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壯誌未酬人不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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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怪乎一直風度卓絕的陳近南會是如此的失態,實在是他從這小小的一個字輩裡就已經看出了個大問題。

全真一派成於北宋末年,乃是一代宗師王重陽集三教之大成所創立。其鼎盛時期在元朝,香火之旺號稱東盡海,南薄漢淮,西北歷廣漠,雖十廬之聚,必有香火一席之奉。

但也是因為其影響過於龐大,導致了當時元廷的猜忌。以至於說傳至尹誌平真人掌教的這一代,先後兩次在佛道「化胡經」之爭中因為元廷的偏袒而敗於佛門之手,使得當時鼎盛的全真道發展戛然而止,由盛而轉衰。

然後到了明初,或許是因為全真道曾效勞於元廷的緣故,明太祖全不待見這昔日的道門大宗,反而選擇正一派,盡擇其門下弟子充任道錄司各級道官,全真道士受召見和委任者寥寥。

這越發重創了全真道,使得全真道再也無法維係其龐大勢力,隻能分裂成諸多小派各自流傳。

而直到明末清初,全真道龍門派第七代傳人王常月振興道教,恢復了全真門廷。這才使得沉寂已久的全真道有了中興的跡象。

而恰巧的是,陳近南認識這位道門中興的領袖。並且關係還屬實斐然。

這裡麵有一層特別的原因,那就是明朝覆滅,清廷發布了剃頭令。這天下有骨氣、血性和誌氣的男兒都不願受此恥辱。所以要麼是舍了身、成了仁,要麼就是遁入了空門,乾脆就棄了這汙濁的塵世。

佛道兩門於當時迎來一個興盛的主要原因便是如此。不是一下子多了那麼多善男信女,而是去無可去之處,許多懷念故國,不願意舍棄祖宗法度之人隻能就此入了空門。

而這些人往往就是陳近南招攬和吸收的對象。

龍門作為當時全真的主流,他可沒少去。所以他很清楚如今全真龍門派的小字輩是怎麼樣的。王常月這個掌教真人才是第七代,所以哪怕是他的徒子徒孫,最多也不過是第十代的清字輩或者第十一代的一字輩。

但明字輩,這可是第二十代。哪怕說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北辰觀隻是全真的旁支,但在全真弟子大都共用一個譜係的前提下,也不至於說會有這麼一個離譜的代差吧。

聯想到之前曹瑋言行中的古怪,陳近南已經是開始漸漸察覺到了這其中的問題所在。

「如今難道已經不是康熙那小兒在位了嗎?」

「如今是三百多年後,陳總舵主口中的康熙還有他所在的大清,都已經亡了快一百年了。」

「滿清亡了?好,真是太好了」

第一個反應不是震驚於這是三百年多年後,而是欣喜於他立誌一生事業的勝利。可見,他在反清復明這方麵絕不是喊喊口號而已。

隻是稍微回過味來,他卻也是一下子變得有些意興闌珊了起來。

「如果說如今是三百多年後,而滿清滅亡也才不到百年。那也就是說滿清還是有著兩百多年的國祚?那我矢誌了一生的事業果然,隻是一場清夢嗎?」

作為鄭氏的家臣,他其實很清楚反清復明究竟是何等的艱難。

以海外一隅之地想要反攻已經入主中原的蠻夷,本身就是難於登天的事情。更何況彼時,天下誌士已是寥寥,所見所聞,也大都是頭皮癢、水太涼之輩。血性男兒隻在草莽之間,可依托草莽之輩,又如何能成大事?

再加上鄭氏偏居一隅,已是漸有苟且之心。不過鳥籠大的一個小朝廷,竟然還有那樣的蠅營狗苟,勾心鬥角。

這是能成大事的人主氣象嗎?

他看的明白,隻是裝著糊塗而已。了不起,便舍身成了仁。倒也不算是辱沒了自己這一身才學和漢家兒郎的血脈。隻是,終究是意難平罷了。

看著陳近南臉上的落寂、唏噓、無奈以及辛酸。曹瑋越發的感覺到自己這個係統的神奇。

本以為他這個係統所謂的降臨隻不過是單純的把一個角色降臨下來,關鍵隻在於這個角色的本事,卻沒想居然是連他的人格思想都一塊降臨了下來。

這算是什麼?係統主導下的選擇性穿越重生?那我要是把二當家降臨到達叔的身上,豈不是真就成了天蓬元帥降世?

心裡麵多少有些犯著嘀咕,但他還是主動的和陳近南攀談了起來。

「陳總舵主不要慌。這隻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歷史,不是你們那個時代的。事在人為,人定勝天。說不準有了今天的這番機遇,陳總舵主的事業也能出現些轉機呢?」

曹瑋隻是安慰,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大相信。可問題是陳近南聽得卻是眼神一亮,整個人也是陡然間來了精神。

「小兄弟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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