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這縣令是瘋子!(1 / 2)
劇烈的劍氣威壓,逼的劍修男子連連倒退。
他心中憤怒無比,甚至想破口大罵,又特麼打臉。
當然,此刻他已然沒有更多時間思考。
來不及收回沈木身上的長劍,隻能空手硬拚,全力抵禦劍丸。
轟隆!
一聲巨響,塵土飛揚,震動四方。
…
邊境軍營。
蕭南河一身大刀闊斧麵露凶光,在營帳內來回踱步,手中那封來自大離京城的手詔玉簡,幾乎都快被他捏碎。
他轉頭看了一眼麵前的傳信男子,沉聲道:「如果讓我知這封手詔是偽造的,我必然按軍規處置,然後回京城告知陛下。」
下麵男子躬身行禮,無奈笑道:「將軍說的是,若覺得不妥,自可傳信京城查驗,或者去往封疆城當麵質問,相信潘貴人就算再大膽,也不敢偽造陛下的手詔。」
蕭南河望向遠方,心中憤憤不平,作為軍人得知外人來犯,而且還是如此嘲諷踐踏自己王朝的時候,怎能坐視不理?
可偏偏就在他要前往封疆縣城,將那個它國賊子一斧子砍了時候,卻收到了來自京城的傳信,內容很簡單,叫他不要管。
「媽的,都騎到脖子上拉屎了,居然還能忍,你們這些文道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麼?」
下方男子一臉歉笑,隻能巧言解釋:「將軍可能不知道,貴人那邊調查的結果,此人乃是南靖藩王薛靖康之子,薛林毅,賀蘭劍宗的城內弟子。」
「所以呢?」
「所以,此人無量山可出手殺之,外人也可出手殺之,甚至他封疆縣令也可抓,但唯獨將軍您不行,一旦您出手,那性質就不同了,恐怕到時候大離鐵騎就不得不南下了。」
蕭南河不屑一笑,麵露譏諷:「這就是你們這幫讀書的跟一個女人想出來的結果?封疆人的命不是命?是不是一旦人死了,南靖那邊問過來,最後還要拿那個縣令頂鍋?」
「將軍慎言。」
蕭南河深吸口氣,看向封疆城傳來的巨響,口中冷哼。
「艸,還他媽不如一個聲名狼藉的縣令有尿性。」
「……」
男子無語,心中萬般委屈,其實他也隻是傳信的。
當然,個中緣由也是知曉。
本來此案沒人覺得能有什麼結果,若是再晚幾天,薛林毅說不定就跑了,而後一了百了,至少人別死在大離是最好。
隻是沒成想他這麼快就暴露了,而且很可能會死在封疆,這就是很麻煩的事情。
所以最低限度,也隻能控製出手的人,將麻煩降到最小。
無論柳常豐是贏還是輸,這跟大離都沒關係,是無量山和南靖的問題,至於封疆縣令,沒人關心。
…
封疆城內。
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看向巨大劍氣碰撞後的巷弄戰場。
此時聽不到雙方的半點聲音,隻有磚牆倒塌的碰撞聲。
片刻後,硝煙盡散。
巷弄裡赫然出現了一條被劍氣斬出的巨大溝壑。
在溝壑的兩旁,分別倒地的是薛林毅和沈木。
此時的沈木已是皮開肉綻鮮血橫流,仍夾帶著長劍的右臂也是血肉模糊,數道白骨裸露在外。
在他對麵,薛林毅也沒好到哪去,全力抵抗劍丸的強大劍氣,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氣力,月匈膛處有一條貫穿全身的巨大致命傷,觸目驚心。
雙方已然是在瀕死的邊緣奄奄一息,喪失了所有戰鬥力。
【煉體境:100%】
嗡!
沈木的腦海裡傳出一條係統信息。
而後體內氣海翻湧,猛然間境界竟然突破了瓶頸,讓已經快要流血乾枯的冰冷身體,迅速的升溫。
暖烘烘的炙熱感傳遍全身,仿佛丹田氣海深處,有一鼎暖爐,在不斷的烘烤著周身上下的氣府。
【當前境界:鑄廬境(1%)】
沈木逐漸恢復意識,雖然疼痛依舊撕心裂肺,但他知道,肯定是由於突破了境界,算是將自己搶救了回來。
來不及感受鑄廬境對於渾身氣府竅穴的變化,沈木睜開雙眼第一時間看向了對麵的薛林毅。
他心中不禁暗罵壞人命長,扛了那樣厲害的劍氣竟然都沒能死絕,的確是有些真本事的。
此刻,
薛林毅也掙紮著睜開雙目,而後看向沈木,眼神中依舊是討人厭的傲慢,他嘴角抽搐,緩緩開口:「哈哈哈,兵家劍丸又如何,你還是殺不掉我,你們大離更沒人敢殺我!」
沈木皺著眉頭,死死地盯著他。
薛林毅躺在地上繼續囂張道:「封疆城,封疆縣令,好,很好,我記住你們了,等我回南靖後必然十倍奉還,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封疆人的命,值幾個錢,哈哈哈。」
「知道我是誰嗎?南靖藩王薛靖康是我老子!賀蘭劍宗上武境大劍修是我師傅,我,我是……」
薛林毅哪怕身體動不了,依舊是毫無顧忌的喋喋不休,他看也不看沈木,肆無忌憚的說著。
話音不大,但依舊能傳到全縣城所有人的耳朵裡。
戰鬥已經足夠慘烈了,封建人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