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5〔還怕我嗎【小小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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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濂月轉頭看了南笳一眼, 目光自她稍稍攥住的手指略過。

沒再繼續方才的話題,周濂月向南笳介紹,那是朱凱文一家,莊園的主人。

南笳說:「那我下去打聲招呼。」

「我換了衣服跟你一起去。」

南笳點頭, 拿上搭在沙發椅上的外套, 「我去門口等你。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周濂月看她, 「你要幫我?」

「……」

南笳轉身, 將出門時,又抬手指了一下,提醒道:「那個,最下麵一顆扣子……」

「嗯。」

南笳關上門, 背靠著一旁貼了復古花草圖案牆布的牆壁,微微仰頭, 長而緩慢地呼出一口氣。

沒一會兒,周濂月換好了衣服, 打開門。

他在襯衫外套了一件深灰色的毛衣外套,粗針的織法,玳瑁牛角扣, 顯得很居家休閒。

下樓梯很慢, 被頸托固定的腦袋限製了周濂月的視野。

南笳則頻頻回頭探看,生怕他一腳踩空。

他們走到起居室的時候,朱凱文一家也正從工具庫房裡放了東西過來。

周濂月向朱凱文介紹:「朱總,這是南笳。」

朱凱文向南笳伸手, 笑說:「久仰久仰,幸會幸會。」

過分誇張的場麵話, 讓南笳兩分尷尬,與他握手, 笑了笑說:「幸會。」

南笳同朱凱文的妻子和孩子,又籠統地打了一聲招呼。

朱凱文笑著招呼南笳和周濂月坐,吩咐兩個孩子將剛采摘來的野菜和鬆茸送到廚房去,再喚來用人倒茶。

坐下閒聊。

周濂月雖然沒有詳細介紹朱凱文的身份,但南笳也大致猜到了應當是周濂月「前妻」娘家的人。

大約這就是資本家的格局吧,私人關係解除了,照樣能以商業夥伴的關係談笑風生。

南笳瞧得出來朱凱文對自己很感興趣,這興趣不帶有什麼惡意,隻是一種單純的打趣意味。

她以前跟類似笑麵虎性格的人打過交道,很知道跟他們不必深入交流,不管說什麼,順著他們的意思,三分真七分假,再加兩分幽默,話題就很容易推進得下去。

周濂月原本時刻打算救場圓場的,但南笳的表現壓根用不著他出麵。

他樂意做個旁觀者。

一個有趣的發現:在說場麵話這塊,演技精湛的南笳,和長袖善舞的朱凱文,甚至能打個平手。

但他決定,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她的演技應該留給藝術,不能浪費在這種無聊的地方。

吃飯時,周濂月盤子放得較遠,捏著餐刀,動作緩慢地切牛排。

雖然是視野不便導致的,但他慢條斯理的動作很容易給人以「優雅、有教養」的感覺。

南笳跟周濂月吃飯的時候多了,知道他平日沒這麼「拿腔拿調」。

她還是沒忍住笑了聲。

身體一偏,朝他那邊側了一下,低聲問:「我幫你切?」

周濂月轉過目光瞥她一眼,手指一鬆,放了刀叉。

南笳將他麵前的盤子端到了自己麵前。

對麵的朱凱文不免要打趣兩句:「celine要有這份心意,不至於走到今天了。」南笳:「celine是?」

「哦,老周沒跟你說過?」

「那我知道是誰了。」南笳笑。

周濂月垂下目光去打量南笳,他看不大出來南笳說這句話時的情緒。

南笳切完牛排,遞回到周濂月麵前。

周濂月說:「謝謝。」

「不用。」她拿餐巾擦了擦手,低頭拿起叉子,繼續吃東西。

吃完飯,用人將一份提早準備好的病號飯端過來,詢問周濂月。

南笳聽出來用人講的是德語,而周濂月也用簡短的德語回復。

用人點點頭,將餐盤遞給了周濂月。

南笳問:「送給許助的?」

「嗯。」

「給我吧。」

周濂月看著她。

「我去探望一下他。」

「……探望他?」

「不可以?」

「……」

南笳從周濂月手裡接過盤子,問他,「他住哪兒?」

周濂月無奈指了指一樓東邊,「走廊走到底,右手邊。」

到許助房間門口,南笳騰出手敲了敲門。

「請進。」

南笳推門進去,躺在病床上的許助幾分驚訝,笑說:「南小姐?怎麼是你來了。」

南笳笑說:「探望一下曾經同病相憐的打工人。」

「……這話就是在嘲諷了。」

「哪有。」

南笳將餐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再去研究許助躺著的床,「能搖起來嗎?」

「能,電動的,旁邊有個鈕,藍色的,你看看。」

「找到了。」

南笳按了下,上半床緩緩升起。

她又將一旁的小桌板抽出來,調整到合適位置,再端來餐盤。

南笳問笑道:「自己能吃?要不要餵你?」

許助嚇壞了,趕緊自己拿起勺子,「能能能!就是慢點兒。」

南笳走過去,將門掩上剩一條縫,走到了床邊的沙發椅上坐下,看著許助說:「我有個嚴肅的問題想問你。」

「南小姐你說。」

「你叫許什麼?」

許助愣了下,這就是嚴肅的問題?

「許一鳴。」

「哦。好大眾,記不住,還是叫你許助吧。」

許助:「……」

他嚴重懷疑這位姐是不是專門來克自己的。

南笳笑了聲,「對了,你先電話裡不是說,會通報周濂月我過來了嗎?我跟他見麵時,他的反應可一點不像是接到了通報的。」

「是嗎?」許助嗬嗬笑,「我打了電話的,周總沒接。真的。」

「不是故意的?」

「哪兒敢啊。」

「你最好不是想搞事。」南笳笑說,「說回正經的,我想問你個事兒。」

「車禍的事?」

「嗯。」

「周總沒告訴你?」

「你還不了解你這位領導的風格。我懶得問他,你跟我說吧——被授權了嗎?」

許助笑說:「反正沒禁止。」

「那說說吧。」

「那時候我跟周總在去r城機場的路上,有一輛大卡車逆行。早上有霧,能見度低,看見的時候要變道避讓已經來不及了。好在司機條件反射地朝路邊打方向盤,撞到了圍欄,開進了旁邊民居的花園裡,僥幸……我坐副駕駛,受傷重一點 。」

「那卡車……」

「開到前方也失控了,撞進了鄰居的花園。本地交警過來調查,卡車司機醉駕,先拘留了,別的還在取證。」

「……人為的?」

許助點頭,壓低了聲音,「基本肯定就是周季璠董事——周總的四叔派人乾的。因為周總跟朱瑟琳女士成功解除關係,意味著跟朱家也達成了一致。周董用聯姻牽製周總的這一步棋基本是廢了,後續他可能處境更加艱難,還不如趁著周總在國外的時候,先下手為強,要回了國內,再想這麼安排就不容易了。」

許助頓了頓,補充道:「當然,周董可能是想先挾製周浠小姐——那天晚上我接到電話,西山別墅那邊的安保人員告訴我說,有一批可疑的人接近過別墅。但周總早就料算到了,提前把周浠送到了蘇家。蘇先生的父母都是高知,有頭有臉的人物,周董想要下手,就沒那麼容易了。」

南笳幾乎吸了一口涼氣,「……我不知道會這麼驚險。」

「還有更驚險的。」許助壓低了聲音,勾了一下手,示意南笳湊近。

南笳走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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