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五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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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識局促地扯了扯自己的短裙, 停在她麵前,又單膝跪上了沙發。

頭頂的白熾燈將她的影子鋪就在了陸初的身上, 甚至將她籠罩起來。

陸初很會享受,放鬆地窩在了沙發裡,又仿佛平靜無波地看向她,細框眼鏡微微閃著光。

雲識有些不敢看她,拿出藥袋中的藥,一共有兩瓶,一瓶似乎是油,還有一盒乳膏。

「兩個都要塗嗎?」她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陸初看著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微微揚起唇角,又淡淡地解釋起來:「油是為了祛紅腫的, 乳膏是消炎。」

「我今日帶兵訓練了一天,汗浸到傷口上了, 而且因為軍裝很粗糙, 所以傷口不僅紅腫還發炎了。」她說著,仿佛不是什麼大事。

但對雲識來說是大事, 她覺得會很疼,視線往下挪,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她說的那樣嚴重。

陸初便雲淡風輕地將遮住傷口的繡著紅花的白紗扯了下來。

傷口處確實又紅又腫, 而且向周圍蔓延。

雲識既愧疚又心疼,拿了一個軟枕墊到她的月要背部,希望能減免一點自己的罪過, 然後又哆嗦著手將袋子裡的藥拿出來, 甚至有些結巴。

「我先抹油把紅腫舒開……」

她將油倒到掌心裡,沒想到一下沒把控住倒多了,順滑的油瞬間沿著指縫滴落到了陸初的軍裝褲上, 浸濕布料。

雲識還沒道歉呢,陸初就開始罵起了她:「冒冒失失的,這點小事還要磨磨蹭蹭。」

她雖是在罵著,唇角卻抑製不住地微微勾著,微亂了的黑發下耳廓通紅,又閉上眼催促著:「快點。」

「還有,別怪我沒提醒你,本來就疼,所以你乾脆一點給我個痛快,別猶猶豫豫畏畏縮縮地折磨我。」

「嗯」雲識一向很聽話,點了點頭便一巴掌乾脆地按上了傷口。

陸初疼得『嘶』了一聲,剛想罵她,但藥油隨即被揉開,雖然傷口處的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但清清涼涼的藥油疏散了傷口的熱燙感,再加上心中些許細微的情感在蔓延,很是痛快。

雲識確實很乾脆,疏散藥油的力道很大,目不斜視,一手撐著沙發,一手乾乾脆脆地揉著傷口,讓藥油滲入皮膚,漸漸疏散了紅腫熱痛。

但久了之後,就連陸初這個在戰場上受傷疼慣了的將軍也忍不住雙眼微紅,似乎是疼得臉也紅了。

她沒有叫停,一方麵藥油要久揉才有效,另一方麵她本來就是個喜歡且享受疼痛的人。

隻有疼痛能讓她短暫地忘記一切心中掩藏的黑暗,甚至毫無顧忌地流下淚來。

雲識似乎察覺到了她情緒的不對勁,微微湊上前去想看她的神情。

她看到她一雙鳳眼裡微微盛著淚光,雙眼是無神的。

心裡好像抽動了一下,她下意識地低頭口勿上她的眼角,唇上便沾了一點眼淚。

「別這樣。」

「你想想看,現在的你不是還有一條魚嗎?」她笑著跟她說:「以後我會和你一起走下去。」

可陸初眼裡的光逐漸凝集起來,一手扯住她領口的蝴蝶結,手指死死捏住,雙眼也紅了起來。

「你根本不是我的!」她一字一頓地說著。

雲識便也漸漸收了笑,堅定了心神,她替她揉著傷口處,又將額頭輕輕抵上她的額頭,似乎是朝著她發誓一般,深藍色瞳仁如大海般深邃,眸光堅定地看著她:「不管外人怎麼看,你覺得我是你的,我就是你的。」

