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九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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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反派黑化值-10,目前40%】

【看到孩子的時候減的,沒敢打擾你睡覺】

「感謝~」

雲識心情很好,又去探頭看孩子。

按理說,剛出生的孩子還太小,是看不出長得像不像家長的。

但這個實在是長得……

「噗,她怎麼長得像猴子一樣啊?」她忽然沒忍住笑出聲來。

嚴輕姝愣了一下,隨即壓抑住嘴角的笑意,又不贊同地道:「小點聲,孩子聽得到。」

她和何子煙的第一反應不同,不知為什麼,從護士手上接過孩子,看到自己懷裡軟乎乎的小家夥後,不由自主地就滿心歡喜起來,她甚至還想著,不管事實是什麼,寶寶以後就是她和姐姐的孩子。

「嗐,她還小,聽不懂~」雲識便不甚在意地回著,又伸手過去:「來,給我抱抱。」

但真當將又小又軟的孩子抱在懷裡後,或許是母性使然,她的心裡頓時軟成了一片,想湊過去用臉頰去觸碰一下孩子的小臉,沒成想孩子的手不知怎麼的竟鑽出了層層布料直接『啪』地一下拍了她一巴掌。

她小手又軟又輕的,雲識以為她扌莫她,彎起眼睛笑了笑,直到孩子兩隻手一起揮過來,不哭不鬧,就是非要用小手扇她。

嚇得她連忙把孩子遞出去,卻好心情地說著:「看來她還真聽懂了。」

嚴輕姝沒忍住彎起了唇,又將孩子接過去。

倆人都是第一次做媽媽,還什麼都不懂,沒過一會兒,護士進來提醒要盡早哺乳,雲識才又將孩子抱過來。

她住的是單間門,把衣服撩起來,寶寶卻不吃,甚至鬧騰得哭了起來,雲識第一次如此無助,又求助地看向反派。

嚴輕姝本來是有些不好意思看到她哺乳的,沒成想卻出現了現在這種情況,她隻能將孩子先接過,又出去問護士。

等護士進來,雲識又示範了一次後,護士也被弄得匪夷所思了,連忙跑出去問醫生。

於是不過一會兒,她的病床前就站滿了醫生護士,將她和孩子看做新大陸一樣。

雲識推測,可能是她剛剛說她像猴子?

孩子不會真聽得懂吧,而且還這麼小心眼兒?

病床周圍的醫生護士們終於討論好了,最終給出了一個合適的方案。

總歸先讓孩子吃東西再說,甭管用什麼方法。

可能是她現在還不餓,等一會兒後多試試,還不行的話把母乳擠/出來,用勺子或者其他的東西餵。

雲識依著她們說的方法試了一通,結果發現,用勺子餵即使孩子剛出生隻會吸吮,但也餵得進去一點,反倒是一被她抱著餵就非要哭喊,仿佛被欺負了一樣。

擠母乳的時候她還頗耗了一番功夫,嚴輕姝就站在一旁抱著孩子,臉色微微泛紅,時不時偷看她一眼,被她抓住了又佯裝隻是不小心的,立刻收回視線。

雲識有些失笑,又問了護士,護士說要孩子多吸吮母乳才更充足,看了下她的情況,又悄悄低聲跟她說:「孩子不行丈夫也行。」

「總歸要保證孩子的營養。」

「我沒有丈夫隻有媳婦兒~」雲識反而笑著這樣回她,又看向一旁的女孩。

嚴輕姝的耳根都紅透了,那護士雖然放低了聲音,可根本就聽得到,更別提女人還用那種眼神望向她。

護士實在是沒想到倆人是這種關係,本來以為隻是女人口中的『姐妹』關係,此時雙眼微微睜大,又很快反應過來,說了一些別的注意事項,趕忙就走了。

留下屋裡倆人四目相對,雲識最先笑起來,她是半靠在床頭的,然後轉瞬間門眼神就變得期期艾艾起來,開始佯裝悲傷地閉上眼睛,煩惱地撐住自己的額頭,嘆息道:「沒關係的妹妹,你不用管我……」

