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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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

無論未來多少年後,但凡季景山想起席悅生孩子時的那個時刻,內心總是無比感慨。

他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痛苦,但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很難受。

席悅因為身體的原因,無法打無痛針,於是隻能硬著頭皮去艾騰。

多年以後席悅自己倒是忘了那種疼痛感,季景山卻一直記得。

甚至從席悅那天半夜開始陣痛開始,季景山都沒有忘記任何一個細節。

大概是淩晨十二點左右席悅開始陣痛,當時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那天晚上睡前季景山還和席悅討論說要不要提前先住進去產房。

兩人討論後得到的一致意見是可以再等兩天,反正醫院也不遠,萬一到時候真的提前幾天,他們也不是沒有時間。

他們無論五河沒有想到,席悅竟然睡下去沒過幾個小時就開始發功了。

期初是一點點淡淡的,疼痛感來自小腹,很像是來月經時候的疼痛,完全能夠讓人承受。

席悅是半夜起來起夜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內褲上有點紅,便朝外麵大喊:「老公,你快過來!」

季景山人就站在衛生間門口陪著席悅,二話不說就進來。

隱約間是知道這是要生孩子的征兆,季景山突然有點手忙腳亂。

一直以來季景山都是一個沉著冷靜的人,這一次是真的有點心慌了。

他怔了一會兒,立馬將席悅打橫抱起下樓去停車場。

淩晨的街頭車輛少,季景山快速帶著席悅去了醫院。

從淩晨到早上八點,席悅順利產下一名男嬰。

但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卻是度日如年。

被告知無法打無痛針,席悅當時就不好了。

整個孕期她一直都想著自己能和周靜一樣打個無痛針,然後順利生孩子,所以心裡壓力也沒有那麼大。

誰料到最後卻是這個結果。

能怎麼辦呢?

隻能挨疼了。

陣痛是一點點來的,起初的席悅還能接受,但慢慢的,她開始,眼角也流出了委屈的淚水,哭著對季景山說:「老公,我好疼啊。」

季景山恨不得自己能幫席悅承受所有,卻隻能安慰她:「乖,疼就咬我。」

席悅又不肯咬季景山,自己咬著唇難受地臉色蒼白。

甚至到後來,她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

沒有陣痛的時候席悅還能笑嘻嘻地和季景山調侃:「你以後要為我做牛做馬。」

季景山口勿著席悅的額答應:「在所不辭。」

可沒一會兒,陣痛襲來,席悅卷著身子無助極了。

到後來,陣痛原來越密集,席悅也越來越無法承受,這中間她甚至還幾次要昏厥過去。

幸好,有季景山在一旁一直細心嗬護著她,陪伴著她。

孩子墜地的時候,季景山是真的哭了。

一方麵是因為知道席悅不用再忍受疼痛,知道她終於解脫。

另外一方麵,也是感動。

孩子出生的時候是六斤六兩,不大不小的,紅紅的一隻。

季景山比席悅先看一眼孩子,沖擊力十分巨大。

他其實幻想過無數次這個場景,有幾個畫麵甚至還和夢境重疊。

席悅生完孩子之後異常虛弱,又因為出血過多的原因,整個人疲倦地在產房就忍不住閉上眼睛睡著了。

席悅再次睜開眼是兩個小時以後,她已經被推出了產房來到自己的單人病房。

好友幾個全都問詢趕來,但又怕打擾到席悅休息,全都靜靜地坐在一旁沒有出聲。

就連躺在席悅身邊的小家夥似乎都在體量媽媽的不容易,一直乖乖在睡覺。

席悅醒後第一時間是看孩子。

她又恢復到了生龍活虎的模樣,還說要抱一抱小家夥。

這可讓一旁的季景山緊張壞了。

他深怕席悅還沒休息足夠,就希望她現在多多休息。

季景山是真的心疼壞了,他從席悅生完孩子到現在還沒有停下來過,身邊雖然有好幾個幫手,但他凡事都是親力親為。

孩子的第一片尿不濕就是季景山給放的。

小家夥似乎就比季景山的手掌大不了多少,這個時候也在安安靜靜地睡覺。

季景山認真嚴肅又心疼的模樣,以至於坐在一旁的賈貝貝和甄芷琪都不敢開口說話。

好容易等到季景山走了,賈貝貝和甄芷琪才敢上前你一言我一語地對席悅說話。

甄芷琪:「我的媽呀,聽說你沒有打無痛針就生了?