她撐在沙發上的那隻手緩緩上移,輕輕捧住她的臉,指腹輕磨,視線逐漸曖昧,唇也輕輕壓在了她的唇上。

「陸初。」她聲音輕軟,喚著她的名字,些許愉悅地跟她說著:「有時候我自己都害怕自己,可是你不怕我,我就算變成鯊頭人身怪物一樣的樣子你也不怕我……」

「我心裡清楚,這不是感動,是喜歡……」

陸初眼裡的光微微閃動著,看著她,看著她長睫低垂,看她輕輕地口勿著自己,一寸寸地輕輕吮吸著自己的唇瓣。

那溫軟的觸感仿佛傳到了心髒,讓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

「我是個變態。」

她說著,仿佛是在解釋自己為什麼不怕她,眸光漸漸變深,又閉上眼,長睫顫抖著,渾身像發燒了一樣地張唇咬上了雲識的唇瓣。

雲識從未遇到過這樣罵自己還將她也瞬間罵進去了的人,隻是有輕笑聲從喉中發出。

「真巧,我也是。」

她輕聲說著,用舌尖的輕柔順利軟化了咬住她不放口的陸初,又用舌/尖抵開她的貝齒,觸到她的舌尖,纏著她和她一起共舞。

舌/尖熱烈攪/動著,她吮吸著她的唇瓣,喉部肌膚緩緩滑動,又聞到濃鬱的雪鬆味從她身上散出。

她被這股香味勾得心中狂跳,緩緩鬆開她的唇,唇上一根絲線斷開,她眸中微微泛紅,仿佛是被野蠻的天性控製住了,不自覺按壓住她的傷口,逼近她,又放低了聲音:「我想撕碎你。」

陸初疼得悶哼了一聲,細框眼鏡下眸中淚光閃爍,卻揚起唇:「求之不得。」

雲識卻反應過來,身子連忙退後了一點,到底是壓抑住了那股血性,她們鯊魚繁衍後代時就會控製不住自己撕咬對方。

可陸初是個人,她很軟,恐怕被鯊魚皮磨久了都會受傷。

「我,我還是先給你把藥上了吧……」她鬆了一口氣。

陸初唇角的笑容卻瞬間消失了,扯開她覆在她傷口上的那隻手,冷冷道:「你看看你身上的那身衣服,既然不聽話的話,我要它乾嘛?」

「我聽話,隻是我也怕你受傷……」雲識弱弱地回她,得到的卻是一聲輕嗤。

「聽話嗎?那我要你現在把你身上的衣服撕碎,一點不留。」

她就那樣看著她,好整以暇地看著,高高在上的,似乎想侮辱她。

雲識隻是覺得她在使小孩子脾氣,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後,點點頭應了她,又扯住自己的領口,死死用力一扯,做工良好的裙子瞬間就爛了,鯊魚皮很厚,倒是沒什麼問題,她便又正經地將它拿在手上,一點點將它撕碎。

真是可惜了一件好衣服,但是陸初生氣了,她隻能將它撕得碎碎的,然後看著那碎片輕輕落到地上。

「還有呢。」陸初又發話了,像個喜怒無常的霸總,在折磨買回來的小白花。

小白花屈辱不堪,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好嘞。」雲識笑了一下,繼續扯,像個總裁的狗腿子。

扯到最後的鈴鐺時,陸初開口了:「夠了。」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軍裝褲,不耐煩地道:「還有這個,被你弄髒了我不要了。」

「就這麼扯碎會很疼的,我這是鯊魚皮,你別跟我學啊。」

雲識有些不想照做,卻又被陸初上下的掃視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起來,蹲下身去弄藥袋裡的乳膏。

「少廢話,我就是喜歡。」陸初皺眉,垂到地麵的腿輕輕推了她的身子一下,強硬地問:「你到底行不行?」

怎麼能質疑她的能力呢!

雲識瞬間就僵硬了,轉過頭去,又起身,彎下月要扯住她的皮帶。

她想兩隻手一起扯,怕傷到陸初。

可女人又嗤笑了一聲:「連條軍褲都要兩隻手啊,看樣子你確實是不行。」

雲識眸光一凝,一手按住她的月要,剎那間,就聽到一道布料撕碎聲,又將布料撕成碎片。

有鈴鐺的細微聲音響起,滿地碎布,頭頂的燈光傾照在肌膚上。

陸初可能是高估自己了,被結實的軍褲布料狠狠一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尤其是褲月要和褲腿縫線處的那幾塊皮膚被磨破了。

她堂堂一個將軍!

