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豬鼻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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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彧的脖子上又爬起了鱗片, 從脖頸爬到側臉,半天都下不去。

顧戚看著好玩兒,又加了一句:「好幾天了吧?親完了就跑, 江彧,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個本事。」

江彧的側臉都快被黑鱗給全覆蓋了, 箍在顧戚身上的尾巴也不搖了, 緊緊地繃成一條直線,說不清是尾巴緊張一點, 還是人更緊張一點。

都到這個時候了,江彧的臉上還是一點兒表情都看不出來, 顧戚懷疑他那張臉也被楚越過了,不會笑也不會哭,連難過都是藏在眼睛裡麵的。

「沒有躲你。」江彧那條尾巴在半空中轉了又轉, 最後竟然蜷縮成一個卷兒一樣的形狀,像是鑽山甲的尾巴一樣,它緊緊地縮在了一起, 就好像江彧渾身的骨頭也縮在了一起,崩成一根弦, 從頭到腳都全副武裝著,他才開了口:「是我不敢來。」

顧戚躲他那幾次給他躲怕了,他怕他來了, 顧戚又躲他。

他空有一身本領,在顧戚麵前卻一點使不出, 見到這個人,他就一點點的低下去,最後低到最低處,裹著滿身塵埃, 向顧戚開出一朵花兒來。

顧戚看見了,也許會摘下這朵花,也許會踩碎這朵花,江彧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個膽小鬼,甚至沒膽量去湊上前。

好像隻要他不湊上去,他就能永遠向著顧戚開著這朵花似的。

顧戚被他說的耳尖兒顫了顫,伸出手一抓,正好抓到他緊繃的尾巴尖兒上,顧戚下意識地伸手捏了捏,那鱗片的溫度一直都是溫涼的,被顧戚一撚,竟然開始發顫。

這尾巴好像是什麼要命的地方,江彧的下巴猛地向上抬了一瞬,喉嚨間似乎吞咽了下,顧戚聽見了喉結滾動的聲音,他側過臉時,見江彧紅著臉偏過頭不看他的樣子頗為有趣,一時沒忍住,伸手撓了撓江彧的尾巴根兒。

尾巴根兒是藏在月要後的,這地方不太好撓,憑顧戚的手長,要整個人都埋在人家的懷裡,才能擼到江彧的尾巴,尾巴根兒很軟,還很粗,顧戚捏的時候也不好好捏,時不時還伸手扯一下,他扯一下,江彧整個人就顫一下。

顧戚就在這種時候裡,慢騰騰的說了一句:「你不跟我說,我也是才知道。」

江彧還木在原地站著,臉上的鱗片明明暗暗,估計心裡都已經放了幾輪鞭炮了,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大概是啞巴了,一個屁都冒不出來,嘴唇抿的緊緊的,比蚌殼都要緊。

顧戚算是明白了,要看江彧,還是得看尾巴,他身上的鱗片都比他本人誠實。

「不說我就走了。」顧戚就鬆開他的尾巴。

那尾巴被鬆開的時候在半空中不甘心的晃了晃,像是被甩開的狗狗,委屈的恨不得在半空中擰成麻花,顧戚當做自己看不見,轉身要走的時候,又被人抓住了袖子。

江彧的指頭捏著他的袖口,指尖微微蹭過顧戚白嫩的皮膚,微硬的觸感讓兩人都頓了一瞬。

然後顧戚才聽見江彧的聲音:「很早就想說給你聽,顧戚。」

顧戚回過頭來時,正看見江彧的臉。

那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落到天邊的殘陽將安全區的土牆澆出了一個傾斜的角度,江彧的幾根發絲豎在明亮處,眉眼隱在昏暗處,他的銀色眼眸裡灼灼的閃著火光,看向顧戚的時候,像是閃著一層泠泠的光。

他的喉嚨裡像是壓著千百句誓言,他想要挑出來幾句最好聽的說出來,但是那些話都想表現一下,爭先恐後的往外冒,一個字兒勾連著一個字兒,又全都堵在了喉嚨口裡。

江彧被逼的滿身滾燙,他的唇瓣幾次張開,最終,隻是輕輕的吐出來一句:「以後,都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說愛你太沉重,說喜歡你又太輕,總之,讓我永遠陪著你好不好?

顧戚被他眼底溫度燙的渾身發麻,那股熱氣兒從腳底心一口氣灼到太陽穴,卻意外的不燒得慌,反而暖洋洋的,顧戚整個人都像是泡在溫泉裡麵,從頭到腳都充盈著一股暖意。

他舔了舔唇瓣,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認認真真的望著這個追求者,回了一個「觀望」的信號。

「可以考慮一下。」他是這麼說的。

像是顧戚這樣的人,遇到不喜歡的一定是直接拒絕的哪一個,他沒有拒絕,就相當於把「有戲」兩個字寫到了臉上。

江彧覺得自己開花兒了,深深埋在泥土裡的枝丫欣喜若狂的向著太陽綻放了花朵,滿身的陰鬱都跟著散了,恨不得三百六十五度扭著花枝讓顧戚看到自己的誠意,但喉嚨處的話擁堵的更厲害了,顧戚說完之後足足有半分鍾,他一個字兒都吐不出來。

能代表他心情的尾巴倒是搖成了狗尾巴,討好似的在顧戚身前轉來轉去,顧戚隨意抓著一截尾巴尖兒,見江彧這傻兮兮的模樣實在是好笑,就笑著饒了他,岔開了話題:「明天我要去別墅區那邊過一個任務,很多人都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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