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封疆是我的封疆,劉鬆仁死!(大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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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劉的人傻了。

他是真的看不懂了,封疆不是百年乾旱,無地脈無水係,沒有大離氣運潤澤,沒有山水供奉,鳥不拉屎啥也沒有的嗎?

可那一縷縷從地麵冒出來,極其精純且濃鬱的元氣和生命力氣息,是你大爺的怎麼回事?

劉鬆仁覺得自己這真不是地域黑,可你封疆縣的土地是不是也太特麼排外了?

他跟沈木之間的距離多說五十丈而已。

如此近的距離,中間就像是隔了一堵牆一樣,一丁點元氣都沒往他這邊來過。

這真的沒天理啊。

劉鬆仁眼睛都綠了,宛如沙漠中飢渴的狼,但無論多飢渴他也不敢動,這是最難受的。

沈木方才的那一拳,力量堪比觀海境武夫,純粹肉身加上四十六個氣府竅穴的合力一擊,他是真的承受不住。

可沒有元氣的恢復,豈不就是隻能等死了。

沒過多久,

沈木皮開肉綻的身體已經止住了鮮血。

他緩緩的站起身來,看向劉鬆仁。

本來他可以利用槐楊祖樹的根係,繼續吸收生命力,直接將肉身再度重生也不是沒可能。

但今天的看客實在太多了,總是要謹慎一些的,止住血無大礙,這就已經足夠了。

隨後,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

沈木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劉鬆仁。

此刻他的表情,看起來極為恐怖。

是一張令人膽寒的森白笑臉。

當然,他的本意是想如沐春風來著,可越是學顧守誌那般模樣,就越是跑偏,看得人心裡發慌。

劉鬆仁渾身已經涼到了穀底。

恨不得對著天上罵兩句,若不是破境的途中出了問題,也不至於落得這幅田地。

強撐著的身體,直到沈木走到麵前的那一刻,終於是堅持不住了,吊著的一口氣鬆了下來,整個人頹然倒地,一臉驚慌。

「姓沈的,你…你不能殺我!」

沈木聞言收起笑容,他看著劉鬆仁沉聲問道:「我倒是想知道,為什麼不能殺你?」

劉鬆仁支撐起上半身,嘴角已是不斷的咳血。

內髒幾乎都要被沈木那一拳震碎,氣府維係不住,隻能一口口的吐。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瀏陽郡縣對於大離的意義,你知道我們每年給京城交多少供奉嗎?你又知道,瀏陽郡縣每年給京城輸送的人才有多少嗎?這是你們封疆永遠無法達到的數字!」

「哦,那又怎樣?這就是你在我的地盤囂張的理由?」

「大離京城為何每年給瀏陽郡縣那麼多的氣運,你想過沒有?因為我們瀏陽郡的貢獻足夠大,不是徐州徐陽誌他們可以比的,若是你真的殺我,你覺得大離京城會不會降罪於你。」

劉鬆仁說的理直氣壯,並且毫無忌憚。

然而事實似乎也就是如此。

不然這些年來,封疆每年的那點氣運被其他郡縣劫走,京城也不會不管不問了。

沈木眼神逐漸冰冷下來。

他承認,劉鬆仁的話也許有一定的真實性,對於大離而言,封疆肯定沒有瀏陽郡縣的優先級高。

之前他跟徐州鬧,殺齊道山宗門的弟子,或許這些大離京城都不會管,因為沒有大到需要插手的地步。

但瀏陽郡縣不是那些小縣城小宗門,若是真的殺掉劉鬆仁,可能真的會牽扯一係列的問題。

這一點,在場所有人的心中都明白。

其實早在開打之前,有些懂得王朝利害的修士,就已經猜測到了這樣的結果。

即便那個封疆縣令有足夠強硬的底牌,或是有強大的修士靠山,可最後,他真的敢動手殺人嗎?

殺劉浩可以,但劉鬆仁對於瀏陽郡縣代表著什麼,無需多說,太多太多的東西以及背後的牽扯。

如此復雜的情況下,殺他,猶如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是很多大郡縣,數十上百年根深蒂固種下的把柄,除非有極其特殊的原因,否則很難鏟除。

此時,

很多膽子大過來觀戰的封疆百姓,都沉默了。

劉鬆仁這無疑是一種由高向低的藐視。

並且,他讓很多封疆人感受到淪為棄子後,還要被其唾棄的感覺。

封疆沒有瀏陽郡縣重要,他們是可以被大離丟棄和遺忘的。

有些事情他們不是不懂,隻是不願意去承認罷了。

或許大離,早就無所謂封疆人的死活了。

身為大離子民,甚至在一個月前,他們都是驕傲的,尤其是說道大離的軍隊和大離鐵騎。

但細細回想,好像就連當初薛林毅那樣在家門口踐踏他們尊嚴的時候,也沒見一個軍營之人過來找回麵子。

但好在,最終是那個聲名狼藉的沈縣令站出來了。

這段時間,沈木給他們帶來了很多的驚喜。

從抓凶手,到殺人立規,再到種田豐收,等等。

很多人覺得就好像做夢一樣,反正生活在這裡幾十年了,這還都是頭一回。

很多人心中憋著氣。

他們也想問問憑什麼?

別的郡縣百姓的命是命,他們封疆百姓的命就不是嗎?

也的確,還真就是不值什麼錢。

可好歹偌大的封疆縣,也還算是大離的疆土吧?邊境就他們一座城,多年來承受了多少?

同為郡縣,別人過來鬧事殺人欺負人就可以,而我們反擊就會被降罪,這是什麼道理呢?

諸多的不公,諸多的憤慨,此刻都在人們心中燃燒。

但是他們不敢發出聲音來,隻因他們是螻蟻。

「沈木,楞什麼呢,別聽他的,我古三月支持你!身為封疆人,死為封疆死人!降罪就降罪,大不了我下輩子再做將軍好了!」

在一處很遠的牆頭兒。

黑臉的羊角辮小丫頭,扯著脖子大喊,打破了寂靜。

在其身旁還有個小男孩。

此刻雖說已經瑟瑟發抖,但身為大將軍未來的副將,總歸還是得掙回些麵子才行。

鼓足勇氣,辛凡也跟著喊了一句:「對…對啊!怕,怕個球喲!殺了他,就降個罪唄,大不了回頭…回頭找個姑娘春宵二兩錢!」

顧守誌:「!?」

趙太季:「!!!」

曹正香:「???」

沈木:「……」

辛凡很慌,語無倫次,根本不知道此話一出周圍人的反應。

其實他很想說的像古三月一樣有氣勢。

可特麼話到了嘴邊就亂了,記好的詞兒全忘了,要不怎麼說還是趙太季靠譜呢,無論啥時候,他的那套嗑兒,好像渾然天成,自己就蹦出來了,怎麼說怎麼有!

「嘿嘿嘿。」辛凡縮回脖子一臉傻笑,得意洋洋是搖頭晃腦:「古三月,怎麼樣?我沒給咱丟人吧?」

古三月撇嘴:「還行吧,值得鼓勵。」

她也不知道啥是春宵二兩錢,老李頭的肉包子往死裡吃,也吃不了二兩那麼多呀。

當然,這些念頭也就是一閃即逝。

隻是接下來,沒等辛凡繼續得意,就傳出了齜牙咧嘴的叫喊聲。

牆根兒下麵,趙太季一臉黑線的揪住辛凡的耳朵,朝著屁股蛋子就是一腳。

「小崽子!學我可以,但有一條,少特麼跟外人講這話是我教你的,再給老子聽見,我就扒了你褲子,給你掛牆上!」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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