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歸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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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奧運會的羽毛球賽製較往年有了比較大的改動,增加了小組賽階段,其中世界排名前16位的選手,分別作為種子選手被分入了16個不同的小組裡,避免了還沒打到半決賽就提前爆冷的可能性,但這也就意味著,整體賽程拖的很長,比賽時間變得非常密集,額外增加了選手的體能負擔。[1]

國際羽聯一放出賽製更改的消息,萬敬就著實鬆了口氣,這也就意味著,謝拾安不用在小組賽第一輪裡就遇到金南智這個勁敵了。

第一天的比賽打下來,各自相安無事。

謝拾安一天打了兩場,全勝。

與此同時,金南智也結束了比賽,大屏幕上映出了她們的頭像和成績,均是2:0。

體育館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簡常念第一個沖了上去,就要抱她,被人拿著球拍隔開了:「乾嘛,渾身都是汗,黏黏糊糊的。」

簡常念笑的有些沒心沒肺的。

「拿下奧運會首勝,這不是給你慶功麼。」

謝拾安也彎了一下唇角,把自己的球包扔給了她:「拿著,不就贏了兩場小組賽麼,有什麼好高興的,餓了,吃飯去。」

她的球包裡麵裝了兩支拍子,兩雙球鞋,若乾速乾衣,還有一堆手膠,以及三瓶水,這都是她出門打比賽的固定配置了,重的像個炸/藥包。

猛地一下扔過來,簡常念月要都快被撅折了,抱著她的,還要背著自己的,跑的跌跌撞撞。

「誒,你等等我啊,合著我來倫敦,是來給你當跟班來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麼。」

「我是隨行人員,不是跟班!!!」

「跟班。」

「都說了不是跟班了!!!」

「跟班。」謝拾安施施然地聳了聳肩。

簡常念肺都要氣炸了,拖著兩個巨重無比的球包,吭哧吭哧追著她的腳步,發出了仰天長嘯。

「謝拾安,我要給嚴教練打電話,說你欺負我!!!」

看著謝拾安一行人離開場館的背影,樸旻憲的目光若有所思,真棘手啊,打倒一個尹佳怡,又來了一個謝拾安,按照目前的賽製,雖說她和南智不會在小組賽裡遇上,但進入決賽也就是早晚的事。

不管怎麼說,他一定要為南智,為韓國隊,拿下這枚寶貴的金牌。

時光飛逝,尤其是打比賽的時候,一眨眼,小組賽就結束了,謝拾安與金南智均以小組賽全勝的戰績,順利進入了女單16強。

她白天打比賽,晚上還要夜訓,在這樣高強度的賽訓下,謝拾安每天回到房間,都是月要酸背痛的,往床上一躺,動都不想動,有氣無力道。

「豆芽菜,來給我按按肩。」

簡常念不光是隨行人員,還是跟班,更是陪練,和她一起從訓練室回來的,屁股還沒坐熱。

「嘿,你叫誰呢?我也累,讓隊醫給你拉伸去。」

謝拾安頭埋在枕頭裡,拖長了聲音道。

「啊不想再爬起來了,床好軟,常念……」

「……」

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撒嬌啊餵!

簡常念一陣別扭,內心劇烈掙紮著,突然眸光一亮,機會來了,摩拳擦掌著爬上了床,打算給她來一招九陰白骨爪,好叫她知道知道社會的險惡,自己也不是好欺負的。

她心裡這樣想著,手落到她背上的時候,謝拾安偏頭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瞳仁在昏黃燈光下格外溫柔些,她嗓音裡含著一絲笑意。

「就肩膀往下那塊,還有月要上,不知道今天比賽的時候是不是扭到了,痛的厲害。」

四目相對,簡常念不自覺地就放緩了力道。

「這樣可以嗎?」

「嘶……」謝拾安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是不是隔靴搔癢,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了。

