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狼煙將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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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炷香時間,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回來了,秦三祥逐個問了一遍後,表情倒也平靜。

「少主,煙起方向是城北一路人家,起火原因官府正在追查,目前尚未見到一人傷亡,屬下思索前後,似乎與守城軍圍堵茶樓毫無關聯。」秦三祥稟道。

「也未必!」魏沉淵正坐著端起一杯茶抿一口後道。

秦三祥陷入迷茫,想不通這兩件事究竟有什麼關係。

「可查問清楚起火房主身份?」魏沉淵問道。

「稟告少主,據失火房主街鄰所述,房主並不住於此處,而住肅正街,房內所住另有他人。」其一死士道。

「另有他人?」魏沉淵放下杯子,繼續道:「這多半是短居以此為據的租客,沒有傷亡……你們何以判定?」

「回少主,一般走水之時,按常理所有傷者被火勢吞埋,活人必然呼救,亦或亡者生前不可動彈封口者,及走水起火前已死亡者,於大火焚燒之時,會發出屍焦之味,我等此去並未嗅到其味。」死士繼續回道。

「你可近距離探查過?」魏沉淵又問道。

「回少主,事權從急,我等未敢上前。」死士回道。

「嗬嗬……」魏沉淵不作質論,隻好微微一笑。

「都退下吧!」秦三祥抬手道。

「諾!」

一行死士退去,秦三祥轉身思索著,不一會兒,他又欲言欲止。

魏沉淵看在眼裡,索性說道:「線索不足,隻能亂猜。眼下顯況我們線報網有幾個短板:一是我們的線報人員沒有滲入梁國內務;梁國政令動向我們全是事後才知,做不到先發製人。二是我們局限於市井勾欄;雖能收集一些有用的消息,但也隻是亡羊補牢。三是江湖義士接觸太少;朝堂攪事,江湖必然動盪,各家門派動向我們幾乎不知。四是他國眼線動向不可控;我們幾乎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尚梁二國,對於東夷及他國所放出線報人員,諸多石沉大海。歸根結底,我們人手嚴重不足,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五;我們想獲取一手線報,必須從根源上解決人手缺失問題,有了人,線報之事自然得心應手。」

「少主所述在理,人手不足的確刻不容緩。」秦三祥點著頭道。

「以上,鑒於目前情形,我們有必要作出調整;即日起,我們要廣招人手,各行各業均要涉獵,尤其是奇人異士;需要注意盡量選用無案底人員,收納之後財恩並用,控其軟肋,以便必要時拿捏,手段髒點也無所謂,務必每個環節做到閉環可製。至於線報對接之間,每個環節隻用暗語不用身份,至少三方復核一手線報,必須在一個時辰內發出,每個暗探相互之間各自出手、各不相知,少於復核要作真偽辨證和上報,以確保線報真實性和每個環節有據可依。之前我提到商販走卒眼線計劃,現在盡可實施;另一方麵,我們廣納財閥充餉,在各國建立商會會員製度,以在必要時作為庇護商戶為條件為其經營,收益分成隻要符合我們利益便可;將原傭兵計劃撤掉,把各商埠所獲錢銀,除維持基本開銷之外,剩下全部用於線報建設。」

「是,少主。」

「惟屈異國,逃亡他鄉,母親又深陷囹圄,外公大仇未報,欲成此事,再卑劣手段,於這亂世中也是自保。」

「少主思慮甚密,屬下未盡心力,是卑職之過,請少主降罪。」年過半百的秦三祥跪下行禮道。

「三叔快起,這不怪你。」魏沉淵扶起秦三祥,繼續道:「方才論及失火,我隱約覺得是敵國據點。」

「少主,何以見得?」

「三叔請細想,何人住房不是買而要租?日前城內各驛站、客棧也不是每日都客滿。」

「少主方才猜是短租客……會不會像雲青山等人一般逃亡至此?可,能以此為據之人斷然不會放火引身……難道是……」秦三祥說著說著,似乎猜到了什麼。

見秦三祥神情逐漸明朗,魏沉淵搶先道:「對!三叔你想的沒錯,此處距離北門近,又在去朝拜要道附近,這十之八九是尚國線報據點,應該是暴露及時逃了;他們倉促之間放了一把火,一方麵起火勢必牽製官府,為逃脫爭取時間,同時,還轉移追蹤者注意力。」

「少主分析有理,不過與茶樓一案又有何關聯?」

「聲東擊西!茶樓本就是閒談話長之處,用於偽裝藏身、線報互傳再好不過,他們避開官府躲進茶樓,可不知為何引來了守城軍,或是起了內訌或是有內奸。」

「如此……這一行人為何動手殺人?」秦三祥再問道。

「這個……正是我不解的之處,看來有些事要問下雲青山。」

「少主稍等,屬下去請。」秦三祥說罷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雲青山與秦三祥一起來了,魏沉淵回頭笑問道:「雲兄身體可還好些了?」

