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即將被拋棄的未來影後(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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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映嵐被蘇明繡一路抱回了蘇家。

對方的大衣披蓋在她的身上,不讓她被一縷寒風侵襲,然而這隻讓她的雙頰變得更紅,連脖頸也是紅霞的顏色,好似烈陽下的雪糕,熱得近乎融化。

衣服上都是蘇明繡身上的味道,是淺淡的茉莉香。

她攬著蘇明繡後頸的雙手手指,已經因難耐而攪緊,邊緣泛白。

蘇明繡在回返的路上就已通知家庭醫生過來,一路穿過廳堂將人帶到房門前,就見醫生已拎著藥箱待命。

她抬腳踢開房門,將懷裡的人抱到床上,就準備騰出空間讓醫生檢查:「她剛才喝了一杯水,水裡被下了東西,先做血液檢查——」

話說到一半,她的小指被人輕輕碰了下。

是餘映嵐從衣角下探出的食指,作勢想圈,卻因脫力,隻驚鴻般掠過。

蘇明繡垂下眼眸,因輪廓立體,她的眼窩深邃,這般居高臨下看人時,總給對方一種溫柔的錯覺。

餘映嵐恰好接收到這分錯覺,即便滾燙的手心抓不住那宜人的冰涼,無力地搭在床沿邊,但她仍竭力仰望對方,用已經沙啞的聲音叫人:

「蘇、蘇……」

她踟躕著,蓋因這將近二十年的人生從不曾向人撒過嬌,一時間竟不知怎麼樣稱呼對方,才能表達自己的親近之意。

可就是這一停頓,讓蘇明繡呼吸登時一窒。

她忽而反手握住對方的手腕。

嘴邊有條不紊的安排,霎時間沒了下文。

好在家庭醫生對這些富貴人家的秘辛見多識廣,視線不曾從手中病案記錄上轉移,堪稱目不斜視地邊安排檢查計劃,邊詢問餘映嵐如今的症狀表現。

-

待醫生得出初步結論,隻差血液檢查的佐證後,屋裡僅剩她們兩人。

幸運的是,餘映嵐攝入的藥並無致幻成分,且量不多,僅僅是讓她感到體熱,等到泡過一幅中藥、再喝一幅,把這藥勁兒借著汗散出去,再睡一宿就會恢復健康。

蘇明繡掌心的手腕還是熱的,她拇指不由自主蹭過女生薄粉的手背,在床沿邊半蹲下來,神情仍看不出喜怒,但餘映嵐仿佛已經對她的親近感到滿足,將腦袋探過來,親昵地用鼻尖蹭她的指頭。

呼出的滾燙氣息,把蘇明繡的指尖都快熏紅。

她不得不抬起另一隻手,點在餘映嵐的額頭上,聲調仍是冷冷淡淡:「我記得我教過你,在外麵應該如何保護自己。」

「五歲的小孩都知道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餘映嵐,你今年多大了?」

被她訓斥的人卻隻管示弱,甚至還重復著先前誤打誤撞下喚出的昵稱,閉著眼睛,長睫發抖、嘴唇輕輕嘟著:

「蘇蘇……我不舒服……」

好像這樣就能讓她軟下心來,不追究自己的大意。

蘇明繡點在她額間的手指往下,劃過她的鼻梁,觸碰過她的唇角,漫不經心地勾過她的下巴,又倏而抵著頜骨,將她的臉抬起,盯著她問道:

「誰教你這樣喊我?」

餘映嵐不敢跟她那極具探究力的雙眼對視,怕被看出端倪,乾脆閉著眼睛,沒被她握住的手將身上僅蓋著的外衣往下拉了拉,作勢扯自己襯衫領口,囫圇嘟囔著:「熱……」

不知是襯衫紐扣質量太差,還是她爆發出了力氣,當珍珠白的紐扣自臉側飛過時,蘇明繡不禁眯了眯眼睛。

她見到雪白襯衫裡露出的緋紅肌膚。

連鎖骨處都不能幸免。

白裡透粉,像是染了色的白玉。

而始作俑者仍未意識到自己所創造的畫麵,顯然隻鬆開一粒扣子不能解她的渴求,指尖將前襟那片襯衫都揉皺後,又去扯下一顆扣子。

蘇明繡自認不是柳下惠,沒法對長著這副模樣的人欣賞完春-宮動圖,左右對方不會有生命危險,她便遵從本心,把餘映嵐搗亂的另一隻手也捉來,一並按在頭頂上方。

餘映嵐是真有些難受了。

她顫巍巍地睜開眼睛,眸子裡都是滿溢的水霧,看著此刻在自己上方的清絕麵龐,被縛在頭頂的力道惹得不住發抖,想掙開、卻又沒力氣這樣做。

眼睜睜看著蘇明繡一點點俯身,好似叢林中狩獵的花豹,彎下細月要,準備一點點湊近獵物,而被她緊盯的餘映嵐卻沒有任何想逃跑的念頭,甚至獻祭般朝著對方揚起纖細脖頸。

兩人的唇離得極近。

濕潤的呼吸都交錯在一起。

餘映嵐麵上薄紅又深一層,鬢發都沁出汗來的同時,蘇明繡卻停了,就在這個距離間,輕笑著問她:

「熱?」

不等她回答,又從鼻腔裡哼出短促的笑聲,慢慢道:「熱也受著。」

在餘映嵐錯愕的目光裡,蘇明繡拖長了音調,緩緩給出答案,「你得長個教訓,下回就知道什麼該吃、什麼不該吃。」

她明明靠得這麼近,卻成了餘映嵐嘗不到的佳餚。

餘映嵐又想到上次那顆淡甜的薄荷糖,後來無論她嚼過多少顆,都再找不回那晚的味道,她如同飢渴太久的旅人,甚至想奮不顧身地咬到這口美食。

——她不想再錯過品嘗的時機了。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蘇明繡話音剛落的剎那,餘映嵐就使勁將脖子一仰,就在馬上親到人的時刻,蘇明繡眉稍一揚,輕巧地後撤,避開了她這飛蛾撲火的動作。

同一時間,餘映嵐抬腳勾住了她的月要,讓蘇明繡始料不及地一下沒撐住,倒在了她身側的床鋪裡……

「咚咚。」

有傭人垂眸在門邊站好:「蘇小姐,藥已經抓好,在爐子裡燙開了,請問現在倒進浴缸嗎?」

蘇明繡一抬頭,餘映嵐的唇就印在她的脖頸上。

燙得她攥住對方手腕的力道不由一緊。

她有點懷疑這藥是不是像醫生說得那麼無害,怎麼餘映嵐表現得一點兒都忍受不了的樣子?

但當務之急是解藥效,她偏過頭出聲去應傭人:「嗯……!」

尾音驀地下墜。

蘇明繡頸側被某個不知收斂的小朋友叼住,如狩獵身份調轉,獵物的真麵目竟是餓狼,咬住她這口美味不肯鬆開,潮與熱都聚集在她頸間,令她喉嚨不禁動了動。

她反手卡住猖狂者的臉頰,到嘴邊的話,被映入眼簾的模樣止住。

隻見餘映嵐先前隻氤氳在眼中的熱淚,如今滾滾而下,無聲打濕麵龐,往日清澈的眼眸成了煙雨裡的湖,明明是咬人的那個,卻哭得這樣慘,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淚水掉在她指尖,又滑入掌心。

仿佛蘇明繡並非要與她算賬,隻是為了接住她流露的脆弱。

那些嗬斥與警告於無形中消弭,蘇明繡看著美人流淚,終究隻是嘆了一口氣,從床鋪裡坐起來,把人攔月要抱起,下了床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

墨綠的瓷磚映著微光。

蘇明繡抱著人,光腳走在冰涼的地上,浴室裡的鏡子如實照出她的模樣,讓她能看清自己頸側那圈整齊的牙印,以及留下這痕跡、卻在她懷裡垂淚、梨花帶雨的女人。

有一瞬間,蘇明繡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將人欺負得太狠了?

她低頭去問懷裡的人:「能站穩嗎?」

餘映嵐依然沉浸在沒親到她的遺憾中,不知道這人為什麼要這麼壞,明明這樣喜歡自己,卻霸道地隻許旁人當接受者,而不能主動掠奪那麼一絲一毫。

好像餘映嵐隻能一直等著她的給與。

世間哪有這樣不講理的愛?

她委屈極了,像是受傷的小獸,要獨留在僻靜處舔舐傷口,隻低低地垂著頭,從喉間擠出一聲「嗯。」

蘇明繡卻不大放心。

她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拿餘映嵐沒辦法,對方撒嬌、她拿不住,現在要逞強,她更是沒轍。

思前想後,她還是選擇了一貫強硬、沒有商量的態度:「我跟你一起泡。」

餘映嵐:「!」

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還在愣神間,就見蘇明繡已經跨進了浴缸裡,反正這藥浴隻是用來吸收的,又不是用來洗澡的,蘇明繡就連衣服都沒解,反而還將她也拉了進來。

氤氳的藥香水汽裡,瞧見餘映嵐哭泣的模樣仍未收斂,係統已經開始警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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