「我脫個衣服,你再幫我貼張膏藥吧。」

她脫了短袖,裡麵隻穿了一件運動內衣,姣好的身材展露無遺,背部肌肉線條緊實又優美,窄窄的月要,還有馬甲線,一直延伸到臀部去。

她的皮膚很白,在燈下有玉石般的質感。

久久沒有等到動作,謝拾安側過身來,抬了一下頭:「乾嘛——」

話音未落,就被人一巴掌按了回去。

「躺好。」

簡常念回過神來,咬了咬唇,這才上手替她輕輕按摩,放鬆著肩頸月要背的肌肉。

謝拾安剛想罵人,又覺得她按的著實不錯,力道適中,位置找的也很合適,而且最重要的是,在她麵前自己很放鬆,脫衣服心裡也沒有包袱,舒服的微眯起了眼睛,還有些昏昏欲睡。

她想了想,算了,今天還是不欺負她了,看在她給自己按摩的份上。

「你說月要痛,哪裡痛?」

謝拾安背著手給她指了一下大致的位置。

「就這。」

月要窩,靠近尾椎骨末的部位。

「真是的,那你怎麼不早點跟隊醫說啊。」簡常念往手上倒了一點精油,打算上手。

謝拾安躺著,半閉著眼睛。

「又不是什麼大毛病。」

屋裡空調開的低,她的手指也有幾分涼意,乍一接觸到月要上敏感肌膚的時候,謝拾安一個激靈,情不自禁地就揪緊了身下被單,嚶嚀脫口而出。

簡常念的頭皮一下子就炸開了,仿佛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連滾帶爬下了床,沖進了浴室。

「你自己按吧,我……我去洗澡了!」

「誒,誒,好歹給我貼個膏藥再走啊!」

謝拾安在身後接連喊了她幾聲,回答她的隻有浴室裡嘩嘩的水流聲。

她無奈搖頭,隻好坐了起來,從床頭櫃裡翻出從中國帶過來的膏藥,走到了穿衣鏡前,背著手,扭著胳膊,給自己折騰出了一身汗,才勉強把膏藥貼對了位置。

「啊真是的,突然發什麼神經。」

簡常念洗完澡回來,她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悄悄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繞過她,回到自己床上躺下,按熄了台燈。

隨著賽程進入到了後半段,溫布利體育館每天都人滿為患,今天是16進8的比賽,謝拾安依舊很輕鬆地就打完了,金南智也2:0擊敗了另一位中國選手,順利進入了8強。

她回到休息區的時候,隊友都圍在一起,剛剛輸掉比賽的女孩子坐在中間,哭的很慘。

「怎麼了?」

她問了一句,立刻有人憤憤不平道。

「還不是都怪韓國隊的那個金南智,比賽輸了就輸了嘛,小婷想著過去找她簽個名,結果被好一頓冷嘲熱諷,枉尹隊在的時候還對她那麼好!」

這個呂小婷是今年剛從二隊升上來的,年紀和簡常念差不多大,也是第一次參加奧運會,捏著那個簽名本,紅著眼睛,哭的一抽一抽的。

「沒事……都怪我……技不如人。」

「那她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零封,一個球都不讓就算了,你看看,你好心好意找她去要簽名,畫的這都是什麼!」

如果雙方實力太過懸殊的話,尤其是這種2:0的對局,獲勝方一般都會象征性地讓一兩個球意思意思,以免讓對方難堪,這已經是賽場上不成文的規定了。

謝拾安拿過呂小婷手裡的本子翻開一看,不僅沒給她簽名,還畫了好大一隻烏龜,以此來暗諷她比賽打的縮頭縮腦的。

和國家隊這些人雖說算不上特別熟,但好歹也在一起訓練這麼長時間了,少年心性一上來,扔了簽名本,就要去跟金南智討個說法。

一夥人見勢不對,七手八腳把她拉住,簡常念緊緊拽著她的胳膊:「拾安!別去了,裁判都在看著呢,媒體也在拍。」

場邊還架著攝像機,觀眾也都還未散場。

韓國隊那邊也留意到了動靜,有幾個隊員趴在金南智耳邊說了些什麼,她正在收拾球包,停下了動作,嚼著口香糖,轉過頭來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口型分明是在說:有種就過來打我啊。