你太牛了吧!」

賈貝貝:「就是就是,聽說生孩子是世界上最疼的一種疼了,你這個家夥居然做到了。」

甄芷琪:「還有還有,我還聽說你大出血了,我的媽耶,這換到古代,你這生一個孩子肯定是救不回來了。」

賈貝貝:「甄芷琪你會不會說話呢?

什麼叫救不回來啊?

你說話也太不吉利了。」

甄芷琪:「我又沒有惡意的,你太敏感了吧。」

賈貝貝:「不是我敏感,幸好是季景山不在這裡,他要是聽到你剛才說的話,非得把你從這裡轟出去。」

席悅靠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兩兩個臭皮匠你一言我一語的,覺得還挺有意思。

等到這兩人終於說到差不多了,席悅也忍不住說:「生孩子可太他媽疼了!老娘這輩子都不要再生了。

我奉勸你們一句,孩子就不是人生的。

懷孕這十個月受罪就不用說了,到最後一關還差點要人半條命。

剛才甄芷琪就說得沒有錯,要不是現在醫療條件好,老娘肯定一命嗚呼……」

大概是因為生孩子受了太大的刺激,席悅一股腦說了一嘴的三字經。

席悅大概萬萬沒有想到,她說的這一切都讓剛進病房門口的季景山聽到了。

等席悅說到一半,季景山不動聲色回到病房,手裡拿著幾件純棉質地的衣服。

席悅當時就淩亂了,話鋒一轉,忙說:「可是,我現在覺得好幸福哦。」

一旁的甄芷琪和賈貝貝:「……」

季景山沒有說什麼,一臉寵溺地看著席悅,讓她把身上的衣服緩一緩。

她這一覺睡得香,所以剛才季景山沒有給她換衣服。

想著她是一個有潔癖的人,所以忙不迭去拿來了乾淨的衣物讓她換。

甄芷琪和賈貝貝實在是和季景山的氣場不搭,也借故走了。

很快房間裡隻剩下席悅和季景山夫妻二人。

席悅心虛,趁著季景山幫自己換衣服的過程中嘴甜地說:「老公,我剛才開玩笑呢?」

季景山整一顆一顆地扣紐扣,聞言回答:「哪一句是玩笑?

懷孕這十個月受罪?

還是差點一命嗚呼?」

席悅瞬間沉默。

本來還自我安慰季景山肯定不會都聽到,沒想到他還一字不落的。

「我……」席悅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

季景山很快給席悅換好了上衣,接著要幫她換褲子。

席悅有點害羞,搖搖頭:「我自己來吧。」

「我來。」

季景山一臉溫柔。

等換好的衣物,席悅看看眼前的人,伸出手撒嬌:「要抱抱。」

季景山也正想抱席悅,順勢將她攬到懷裡。

夫妻二人緊緊相擁,季景山低低地在席悅耳畔說:「老婆,辛苦了。」

席悅撒嬌地嗚嗚了兩聲,「你沒有怪我剛才亂說話嗎?」

「亂說什麼了?」

季景山抬起頭,笑著口勿了口勿席悅的額,「懷孕這十個月受罪,差點一命嗚呼都是真的。」

他說著又扌莫了扌莫席悅的發,一臉寵溺又心疼地看著她:「你真的受苦了。」

席悅剛才還以為季景山會怪她說髒話,這會兒被他弄得忍不住鼻子一酸,嚶嚶嚶地想哭。

季景山溫柔又寵溺地安慰席悅:「不哭,乖,都是老公不好,讓你受罪了。」

後來再折騰了一會兒,席悅又犯困躺下來睡覺。

季景山坐在病床前看著席悅沒有血色的臉頰,心疼地又俯身口勿了口勿她。

睡夢中席悅似乎還夢到自己正在生孩子,痛苦地低低叫著,季景山連忙安撫她。

她這樣子,也讓季景山更加心疼了。

席悅和季景山的孩子最後取名為季彰,這名字還有一番小典故。

季景山的爺爺和奶奶都是教書的,很早以前就想著給季景山的孩子取名字。

不要問為什麼要很早取,是以為他們兩人都覺得自己大概活不到季景山生孩子的時候。

當時季景山已經年滿十八周歲,也已經去了美國留學。

爺爺奶奶一年到頭見不到季景山幾次麵,也不肯離開這個自己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所以在一次過年的時候心血來潮要給季景山未來的孩子取名。

