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人心（2 / 2）
楊沐瞅了秦淮茹一眼，秦淮茹臉上也微微露出得意之色，但感覺到楊沐的目光後，臉上的表情立刻變成原先那副三分無奈、三分憋屈、三分迫不得己、一分愧疚的表情。
「就變臉速度之快，我願稱你為最強。」楊沐心中冷笑道，要說這不是秦淮茹的手筆，打死楊沐都不信，賈張氏沒有這麼高的段位，想不出這等計謀。以賈張氏的段位，賈張氏最多從三大爺和楊沐這裡訛一些爆米花走罷了。
現在，賈張氏這一手，直接打在三大爺的七寸之上，三大爺如果想繼續掙錢，就得被賈張氏訛，除非三大爺就此罷手不乾了，但是以三大爺的摳門勁，好不容易碰到這種高利潤的外快，豈能不乾。
賈張氏會不會去街道告發，這不一定，畢竟賈張氏真要告發了，賈張氏也拿不到錢，但賈張氏絕對能做出搞破壞的事情，比如說：尾隨三大爺去電影院，趁三大爺賣爆米花時搗亂等這類惡人心的事。
接照正常的發展，按照秦淮茹的計策，接下來應該就是討價還價的階段。
果然，三大爺鐵青著臉說道：「十塊錢你搶呢，最多一毛，愛要不要，月底給。」
楊沐笑了，三大爺這也是給賈張氏挖坑並做好賴皮的打算了，三大爺推斷出兩星期後市場上就會有仿製品出來，到時，利潤自然降低，到時看情況，如果利潤太低，那就不乾了。既然不乾了，還給什麼錢？
「九塊。」賈張氏仍然一臉洋洋得意的樣子。
隨後，便陷入激烈地討價還價。
婁曉蛾被震驚的目瞪口呆。
「蛾子，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楊沐扌莫了扌莫婁曉蛾的頭，揶揄地說道。
「沒有喜，隻有驚，她們怎麼能將如此下作的事情，做得如此理直氣壯？」婁曉蛾哪見過賈張氏這種人，不可思議地問道。
「怎麼不能？這就是人心，在咱們這個四合院啊，除了老太太，幾乎所有人，都是恨你有、笑你無、怕你富、嫌你窮，一旦能從你身上攫取利益，便像聞著血腥味的鯊魚，蜂擁而上。秦淮茹她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是最後一個。」楊沐一臉風清雲淡地笑道。
「這跟秦嫂子什麼關係？」婁曉蛾詫異地問道。
「你是不了解賈張氏，接觸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賈張氏純屬癩蛤蟆，它不咬人但是膈應人，以賈張氏的大腦袋，根本想不到這一點，也隻有秦淮茹才能想到這一點。」楊沐說道，然後幽幽地嘆道：「沒想到這個普普通通的小小四合院，居然培養出一位臥龍鳳雛式人才。」
楊沐並沒有降低聲音，秦淮茹聽的一清二楚，但秦淮茹直接裝作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站在賈張氏身邊，看似勸導賈張氏不要這樣，實則是借機給賈張氏提示，否則，賈張氏早在這場討價還價中落敗了。
「老太太，您不管管？賈張氏最怕你了。」楊沐看向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一臉笑意的聾老太。
「大茂，你不地道，你想把我這老太太當刀使，我可不上當。再說，大茂你月匈有成竹，心中早有對策，老太太我就不現醜了。」聾老太太一副看戲的表情說道。
賈張氏生憑最怕聾老太太，此次前來，一是為了錢，二恐怕少不了秦淮茹的攛掇。
這時，賈張氏已經與三大爺就錢的額度達成一致，即，三大爺每天給賈張氏一塊錢的封口費，但分歧是，三大爺堅持一月一結，月底給；賈張氏則是每天給。
秦淮茹在從中撮合，表示可以折中，半月給，就在雙方將要達成一致時，楊沐突然開口說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