「托你的福,死不了!」雲青山抬手示意冷冷道。

「哦,表妹可曾醒來?」

「魏公子心赴悖逆之事,牘案周身,小姐金軀抱恙,自有在下顧及,怎敢勞您掛念?」

「還在生氣呢!跟你問個正事。」

「魏公子不必這般虛與委蛇,在下如今落入你手,殺剮請便!」

「雲兄這般執拗,無非認為我行不端、為不正,身負悖逆之名!你我身處異國,應同敵相照!實不相瞞,我母親乃是前朝護國大將軍府的二小姐……」魏沉淵抬手接著介紹道:「而這位曾是我母親的侍衛秦三祥,也是前朝護國大將軍心腹舊部、天字營的越騎校尉,還有和你動手的莫四叔……」

魏沉淵咳嗽一聲,接著道:「包括管家黃賡,像如此心腹舊部,可不止眼前兩位,他們都長我母親十餘歲,外公去後,幾位叔叔便奉我母親為主,母親也視幾位叔叔如兄如父;先不說悖不悖逆,單單一個不孝罪名,幾位叔叔便可將我碎屍萬段,又豈會在此安然無恙?」

魏沉淵見雲青山在盯著院子裡的每個人,他見勢話鋒一轉,道:「在尚國,皇族郭氏行事本就耐人尋味,所圖之事,是你難以顛覆且無人敢揭開的真相。」

看著魏沉淵娓娓道來,雲青山不可置信的回頭問道:「如此說來,悖逆一說便是一場陰謀?」

「隨你怎麼想,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知道越少,對你及表妹越安全!」魏沉淵道。

「如此,在下是要謝過魏公子了?」雲青山撇嘴一笑,不屑道。

魏沉淵見雲青山一副無所謂,也不再做解釋,隻好笑道:「我開誠布公,不是給你解惑,隻是因為你和表妹都是自己人。」

「方才所謂正事是何事?」雲青山猶豫一下問道。

一聽雲青山談及正事,魏沉淵回過神,道:「今日,越陵城北一戶宅院起火,我猜是尚國奸細所為;我想問你,鳳臨城出事之前,尚國軍隊可有何動向?」

「魏公子有此一問,意欲何為?」雲青山神情緊張道。

「你我身處敵國,自然是……」

還未等魏沉淵解釋完,雲青山立即打斷道:「魏公子這是要起事造反?在下身為軍人,雖身處敵國,卻未曾有二心!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說著雲青山白眼道:「除非魏公子以小姐性命要挾……」

「你……!」魏沉淵無語又氣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隻得憤憤坐下。

「雲小子,少主隻是打聽尚軍動向,我等好及時避開敵人追殺。至於起兵之心,確有其事,隻是為時尚早,況且,二小姐被郭氏羈禁,我等即便有心,亦是投鼠忌器。」秦三祥解釋道。

「當真?」雲青山不可置信的問道。

「哼哼,騙你於我有何好處?」魏沉淵反問道。

雲青山被這麼一問,思索一下,道:「出府十日前,軍中有傳聞,鎮西將軍於連城將增兵鳳臨,且於兩月前,諸多東夷商人陸續入城行商,有傳言與增兵有關,至於其他之事,恕在下不知。」

「東夷商人?大約多少人?」魏沉淵鎖眉問道。

「約二百餘人。」雲青山道。

「二百餘人……」魏沉淵先是驚訝,而後自語道:「這就說得通了。」

秦三祥不解,便問道:「少主,各國行商通惠是再正常不過之事,人數雖多亦不算異常,不知少主洞悉何況?」

魏沉淵起身,先是笑著,隨後道:「梁國近日有戰事,正在招兵,敵對國便是東夷;而尚國剛同梁國一戰,吃了敗仗丟了城不久,作為一國執政者,自然不肯罷手言和;東夷看準兩國交兵之際,突然對梁宣戰,於此之機,尚國郭氏便會想盡辦法反攻而選擇與東夷聯手。種種跡象表明,郭氏為了拉攏東夷合作,已經與東夷達成某種條約或線報共享,這也直接暴露了線報機構所在地;可事出郭氏所料,尚國細作有人反水,憤然燒毀線報匯集地,這必然使得東夷斷了線索;另一麵東夷為了目的,定會以尚國某些條約為要挾牽製尚國,尚國不得派人追查至新地點,也就是被守城軍包圍的茶樓;雙方交涉期間,言辭激勵,發生沖突動起殺心,引起了梁國注意,這才有今日之況,至此,尚國在越陵線報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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