謝拾安把簡常念的手搡開,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既然這樣,後麵的比賽再遇到韓國隊,咱們也不用跟她們客氣,讓什麼球,往死裡打。」

「讓我們恭喜加拿大選手安東率先晉級四強。」

「讓我們恭喜金南智在本屆奧運會中以目前為止全勝的戰績成功晉級明天的四分之一決賽。」

「不得不說,從世錦賽開始,謝拾安在羽毛球個人單打項目上,就展現出了極強的統治力。」

「我剛剛粗略地算了算,她從世錦賽開始到亞洲杯,再到倫敦奧運會,沒有輸過一個大場,目前為止的勝率是,百分百。」

「她將在明天的比賽中,對陣加拿大選手安東,而金南智則要對陣上一場勝出的印度選手,目前世界排名第四的卡蒂亞,讓我們一起拭目以待!」

隨著解說的聲音落下帷幕,剛剛結束了比賽的金南智竟然破天荒地主動過來找她說話。

她一張口,語氣裡就充滿了嘲諷。

「真可惜,我還以為能在小組賽裡就把你乾掉呢。」

謝拾安收拾著球包,不打算理她。

「就算小組賽遇上了,也隻是你提前出局而已,拖到決賽,結果也沒有什麼不同。」

「你——」金南智氣急,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別以為你趕走了尹佳怡,就是世界第一了!」

一聽她提起尹佳怡,謝拾安也氣不打一處來,猛地抬眼,輕蔑地彎了彎唇角。

「她為什麼退役,你自己心裡清楚,還有啊,我好歹贏過她兩次了,你呢?」

她這話說的模棱兩可,金南智以為她是在說尹佳怡和她分手要去結婚的事,正巧戳中她痛處,頓時咬牙切齒,恨不得活撕了她。

「我早晚會超過她的積分,也超過你,成為真正的世界第一!」

打了一天比賽了,謝拾安肚子有點餓,懶得跟人再糾纏下去,徑直把人撥開。

「讓開,別擋路,你這話留著決賽再說吧。」

賽後,為了慶祝韓國隊這次順利進入四強,樸旻憲在自己房間裡開了個簡易的arty,教練組其他成員們也都來了,盤腿圍坐在地上煮著部隊鍋。

他舉著酒杯喝的臉紅脖子粗的,其他教練們也都紛紛恭維著他:「這次多虧了樸教練,南智才有這麼好的成績,南智進入四強,就是我們韓國隊進入四強,來,為四強乾杯,為樸教練乾杯!」

一堆人杯子碰在一起,樸旻憲紅光滿麵,一邊擺手說著自己喝不下了,一邊又來者不拒。

席間難免聊到比賽,有人開了個話頭。

「南智打那個印度選手,應該沒什麼問題,要是謝拾安四分之一決賽的時候,輸給安東就好了,這樣,決賽就不用遇到她了,金牌十拿九穩。」

「謝拾安不是贏過安東麼,我看難。」

「哎呦,隻能保佑我們南智超常發揮了。」

「哈哈哈,那我就保佑謝拾安出現重大失誤,最好是決賽上不了場就好了。」

樸旻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來和他們碰了一下,有意無意笑道。

「聽說這次謝拾安的主教練沒跟她一起來,世錦賽的時候都形影不離的,奧運會倒不來了。」

回到奧運村後,兩個人去食堂吃飯。

簡常念:「剛金南智跟你說什麼了?」

謝拾安夾著盤子裡的菜。

「老一套了,賽前照慣例過來耀武揚威。」

簡常念想了想:「這次我看她比賽,實力又比以前強了不少,決賽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謝拾安哽住了,拿筷子另一頭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沒事吧,我世錦賽的時候闌尾炎發高燒都打的過她,更何況是現在。」

簡常念捂著額頭,訕訕笑著:「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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