若生下來的是男孩子,取名為季彰,若是女孩子,取名為季冉。

當時季景山笑著說二老還很年輕,完全可以長命百歲,別說是曾孫,就連曾曾孫都可以看到。

但是沒有多久,二老還是先後去世了。

對於爺爺奶奶為孩子取號名字一事席悅是沒有半點意見的,她甚至很喜歡這兩個名字,還說下一胎一定要為季景山生一個女孩子,不能浪費了兩個名字。

但說到再生一個孩子,季景山卻先猶豫了。

原因很簡單,他不想席悅再受苦。

家裡一下子多了個人,也更加熱鬧。

作為新手奶爸和奶媽,席悅和季景山在育兒的道路上還要學很多。

不過,隻要有季景山在,席悅就不用擔心一切。

反正,季景山會把她當成一個孩子寵愛,也不怕再來一個孩子。

有了老婆孩子以後,季景山很明顯地把工作量減到幾乎最少,他大部分的重心都放到了家裡。

尤其現在季彰才出生,季景山更是無暇顧及工作。

在季景山的觀念裡,沒有什麼事情是比得上家的。

他從小沒有太多的父愛和母愛,所以更想把所有的愛都給席悅和自己的孩子。

因為某些原因,席悅沒有母乳,於是季景山幾乎也算是半個媽媽,因為沖泡奶粉的事情幾乎都是季景山全權動手。

月子裡席悅幾乎都是臥床,她也很能睡,說是要把之前十個月沒有睡夠的覺都補回來,至於孩子,反正家裡能不讓她動手就不讓她動手,為的就是讓她好好做月子。

至於坐月子這件事,現在也是講究科學。

在席悅坐月子的時候,周靜就有事沒事地帶著孩子來找她玩。

和席悅不同,周靜有母乳,所以出門在外完全不需要奶瓶什麼的。

她的孩子比席悅的大三個月多,現在已經有了一些肉感,十分可愛。

看著周靜母乳餵養,席悅居然很羨慕,眼巴巴望著問她:「是不是很幸福啊?」

「幸福個屁。」

周靜翻翻白眼,「你是不知道母乳有多痛苦。

漲奶什麼的不說了,光是堵奶,這三個月我已經發燒了三次。」

「堵奶為什麼要發燒啊?」

席悅不解。

這個問題周靜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她不管了:「反正我為了母乳餵養,前麵太遭罪了。

每天要按時餵奶,半夜也要起來餵奶。

說真的,有時候我真的想把這個小家夥塞回肚子裡去。」

席悅一臉心疼地看著周靜:「怎麼都沒有聽你提過?」

周靜聳聳肩:「這有什麼好說的,都是每個媽媽經歷的。」

她看著懷裡的這個小家夥睜著眼睛,逗了逗他,又對席悅說:「但是怎麼說呢,看到他的時候,又覺得一切都足夠了,值得了。」

以前的周靜才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有母愛的人,但這一切都因為懷裡這個小家夥發生了改變。

或許隻有生過孩子的人才能懂得這一切。

周靜雖然表麵上還是個大小姐的模樣,但因為這個孩子也是整晚整晚的無法安睡,中間受過的醉也隻有自己知道。

相較起來,不用母乳餵養的席悅就真的太輕鬆了。

席悅回想起來,她自從生了孩子之後幾乎都在睡覺。

季景山怕她現在虛弱還都不讓她抱寶寶,要是讓她抱,也隻讓她抱一會兒。

每次到了寶寶要吃奶的時候,也都是季景山去沖泡耐煩,哪怕是大半夜淩晨三點,他也都親力親為。

家裡不是沒有月嫂阿姨還有專門請來的保姆,可季景山卻不肯讓別人做。

季景山到底是因為工作,白天有時候不在家,這個時候寶寶就會全權交給月嫂還有保姆。

月子裡的孩子也還算是好帶,幾乎吃了就是睡,睡了就是吃。

所以席悅是真的沒有覺得有什麼遭罪的。

等到產後四十多天的時候席悅回去產檢,一切也都恢復地很好。

但有一點,席悅還是發現了,她長胖了。

生孩子之前她一直是九十斤左右,但現在已經一百斤了。

為此,席悅深深苦惱。

她怕自己現在太胖,季景山會不喜歡她。

自然,這種小秘密,席悅也隻敢跟閨蜜說。

聽到席悅吐槽自己胖,周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說:「你這哪裡算胖了?」

席悅連忙露出自己肚子給周靜看:「吶,我現在又小腹了!而且,我手臂也好多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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