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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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尊居然被樓夜打下崖底了,怎會如此?!」

「我方才在現場看得一清二楚,是那妖族的樓夜不講道理,道尊已經贏了他,連契約書都拿出來了,他竟然趁機偷襲,真是敗類啊!」

「現在怎麼辦?道尊墜崖生死未卜,妖族又如此不顧兩界先前的盟約直接翻臉,到時不會和魔族一起趁機聯合起來攻打我們吧?」

「幾大門派的掌門已經在淩雲宗匯合了,他們應該會想辦法的——走吧走吧,這裡罡風也太大了,吹得我骨頭疼。」

·

幾個修士在無盡崖旁議論轉悠了一番,最終還是悄悄離開了。

雖然他們言語中不乏惋惜,但最終還是沒人敢下崖底一探。

無盡崖下,連接的是三界虛空之地,罡風陣陣,迷霧籠罩,跌進去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幾人雖然惋惜道尊謝長淵飛來橫禍,可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

等幾個修士議論一番,踏著飛劍離開之後,過了片刻,一個身形修長,容貌昳麗的紫衣青年便不疾不徐從無盡崖旁的一塊巨石後走了出來。

正是道尊謝長淵的死對頭,魔族少主殷玉晗。

殷玉晗眸光微動,看了一眼被雲霧籠罩著的無盡崖底,嘖了一聲,便不無嘲諷地道:「謝長淵啊,你看看你的徒子徒孫,真不夠孝順,還是我這個死對頭關心你——」

話音剛落,他月要間的傳訊玉牌就亮了起來。

殷玉晗修長的眉頭蹙了蹙,信手拈起玉牌看了一眼。

讀完玉牌中的內容時,殷玉晗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玉牌中內容如下:

小玉!!!那個謝長淵到底死了沒有啊,現在妖族的幾個長老都要抓我去給修真界賠罪,我到處躲呢,煩死了。

殷玉晗默默翻了個白眼,回道:還不知道。而且我也隻讓你替我教訓他一下,你下手那麼重做什麼?

對麵立刻委屈道:我不是也怕他太厲害了才下手重了點,沒想到他就直接飛出去了,這不怪我啊……

殷玉晗:……

半晌,殷玉晗迅速回復過去一句話:不怪你,記得別傻乎乎把我供出來就行,我還有事,晚點說。

將這句話傳送完畢,殷玉晗便把傳訊玉牌塞進了月要間,再不看一眼,徑直朝著無盡崖的邊緣走去。

越靠近無盡崖的邊緣,霧氣越濃,罡風越大,殷玉晗潔白的麵頰都被這陣風刮得有些作痛,不過他畢竟是魔族,沒有人族那麼嬌弱,所以還算頂得住。

殷玉晗眯起眼,靜靜凝視了片刻無盡崖下那化不開的濃霧,手指輕輕晃了晃,掌中便出現了一縷烏黑的長發。

柔韌濃黑,生機勃勃。

正是他多年前從謝長淵頭上薅下來的。

若是修真界的修士們看到這一幕,知道這頭發是謝長淵的,大概會嚇得不輕,畢竟誰都知道殷玉晗一直跟謝長淵不對付,有了這縷頭發,若是殷玉晗施展一點邪法,雖然未必會讓謝長淵死,但讓謝長淵吃個大虧還是很有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殷玉晗手上怎麼會有謝長淵的頭發?!

還保存了這麼久?!

此時,殷玉晗麵不改色地用魔火點燃了這縷頭發,刺啦刺啦幾聲細響之後,一縷紫煙飄出,竟是迅速地就穿過了層層罡風,朝著崖底飛去。

殷玉晗凝視著迅速飄往懸崖下的紫煙,露出了幾分若有所思的表情——謝長淵居然確實在無盡崖底,難道真的被樓夜那個傻大個打傷了?

不管了,先下去看看再說。

想著,殷玉晗提氣縱身一躍,竟是就這麼朝無盡崖下跳了下去——

·

尋常人若是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驚失色,覺得殷玉晗這是自尋短見。

不過很快,奇妙的一幕發生了。

就在殷玉晗跳下無盡崖後,他月匈前忽然綻放出一片燦爛柔和的金光,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了裡麵。

罡風見到這抹金光,都不由得退避開來。

一顆係著紅繩的小小舍利子,從殷玉晗被風吹得敞開的領口間滑落了出來,貼著殷玉晗漂亮的鎖骨搖搖晃晃。

原來殷玉晗身上竟然帶有佛教聖物。

這可真是奇怪,殷玉晗一個魔族少主,怎麼會貼身帶有佛教聖物?

而且這佛教聖物竟然沒有同他相斥。

殷玉晗自己倒是神色如常,顯然,他並不驚奇於自己的不同尋常之處。

殷玉晗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謝長淵這種地位的大能,隨身怎麼可能沒有一兩件護身的寶物?