嚴輕姝:「……」

這天她並未明確答應她,隻是故意沉默地忽略了這個羞人的事情。

直到在醫院待了好些時日後,雲識擠不出母乳了,倆人正巧也想出院坐月子。

臨走時負責她的護士一臉神秘兮兮地將她拉到一旁,又小聲提醒:「切記讓你媳婦兒疏通一下,不然會很麻煩。」

雲識笑著點頭。

事實上,自從護士知道了她們的關係後,每次不小心看到她們扌莫扌莫小手,餵餵湯,甚至晚上擠在一張床上睡,都會一臉笑容。

雲識很開心地接受了她的提議,便帶著媳婦兒和孩子一起回了家。

這一天,嚴輕姝做了很豐盛的飯菜,還特意做了增奶的鯽魚湯,花生豬蹄湯,海帶排骨湯……

她看著一桌子的湯沉默了,然後含淚喝下。

後果是到了晚上廁所跑的勤,床旁的嬰兒床掛上了保暖的棉質小篷,隻留了一個小口子供查看情況,裡頭的小寶寶當初紅紅的猴子臉已經長開了點,此時正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和她大眼瞪小眼,隨即還笑起來,好像在嘲笑她一晚上已經跑了好些趟廁所。

「別看了,快睡覺。」雲識甚至朝著她低聲道了句。

和別人家的孩子不一樣,說來也奇怪,寶寶像是聽得懂人言,特別省心,還喜歡戲弄她,一到嚴輕姝懷裡則裝乖巧,整個一小綠茶。

就比如此時,她還那麼小,卻朝她撇了撇嘴,不看她了。

是的,撇嘴不屑,雲識確定自己沒看錯,也朝她輕聲哼了一句:「不睡難過的是你。」便鑽進了暖和的被窩裡。

褚一怔住了,又一想,對啊,萬一她倆要打牌呢?

在上個世界,她曾經問過,褚娘親當時尷尬地說著,那叫打牌,兩個互相喜歡的人打牌就有可能生出寶寶來,她就是這麼來的。

她有些無奈,連忙在心裡默念清心咒語,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雲識才躺下去,身旁的女孩就不顧她身上的冷意,貼上來抱住她,睡意朦朧地嘟囔著:「嗯,寶寶醒了?」

「沒有~」雲識哄她,又忽然翻身將她覆在懷裡。

「嗚,你好重……」嚴輕姝被身上的重量弄得微微皺眉,閉著眼睛將手伸到她的肩上,想推開她。

「是因為儲存了寶寶的夥食才重的。」雲識說著,伸手捧住她的臉,深深地看著她漂亮的眉眼,接著用手撫平她的眉頭,又口勿了下她的唇輕聲道:「明天寶寶沒吃的了怎麼辦?」

「嗯?」嚴輕姝艱難地睜開眼睛,不滿地回她:「不是喝了那麼多湯嗎?」

「那沒用。」

「唉。」雲識又將臉埋到她頸窩裡,裝可憐:「我好命苦哇……」

「行了。」女孩慢慢睜開眼睛,窗外皎潔月光下,耳根早已通紅:「幫就幫嘛……」

女人笑著扌莫了扌莫她微熱的臉頰,又起身,半靠在床頭,給自己月要下墊了個軟枕,接著掀開衣服,作勢要餵孩子。

嚴輕姝這才也慢慢起身,一張臉通紅,仿佛在氣她大半夜的餵個孩子還要把她鬧醒。

接著她才慢慢挪過去,一靠近,就被女人攬住了月要,仿佛是為了獎賞她陪她一起熬夜餵孩子,塞了一顆櫻桃在她唇前。

她雖然很氣很煩,但還是接受了她的獎賞,將櫻桃吃到嘴裡。

接著她將孩子抱了來,孩子不自覺地就伏在了女人懷裡。

雲識摟著懷裡的寶寶,寶寶很安靜,甚至像是要睡了,但她下意識地就緩慢地吮吸著。

不一會兒,雲識就感覺一邊已經好了,於是又換到另一邊。

窗外夜已漸深,屋內有些涼了,她伸手扯住被子往上拉,蓋上被子,等到兩邊都舒開以後,便將懷裡的寶寶扯開,又微低頭環抱住她,將寶寶往嚴輕姝懷裡送。

嚴輕姝不明白,明明是何子煙來餵孩子,可仿佛女人真的隻是讓孩子來疏通一下,疏通後,就變成了她來餵孩子,即使她沒有母乳,孩子在她懷裡也吃得很歡。

微低頭就看到那個始作俑者在悠哉悠哉地吃著櫻桃,看過去的時候,她唇間門甚至銜著一顆櫻桃,享受地沖她彎起眼睛笑,像是炫耀一般,隨後吃掉櫻桃,輕輕咀嚼的,悠閒地看著她的狼狽。

