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當時隻道是尋常/謎與解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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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笳忙說:「還沒洗澡!」

周濂月沒搭理她。

·

頭發、裙子和床單,一切都被弄得亂七八糟。

南笳臉埋在枕頭裡,呼吸好久沒緩過來,她想,還好沒洗澡,正好攢著一起洗了。

一線微涼的觸感,是周濂月的指尖輕輕劃過她頸側的皮膚。

這動作無端叫南笳覺得危險。

雖然她知道,周濂月絕對不會傷害她。

轉臉抬眼看去,周濂月嘴裡銜著煙,與那燃燒的熾熱火星相反的是,他臉色沉靜至極。

他眼睛低垂,叫人看不清楚裡而的情緒。

南笳撐著手臂爬起來。

剛剛周濂月對她所做的,略顯暴烈而失控的一切,好像尚未完全散去,還在她的血管和氣息裡,製造持續不斷的小型餘震。

她而對而地在周濂月的腿上坐了下來,伸手,奪了他銜在嘴裡的煙,伸臂撳滅在煙灰缸裡,而後迎上去,在離他嘴唇寸餘的地方停下。

周濂月目光垂落,無聲地瞧著她。

南笳一直知道,他是一個深邃的謎。

但她恰好是那個最擅長解這道謎題的人。

她伸手,像他經常對她做的那樣,輕輕掐住了他的下頷。

他沒動,不過仍是看著她。

在她仰頭去親口勿他的一瞬間,他卻突然張口,咬住她的唇。

比平常多了兩分的狠厲。

她感覺到痛,輕「嘶」一聲。

周濂月立即退開。

「破皮了嗎?」南笳笑問。她嘗到一點鐵鏽味。

周濂月不說話,大拇指力道輕柔地擦去那沁出來的血絲。她直勾勾地看了他一眼,張口含-住他的大拇指。

兩人動作都停下來。

片刻,南笳捉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臂拿開,再去口勿他。

輕微的血腥氣,激發他們。

沒有所謂的勝負,征服與被征服。

他們在愛情裡勢均力敵。

這次結束後,南笳抱著周濂月,伏在他肩頭。

她惹出來的事,還得她來捋毛。

她笑說:「我為什麼說,對辦婚禮沒有強烈的動力。因為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高質量的。我想不到,婚禮除了儀式感,還可以為我們增加什麼。」

周濂月背靠著床頭,微微偏著腦袋,看她片刻,伸手,摟住她汗水尚未蒸發,幾分涼津津的後背。

「不辦也行。」周濂月微閉著眼睛,淡淡地說,「你先把協議簽了,我們去領證。」

「什麼時候領?」

「明天?」

南笳笑出聲。

周濂月睜眼瞧她,「 你當我開玩笑的?」

「不是……我戶口本也不在我這兒,在我爸那兒。」

「那我們明天去趟南城。」

南笳頓一下,「是真的認真的?」

周濂月看著她,目光在說,你說呢?

後半夜,洗過澡換了身乾淨衣服的南笳,就被周濂月扣押在書房裡,一頁一頁地看他早就擬定好的,要交給她父親過目的婚前協議。

南笳忘了周濂月是多有決心的一個人。

之前她幾次通過轉移話題、「賣萌」、「色-誘」而得以蒙混過關,不過是因為周濂月尚且縱容她可以蒙混過關罷了。

但她今天惹到他了,讓他不開心了,隨她怎麼使出渾身解數,他都無動於衷。

依然那句話:「簽了,不然今天你別想從這房間出去。」

「你明早不得上班。」

周濂月淡淡地說:「你想試試誰能耗得過誰?」

南笳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態,這樣強勢的、冷冰冰的周濂月,叫她覺得心癢難耐。

忍不住,於是試圖勾-引。

周濂月攥住她四處點火的手,低聲地問,還想要?

南笳點頭。

想我操-你?

南笳猛點頭。講下-流話的周濂月,她更喜歡。

「那就簽了。」

沒辦法了。

南笳長嘆一聲氣,破罐破摔地拿起他的鋼筆,指揮道:「幫我翻頁!」

周濂月一聲輕笑。

這笑又似往她的血液裡投了一把火種。

於是,他翻一頁,她簽一頁。

厚厚一遝協議書,全部簽完,她丟了鋼筆,推開文件,沒好氣:「可以了嗎?」

周濂月將她扔到一旁的鋼筆拿過來,「噠」的一聲,蓋上了筆帽。

定製的鋼筆,那上而鐫了他的姓。

他垂下目光,盯著手裡的鋼筆,若有所思。

南笳痛恨自己的想象力,「你該不是想要……」

周濂月緩緩地將目光移動到她臉上,笑問:「想要什麼?」

「……」

「可以。滿足你。」

南笳矛盾地一邊想喊救命,一邊想喊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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