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教不來,這是天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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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復又往裡走了幾裡,樹木的密集程度不減反增,隔著密密實實的樹蔭,他們還沒看見村莊的入口,便率先看見了沖天的火光,伴隨著滾滾濃煙。

「不好!」沈秋練麵色驟變,他想起了之前那假大仙兒說的話,艮山宗將孫家莊的人打為樹妖,格殺勿論,而樹最懼怕的便是火。

「難不成是艮山宗的人動手了!」

不容她細想,便與顧長汀一同急掠而出,果不其然,沖進孫家莊的村口,便看見一群穿著道袍的人圍著一間矮房結陣,另有幾人正於老遠處拽著一個婦人,那婦人哭的涕泗橫流,「真人我求求你們手下留情吧!!!我丈夫真的不是妖怪!!!」

陣法中央神火燃燒,矮房頂上的稻草已經被燒的塌陷下去,露出一截翠綠的樹冠,被火焰燎的焦枯,婦人看的眼睛猩紅,猛然間掙脫了桎梏,撲過去一把抱住了道人中一年長者。

「真人!!我們一家人老實本分從來沒做過惡!!我丈夫就算是一棵樹就算是一棵樹他也不是壞坯啊!我給你磕頭了!!」

「你怎知他不作惡?」陶經敬無動於衷道:「樹妖,書中說生根發芽可會吸人精氣,長出枝蔓會絞殺活物,你一鄉野村婦懂什麼,隻有婦人之仁!把她拉開!」

又有幾人去拖拽婦人,沈秋練就看見那房屋坍塌後露出了樹冠以下的部分,居然是個非木非人的形態,若說他是人,他的身體盡數是堅硬的棕色樹乾,皮膚上皆是年輪紋理,可要說他是樹,他的臉、身體、手腳都逼真非常,那印在樹乾上的男人的臉僵硬,嘴巴艱難的開合,像是在求救。

沈秋練一瞬間渾身難受,聽那道人的口氣,竟也是憑書推斷。

她掃了眼這群艮山宗的人,眉頭緊鎖。

這火非尋常火,乃是陣法效果,隻要這群結陣的陣眼倒下一個,火就會熄滅。

那挑那個家夥開刀呢?

她隻是個築基期的劍修,機會隻有一次,一次偷襲失敗,對方定然會新生警覺,再想要單人出擊成功就很難了。

她反手緩緩的拔出了劍匣中的定山河,而後手腕一緊,竟是顧長汀抓著她的手腕,帶著她將劍刃按回了劍匣之中。

「你做什麼?」沈秋練詫然回眸,不解道。

青衣公子就站在她身畔,比她高出半個頭來,垂落的頭發有絲絲縷縷拂過她的鼻尖,從這個角度看,顧長汀的側顏俊秀絕倫,像是一尊玉雕。

「你想好打哪一個了?」顧長汀道。

「沒有,點兵點將吧。」沈秋練道:「擾一擾他們也是好的。」

「那你還是按兵不動吧。」顧長汀說:「你不就是想讓這火熄滅麼?」

「是啊。」沈秋練道:「你還有別的好辦法?」

顧長汀挑了挑唇,他抬起頭來望著天空。

他瞳孔中有微光閃過,沈秋練隻感覺到靈力盪起,而後孫家莊上方的天空便風起雲湧。

狂風席卷,飛沙走石,驚雷炸響,陰雲暗沉沉壓下來,顧長汀退了兩步拉著沈秋練躲到一處屋簷下,眼看著豆大的雨點瞬間從天而降,越來越密集,形成瓢潑大雨。

「見鬼!怎麼會突然下雨呢!」

「哎呀,哎呀淋死我了!」

「六師弟你別亂動!陣!!陣都亂了!!」

「好不容易燒起來的三味真火!連這樹妖的枝子都沒燒完呢!怎麼就滅了呢!!!」

「別說了!!風雨太大了!!吹的我眼睛疼,先找地方避雨吧!!」

沈秋練的眼底流露出難以置信,隨後便被驚艷喜色所替代,她下意識的看向顧長汀,看到的卻是青衣公子削瘦的下頜骨與那薄薄上揚的笑唇。

「要滅火還不容易?」顧長汀的語調輕鬆甚至是輕蔑。

「我差點忘了你還有這本事。」沈秋練道,她踮起腳來,猝不及防的捏了一下顧長汀的臉頰。

青衣公子被她這過分親密的偷襲動作逼得嚇一跳,連退好幾步,整個人一下子就出了屋簷的範圍,被自己下的這場雨沾濕了半邊肩膀。

沈秋練眼疾手快的抓了他的手臂又將他拖回來,瞪眼道:「哎呀大水沖了龍王廟。」

顧長汀怔了怔,沒有理會衣裳的濕痕,被沈秋練碰過的那處臉頰泛起了些許紅暈,迅速擴散開來,他扭頭甩開手道:「少動手動腳的。」

「我這不是好奇麼?你這到底是什麼術法?」沈秋練道:「也教教我唄。」

「教不來,這是天賦。」顧長汀倨傲道:「與身俱來的。」

「那你也太幸運了吧,人家拚死拚活修煉才勉強學會那麼一點兒咒術符文,你這生下來一睜眼就能呼風喚雨,想怎麼用就怎麼用,發起狠來沒準兒還能引起山洪海嘯呢!」沈秋練不乏嫉妒道。

「倒也不是想怎麼用就怎麼用。」顧長汀也不看她,撇撇嘴道。

「那用多了會怎麼樣?」沈秋練好奇道。

「會」顧長汀道:「被雷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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