嚴輕姝心裡惱怒地像是火燒,委屈地眼眶通紅,一顆顆眼淚掉下來,甚至像是有冰錐刺入,她隻能顫著聲音去責怪她:「何子煙,你怎麼能這樣……」

麵對她的指責,雲識也有些過意不去,一手攬著她的月要,邊抬頭口勿住了她的唇。

唇瓣帶著甜味,她指尖觸感潮熱,輕輕地吮吸著她的唇,又漸漸抵開她的貝齒,舌尖探入在口腔中掃盪,攪動她的舌尖,讓牛奶般的香甜味充斥在味蕾上,推拉著。

嚴輕姝沒忍住,微微攪動舌尖與她糾纏著,漸漸摟住了她的脖頸。

可實在是太冷了,像一個冰柱子,又沒蓋被子般,冰涼的溫度讓她微微發顫,顧忌著孩子在旁邊不敢發出聲音,隻凍得眼眶通紅的,眼裡噙滿了眼淚。

直到房內溫度漸漸升高,像是冰柱子被磨得漸漸融化般,才終於有所好轉。

不。

女人隨之漸漸口勿到了她的脖頸處,吮吸著她的脖頸,嚴輕姝想著,這溫度太燙了。

濃鬱的暖香味漸漸充斥在整個房間門裡,夜色漸濃,沒過多久,屋子裡的奶貓就時不時輕吟兩聲,克製極了,仿佛知道屋子裡有個小寶寶。

雲識將女孩抱到被子裡,女孩疲憊地伏在她懷裡,軟著聲音將臉頰在她頸窩裡蹭了蹭,輕聲呢喃著:「姐姐,傷口又要壞掉了……」

她扌莫了扌莫她的頭發,隻顧彎著唇口勿了下她的額頭安撫她,透過月光朝下看,剛剛她不小心力道太大,打翻了一碗魚湯,澆到了女孩身上,弄得她上半身都是白色魚湯,而且還差點不小心傷到她了。

嚴輕姝向來不會忍耐惱火,何況她將她弄得那麼狼狽,當場氣得臉色發紅,端著一盆滾燙的熱水就澆到了她身上。

一報還一報,她這才氣消了,倆人重歸於好,此時大半夜的照顧了一天寶寶也累到不行,於是鑽到被子裡相擁而眠。

臨睡前,女孩還輕聲問她:「寶寶取什麼名字啊?」

「要不跟你姓吧?」雲識回著她,指尖觸感潮熱,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我不要,姓嚴不好。」嚴輕姝還覺得有些不舒服,閉著眼睛挪了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著,才繼續道:「跟你姓。」

「那就叫何慕嚴。」雲識便接著輕聲回她,女孩頓了一下,她則不容人拒絕地笑了笑:「不喜歡的話我們再起來好好想一想,直到想好了為止。」

「不,我睡了……」嚴輕姝一顫,有些怕,又耳根羞紅地將臉埋在她懷裡:「姐姐晚安~」

「晚安~」

……

將將出月子,雲識就帶著嚴輕姝和寶寶回了家,甚至為了掩人耳目買了不少乳粉。

到家的當天,許多鄉親來圍觀,都以為倆人的婚姻是鬧著玩的,沒曾想卻領養回來個孩子,看那樣子是要過一輩子。

得知劉繡玲被趕出去了,雲識特意為孩子辦了個隆重的滿月酒。

實際上,當嚴輕姝走後,因為沒人再管家,劉繡玲喜不自勝,又因為之前的大手大腳猛地被壓抑了一陣子,這忽地又沒人管了,便將本來寄給何復強的錢,裡頭甚至包括何子程上學用的學費一並花了出去,不過幾天就給花了個精光。

這時候正逢何復強弄傷腿的劇情點,沒了錢劉繡玲還太久沒管家,享受慣了不僅做飯洗衣弄得一團糟,照顧何復強更加不耐煩起來,動輒發脾氣,有時候直接不管,還要老太太去照顧。

想到何子煙肯定會塞給老太太錢,她又去老人家房間門扌莫索,雖然沒找到錢,但也找到了不少營養品和首飾,這下可好,拿著那些東西賣來的錢又去賭了個幾天幾夜。

這下子,家裡已經一團糟,和嚴輕姝管家的時候形成了鮮明對比,何子程甚至因為沒錢讀不上夫子冬天開的讀書會怨上了母親,何復強沒錢看腿傷也沒臉再找女兒要錢,甚至不準老太太寫信。

這是他身為一家之主的尊嚴。

恰巧這時,雲識托人帶給老太太的錢到了,一起到的還有補品,甚至托那人帶了一句話。

「爸要是有急用就先用著吧,我和輕姝很快回來了。」

這可是救命錢,可把何復強感動到深夜落淚,回想起這些日子的種種,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心中想休了劉繡玲的信念與日俱增。

老太太當即拿著錢給何子程交了讀書會的學費,又請了大夫給何復強買藥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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