她咬著牙,瞳仁中仿佛躥著小火苗,想到什麼,又熄滅了。

明天,好像可以請傷假了……

那麼……

她看向那隻憤怒的小鯊魚,輕而易舉地就熄了她的怒火。

「行了,擦藥吧。」

「誒~」雲識點頭,將白色乳膏擠在手指上,又單膝跪上沙發,彎月要低頭,專注地將消炎的藥抹在傷口上,又一點點暈開。

清清涼涼的,又有絲絲痛感從傷口上蔓延開來,陸初看向她專注的神情,心中狂跳。

等她抹完,還沒抬頭,卻又笑起來,忽然起身,碰了雲識一臉的藥。

雲識懵了,被她推了一把,推開了,又看到她彎月要脫掉了靴子,拿掉眼鏡放到桌麵,扯掉發繩,赤著腳走向浴室。

她身形完美,長發在後背晃盪,毫不在意別人的注視,像一隻慵懶的貓。

也許是藥效作用,鼻尖和唇上被碰上藥的地方有些火辣辣的,雲識恍惚了似地將藥抹掉,又注意到她之前後頸枕過的那一塊地方,手觸上去是濕的。

是汗嗎?

大概是信息素……

剎那間,雲識忽然反應過來,站起身追上去,浴室的門根本就沒關,她小心地將頭探進去,看到陸初準備打開花灑,旁邊還有一個極大的浴缸,那個浴缸吸引了她好幾秒的注意力,天性使然讓她超級想試一試在裡麵遊水的感覺,但很快又看向陸初,大聲提醒:「剛剛才抹了藥的!」

「這一洗,不就又沒了嘛……」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陸初看向她,模糊的視線中看到她可憐兮兮地隻探了個頭進來,輕輕笑了一聲,接著打開花灑。

「忘了告訴你了,我回來還沒洗澡的,現在當然是要洗一洗再去睡覺。」

「你……」怎麼不早說!

雲識的聲音一點點消失在了被霧氣暈染的浴室裡。

微燙的水從陸初頭頂傾瀉而下,燙得膚色微紅,卻也使渾身都放鬆下來。

她又蹲下身,打開了浴缸上的水源,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要溫的還是涼的?」

「溫的。」有聲音穿透霧氣傳過來。

她瞟了一眼外麵,又收回視線,勾著唇調好水溫後關了自己的花灑,擠了點沐浴露在手上打出泡沫。

「水放好了,進來吧。」

當聽到這一句的時候,雲識的腦子裡嗡地一聲,一方麵,她特別想感受一下那個浴缸,另一方麵她猛然間察覺到陸初好像精心編織了一張大大的網,一步一步將她套得牢牢的。

讓她無法再逃離。

她忐忑地走進浴室,穿過霧氣,就看到模糊的視線下陸初仿佛在抹沐浴露,完全不理她。

她的視線又轉向那個盛滿水的浴缸,像女孩子看到了心儀的漂亮裙子,雙眼放光地沖過去,撲通一聲跳了進去。

許多溫水溢出了浴缸,雲識的大尾巴輕拍著水麵,她讓自己整個浸入水麵,黑發在水裡暈染開來,簡直不要太舒服。

玩了一會兒,聽到外麵又傳來花灑的聲音,她又探出水麵,將頭靠在浴缸邊沿看向天花板,不敢看陸初那方,隻是嗅到了濃鬱的雪鬆香味。

耳邊似乎傳來了奶貓輕吟的聲音,她渾身不對勁,連尾巴也心不在焉地拍著水麵。

好一會兒之後,忽然有傾散而下的水源撲到她身上,她這才轉頭,模糊的視線下看到陸初舉著花灑對準了她,她好像很生氣,呼吸厚重地罵著她:「蠢魚。」

「浴缸重要還是我重要?」陸初眼尾通紅,頸後不斷有水源滑落。

雲識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這才慌了,隻是還沒能有什麼動作就見陸初關了花灑,踩進了浴缸中,直接讓自己倒進了滿缸的水中。

水麵炸開了好大一道水花。

雲識讓自己沉沒水源,墊在她還沒沉沒在缸底的身下。

浴缸大到甚至裝滿了水坐著水源都能沒到肩下。

雲識絕對有理由相信她買這麼大的浴缸是用來自盡的,瞧,倒下來的動作都是那麼的熟練。

她扶住她的肩推著她坐起來。

陸初感覺自己像是躺在了一條鯊魚身上,被那條鯊魚坨著浮出水麵,但她還是滿心的氣惱,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平息當那條人魚進來浴室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浴缸的怒火。

她甚至都擺好了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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