尋常修士也就算了,他就不信以謝長淵道尊的地位,身上就沒有一件能同自己舍利子抗衡的法器。

這件事裡麵一定有貓膩。

不過具體是什麼貓膩,還得找到謝長淵再看。

·

穿過層層罡風,殷玉晗終於抵達了無盡崖崖底。

他足尖輕點,長身而立,伸手把脖頸上的舍利子塞進衣領,便舉目環顧了一下四周。

說來也怪,在三界眾人口中,無盡崖底是個很恐怖的地方——屍橫遍野,血流漂杵,全是冤死的怨魂。

但此刻殷玉晗眼前的景象卻十分幽靜,草木蔥蘢,樹木繁茂,除了有些陰森之外,也看不到任何屍體和血的痕跡,更別說鬼魂了。

殷玉晗目光微動,心想傳言果然不可盡信。

心裡一邊想著,殷玉晗腳下不停,就朝著紫煙飛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殷玉晗停在了一個漆黑的山洞前。

殷玉晗看著那縷徑直鑽入山洞的紫煙,信手拈了個訣,一道紫光化出,他立刻就變成了一隻漂亮的紫色蝴蝶,撲棱著翅膀,從容地跟著那紫煙一起,鑽進了山洞中。

山洞內曲折無比,殷玉晗拐了好幾道彎,終於找到了謝長淵。

片刻之後,一隻紫色的漂亮蝴蝶靜靜懸浮在空中,看著麵前躺在地上,渾身被金光籠罩,卻麵色蒼白,唇角帶血的清冷人形,頭一次,露出了幾分困惑的表情。

·

謝長淵受了重傷,內髒都沒有一個完好的了。

殷玉晗檢查完謝長淵的經脈之後,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此刻,謝長淵靜靜靠在他懷中,烏發傾灑下來,雙眸緊閉,薄唇抿成一線,清俊的麵容蒼白而透著一絲冷冽,卻並沒有太多的痛苦之色。

挺能忍啊。殷玉晗挑眉嘖了一聲。

不過,更讓殷玉晗奇怪的是——謝長淵的傷很大程度上並不是樓夜造成的,他體內並沒有什麼妖力殘留,顯然是舊傷。

也就是說,在樓夜揍謝長淵之前,謝長淵就已經受傷了,隻是大家都沒看出來。

殷玉晗眉心靜靜跳了一下,隱約覺得自己好像窺見了什麼陰謀。

不過,昔日的死對頭就在眼前,讓殷玉晗就此因為一點可能的陰謀就退縮是不可能的。

思索片刻,殷玉晗勾了勾唇,隨手捏了一下謝長淵那向來清冷且不容褻瀆的臉頰,就果斷將人塞進了自己可以儲藏活物的儲物玉佩中。

·

魔界

血月高懸,暗紅色的光芒籠罩著整個魔都,熱鬧非凡。

魔界和修真界的時間是顛倒的,修真界是白天,魔界便是黑夜。

而魔界最熱鬧的時候也是在黑夜。

這會魔都大街上擠滿了人,喧嘩熱鬧,酒樓上姿容艷麗的魔娘們伸出火紅的帕子朝外揮舞著,一派紙醉金迷的景象。

殷玉晗並沒有被這種熱鬧吸引,而是趁著這熱鬧,一鼓作氣,潛回了自己的寢宮。

·

半盞茶的時間後。

月光靜靜從殷玉晗寢宮的窗外照進來,同時照亮了殷玉晗愁眉緊鎖的側臉和謝長淵那蒼白安靜的麵容。

謝長淵傷得極重,隻是殷玉晗回來的這片刻,他的氣息便又微弱了幾分。

甚至隱約還有咳血的跡象。

殷玉晗皺著眉,用雪白的帕子一點點擦拭掉謝長淵薄唇旁不停溢出的鮮血,再看著謝長淵蒼白如紙的麵容,心頭有點發毛。

謝長淵的內傷好像不簡單,他身體的生機一直在不停逸散,如果不是謝長淵煉身為劍,體魄極強,體內已經被化入了十八道淩厲的劍陣,壓製住了傷勢,恐怕早就嗝屁了。

隻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麻煩的是萬一謝長淵一個熬不住死在魔界,他靈魂玉牌一碎,到時候全修真界都知道謝長淵死在魔界了。

殷玉晗:……

晦氣啊。

他本來還覺得謝長淵平時看起來高高在上,刀槍不入的,還想著把人抓回來,救好了當個人質,說不定還能簽個不平等條約。

現在看來,搞不好條約還沒簽,人就嗝屁了。

這可不行。

思來想去,殷玉晗咬咬牙,先給謝長淵蓋了層薄被,再往謝長淵身上施了個隱蔽咒,便又悄悄扌莫扌莫溜出了寢殿。

他還記得他娘生前纏綿病榻的時候他老爹尋來了許多凡人用的珍稀藥材,後來他娘去世了,剩下的那些藥材魔界人也用不上,他爹也舍不得扔,就單獨收了起來。

裡麵有一株十分珍稀的紫玉靈芝,據說死人喝了都能跟閻王鬥三刻,當初殷玉晗娘親隻服了一半,便撒手人寰,還剩下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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