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chapter28(1 / 2)
南笳僵了一下, 她知道這很有可能觸犯到周濂月,但是沒忍住問:「……一定要嗎 ?」
周濂月低頭看她。
他甚至還沒說什麼, 她就笑了笑,自發地說:「好吧。」
他微微地蹙了蹙眉。
她伸手,推了推他。他沒鬆手,直接將她月要肢一攬,帶入淋浴間內。
洗過澡,各自換了身乾淨衣服,出門。
司機開車,周濂月將南笳送回她現在住的地方。
車在小區附近路口處停下,打起雙閃燈。
南笳預備拉車門,周濂月抓住她手腕,她頓一頓, 又坐回去。
周濂月說:「我周五晚上過去, 這幾天你把東西都搬去。」
「好。」南笳平靜地說。
照理說她已經都照著周濂月所說的去做了,他該滿意了,可他卻沒鬆手, 微微側著身,看似懶散地靠坐著, 落在她的臉上的目光卻有幾分銳利。
仍是審視的意味。
南笳心裡嘆口氣, 問:「……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
南笳低頭往他手上看一眼。
他鬆了手,她拉開車門, 彎月要下去, 對他說了句「拜拜」,便輕摔上門,轉身走了。
周濂月無端覺得煩躁。
將窗戶落下來,點了支煙。
哪裡不對。
他回頭梳理。
好像, 她沒了開始的那股勁兒。
她遣散了他的司機,說想就他們兩個人,站在傘下對他說「你摟著我呀」;
陽台上靠著他肩膀,說「跟你說個秘密」;
站在車窗外,執意要他的微信號;
他警告地叫她名字,她說「嚇唬誰」;
坐在車裡,酒氣熏天地說,「找個你能把我睡了的地方」。
……
沒了那些時候的那股勁兒。
似乎,就是從他說了那句「我付給你的隻夠包個時段」開始,她日漸的順從下去。
而他並不喜歡她的順從。
那態度像是在自暴自棄,像在被動地等待什麼。
一支煙抽完,周濂月並沒有捋出分毫頭緒。
反倒,越想越有一種依稀的茫然和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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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濂月那頭下了「最後通牒」,南笳隻得開始準備搬家。
房子是租的,無所謂多有感情,但住久了仍能提供片刻的歸屬感。
小覃弄來搬家紙箱,幫忙一起打包整理。
收拾了足足兩天,才基本打包完成。
小覃幫忙約了個周五上午的搬家車。
趕在搬走之前,周四下午,南笳獨自把一些跟葉冼有關的東西搬去了解文山那裡,請他幫忙保管。
解文山瞧著堆在地上的三四隻紙箱子,外麵南笳都用記號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這裡頭都是些什麼?不是貴重物品吧?」
南笳笑說,「不是。就一些唱片啊,書啊,雜誌啊,禮物什麼的。」
「怎麼不一塊兒搬走呢?」
南笳笑說:「因為估計過不了多久又得搬,這些東西都太重了,我懶得一直收來收去的。您先幫我保管著,我到時候相對穩定下來了就來拿。」
解文山指一指後麵,「那你自個搬到儲藏間去吧。」
南笳來回幾趟搬完了,去洗了個手。
既然來了,就陪解文山說說話。
解文山泡了壺金駿眉,又拿了小盤子,盛出一些鹽津橄欖。
養生風格的下午茶。
解文山問她:「這回準備搬哪兒去?」
「市中心。最近不是忙起來了嗎,住那塊工作方便點。」南笳抿著茶,沒看解文山。
解文山笑說:「忙一點是好事。你的那個劇,我看了。」
「您覺得怎麼樣?」
「雲山霧罩的,看不懂。你演的就是最壞的那個凶手?」
南笳笑了。
「你擦眼鏡上血的那鏡頭,動作和表情都特像一個人。」
「誰……」南笳說出口就頓了頓。
解文山瞅著她,笑說:「我那姓周的學生。」
南笳心裡突的一下,抬眼看解文山,他一貫的和眉善目,看不出來有什麼。
她笑說:「您別說,我那時候演這場,還真借鑒了他。」
這是句實話。
她身邊戴眼鏡,氣質又極像高智商變態的,就周濂月一個。
且演網劇那會兒她跟周濂月還不算熟,參考起來更沒負擔。
放到現在,她反倒是不敢了。
解文山笑了笑,「那你觀察能力和模仿能力是真不錯。」
「演員嘛,專業的。」南笳笑說。
南笳在解文山這兒吃了晚飯才走。
走之前解文山說:「我感覺你最近消瘦了,瞧著不如以前有精神。」
「就工作太累了。」
解文山滿目擔憂,卻也沒多說什麼,隻叮囑:「照顧好自己。別太強求凡事都能順心如意。」
南笳笑說:「沒。您也知道我其實追求的特別簡單,有戲演,演技被人認可我就很滿意了。現在這些是我想要的,也是我應該得到的。」
「我知道小笳你一直比同齡人清醒、堅定得多。凡事有得必有失,不後悔就行。」解文山笑說,「累了就過來坐會兒,你解老師這兒別的沒有,茶和書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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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一早,搬家車將東西送到了市中心的高層公寓。
那裡已有人在,許助指揮著幾個類似收納師之類的工作人員,正在往衣帽間的櫃子裡掛周濂月的衣物。
這架勢讓南笳意識到,周濂月的「搬過來」,比她以為的要隆重且正式。
那幾個收納師效率極高,南笳的幾箱子東西,到吃晚飯的時候也規整得差不多了。
許助讓所有人都撤了,並打電話訂好了晚餐。
南笳在往餐邊櫃上放置自己常用的茶杯,問許助:「你還不能下班麼?」
「我等周總到了就走。」
「周濂月很信任你。」
「主要我跟周總很多年了,他用得順手。」
南笳笑,「他給你開的工資一定很高吧?」
許助聽明白了她話裡的揶揄,笑了笑說:「其實周總不是個多難伺候的人,扌莫清他的脾性之後就知道他其實並不苛刻。他可能隻是比較理性,公事公辦。」
南笳笑笑,沒和許助辯論。他話裡的意思要她對周濂月順毛捋,可她還不夠順從嗎?
許助看她一眼,又說:「反正我跟著周總工作起,他就一直住酒店裡,這麼大費周章地找個固定的住處,還是頭一次。」
南笳笑說:「你想說什麼?」
「我就想說,在我看來,南小姐你對周總而言是個特別的存在。」
「周濂月授權你說這些?」
許助笑說:「沒授權,也沒禁止,想來南小姐也不會去跟周總舉報我吧?」
「那說不定哦。」南笳笑說,「我覺得你這助理當得挺好的,萬一我想挖角?」
許助也笑,「南小姐抬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