊骨,又似是熾熱在灼燒暴露的傷口——

被擁在懷裡的oga陡然抬頭,無聲張了張唇,想要將這難言的疼痛發泄出去,可或許是因為alha咬得太重太深,她一時間竟然沒法叫出來。

唯有身軀漫開的顫抖,如燎原之火,從肩頭蔓延全身。

疼。

楚軟模模糊糊地想,書上寫的有這麼痛嗎?

不知何時,她身上已經冒出了薄薄的汗,當她以為自己叫不出來時,喉嚨裡卻溢出一兩聲不成調的、破碎的聲音。

像是嘔啞的戲曲,走調的唱腔。

可oga的聲音本就軟而柔,如今變調成這樣,飄入蘇明繡的耳中,比起可憐、更似對alha的褒獎和引誘,似鼓勵,鼓勵她做得更好、讓oga發出更多這樣好聽的聲音。

所以她放出了籠中的老虎。

非但沒有鬆開齒下的腺體,反而咬得更深。

有鮮艷的紅,徐徐從懷裡人修長的後頸落下,無聲浸過那深黑色的蓮花,隨著alha信息素的注入,oga的抑製貼徹底失去作用,故而顏色逐漸變淡,直到從那雪白色的肌膚上寸寸消失。

而那得意的赤紅色,便一路高歌,追趕著這封印,肆無忌憚地掠奪地盤。

「……疼。」

不知過了多久,楚軟總算從這仿佛漫長無盡的疼痛裡這找回自己的聲音,脆弱地擠出這麼一個字,額前的汗都蹭在了蘇明繡的頸間。

察覺到獵物的掙紮,猛獸本能地將齒間咬合的力道增加,讓oga連醞釀好的求饒都化作嗚咽,重新咽進肚子裡。

好半晌,蘇明繡才回過神來,鬆開了齒間的力道,含笑的聲音沒有任何變化,仍是那般溫柔地落到楚軟耳朵裡。

「抱歉,是我咬重了嗎?」

單聽她這如沐春風的嗓音,旁人多半以為她是多麼溫潤如玉的作風,可懷裡oga腺體附近糟糕的劣跡,正在昭示截然不同的真相——

楚軟似乎招惹了一頭真正的猛獸。

是那種不聲不響就能將她脖頸咬斷,讓她在瀕死邊緣都沒有任何求救機會的類型。像叢林裡優雅的花豹,平日裡微笑著在樹下□□毛發,尾巴悠閒地甩來甩去,誰也不知樹上什麼時候多了一具被捕殺的藏羚羊屍體。

那些因極致的疼痛而無法第一時間湧出的情緒,都在蘇明繡鬆開口之後遲遲湧出,楚軟連攥著她的衣裙都不再有力氣,眼淚無聲息洶湧,好半晌才嗚嗚地哭出來:

「好痛……」

「你咬太用力了……我要壞掉了……」

腺體本就是oga的命門,平日裡隻是被碰到都會惹人不自覺的顫抖,何況是被對方這樣用力地咬破、注入信息素,楚軟身邊不是沒有oga朋友跟她分享初次被標記的經歷,可是哪個都沒有她此刻哭得慘。

她覺得自己從沒受過這麼重的傷,甚至連碰都不敢碰,唯有心中漫開不可抑製的驚惶,感覺自己的後頸都被咬掉一塊似的。

蘇明繡舌尖抵了抵犬齒,還嘗到很淺的一點鐵鏽味,她將懷裡的人抱起來,往房間裡走去,輕聲哄道:「不會壞。」

卻沒否認自己標記得太狠的事實。

楚軟仍在她懷裡顫抖,全部注意力都在後頸的疼痛上,根本顧不上注意旁的。

-

溫馨的房間裡,oga被放到柔軟的床上。

楚軟像是有流不完的眼淚,澄澈的雙眸猶如被水洗,陷進溫軟的被窩裡,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環境的變化。想到隻是被標記腺體就已經疼成這樣,她根本無法想象若是讓對方深度標記……

心中的退堂鼓開始打了起來,她在床鋪上縮成一團,很小聲地拉著蘇明繡的裙擺,輕聲道:

「可不可以下次……」再繼續?

蘇明繡深知長久發展的道理,若是一次將人欺負的太狠,難免不會將小朋友嚇跑,於是隻微笑著曲起手指去刮她的側臉,「放心,我不會逼迫你。」

說罷,她起身去拿這房子裡備的醫藥箱,準備替楚軟處理後頸的傷口。雖然oga的腺體恢復力極強,如今看著慘兮兮的傷痕,其實隻要休息得當、到了明天早上,就能恢復大半。

但蘇明繡知道楚軟嬌貴,還是打算給她好好處理一下。

誰知等她拿著藥箱回來時,卻見到oga就這樣躺在床上睡著了,隻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被咬破的後頸就不再出血,連米色裙子上沾染的丁點痕跡也已經乾涸。

蘇明繡目光柔和,動作很輕地替楚軟塗了凝膠,貼上一塊很小的膠布,然後幫她換了一套睡衣,而後洗漱回來,熄燈睡覺。

-

次日清早。

楚軟六點多鍾就被生物鍾驚醒,眨眼看到這陌生的環境,睡意更是剎那消退,直到她順著月要間禁錮的力道,翻過身見到那張沉睡中也格外美貌的麵龐,才重新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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