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引蝗亂世體爆發,中洲絕境(求訂閱)(1 / 2)
八角城內所有人都盯著天空,所有人都進入一個窒息狀態。
甚至,城外殺聲滾滾,都沒有懸在半空那道血柱讓人驚恐。
有些人明明連死都不怕。
但卻會怕鬼。
明明鬼怪虛無縹緲,根本就沒有人親眼見過。
其實人們害怕的不是鬼怪,是未知……
城外的軍團,不管是黑蠻人,還是其他國家麵貌醜陋的蠻夷,人們都見過。
所有人都清楚,即便是死在戰場,也不過是一刀的事情。
可這道血柱子是什麼?
前所未有。
聞所畏尾。
暴雨繞著血柱在旋轉,形成一團恐怖旋風,水井周圍的建築支離破碎,房屋倒塌,地麵龜裂,樹木被周圍暴風連根拔起,在空中就被撕碎。
血柱周圍還有沒來得及逃跑的災民,居然被卷在空中,很快就肢體分裂,一團團血霧炸開,粉身碎骨,淒慘到無法用語言形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中洲人,從今天開始,你們會認識我!」
「你們都記住老夫得名字,老夫將梁改天,哈哈哈哈!」
尖銳在狂笑聲在半空回盪,音波把雨幕都生生炸開,天地間一片混亂。
琪基王爺飛升而上,整個人化身一團紫色火焰,正在瘋狂轟擊血柱。
可惜,琪基王爺一時半會似乎占不到上風。
「血柱子裡有人!」
初星澤花死死抓著甄無顏的袖子,嗓子都要啞了。
多可怕的場麵。
地麵突然出現一團血光,隨後血光沖天而起,直接湧進雲層,沿途留下的血柱不散,反而還卷起暴雨,讓災民在空中就四分五裂。
是地獄來的鬼王嗎?
是人間觸怒了陰曹地府嗎?
初星澤花視線尖銳,而血柱周圍的暴雨也越來越稀薄,她居然在半空中看到一個朦朧人影。
人影不高,就置身於血柱內部。
很壯。
和甄無顏一樣禿頭,看上去是個很壯實的孩童。
可從聲音判斷,人影不可能是孩童。
「確實有人,很強……甚至比漠尚虹還要強。」
甄無顏咬著牙。
該死,這都是一群什麼妖怪?
以前想見一個絕頂高手都難,最近怎麼又一種宗師都不值錢的征兆。
「漠前輩剛剛才突破到宗師,這個人肯定是很久前的宗師,好可怕!」
初星澤花心跳都急呼窒息。
雲層中的血光越來越濃鬱,甚至還有血珠混合在雨中,往地麵墜落。
「臥槽!那團血,是……是一座廟?我的天,一座廟掛在天上,這怎麼可能,這特麼是武俠遊戲啊,不是仙俠……」
魯初雪大喊一生臥槽。
全城得人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伸著脖子,仰頭望著雲層。
就連城外的兩軍,都是對峙狀態,誰都沒有率先出手,因為雙方人馬也在注視著八角城上空的血團。
從將帥到兵卒,沒有一個人不震驚,沒有一個不出神。
眾目睽睽下,一團雪雲凝聚出牆壁,凝聚出屋簷,最終如一座精巧的廟宇,懸掛在空中,猩紅莊重,精致血腥,任何人都一眼難忘。
這不是神跡,又能是什麼?
城內不少百姓跪下,朝著血廟瘋狂磕頭,祈禱地獄來的老爺饒了自己的命。
更多的百姓直接被嚇癱,坐在地上都站不起身來。
轟隆隆!
轟隆隆!
琪基王爺之前在轟擊血柱,現在又在轟擊血廟。
「哈哈哈哈,趙琪基,別白費力氣了,老夫醞釀血廟這麼久,怎麼可能被你輕鬆破壞,哈哈哈哈!」
血廟成型,延伸到地麵的血柱轟然消散,方圓三裡的大地,已經是光禿禿一個水塘,之前的房屋街道,花草樹木,全部被絞成粉碎。
梁改天站在血廟屋頂,一臉輕蔑的藐視著琪基王爺。
「哼,妖邪!」
嗡!
琪基王爺身上突然浮現出一條紫色巨龍。
巨龍在暴雨中咆哮一聲,隨後狠狠撞擊在血廟表麵。
哢嚓!
哢嚓!
哢嚓!
等紫龍散去,血廟牆壁居然出現裂縫。
這一幕,也直接驚呆了城內的所有百姓。
好恐怖的紫龍,剛才龍鳴的那一瞬間,人們真的又一種目睹真龍降臨的感覺,直接讓人窒息。
「好可怕!」
甄無顏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親眼目睹紫龍浮空,甄無顏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
螻蟻。
我這種人,就是一直可悲的螻蟻。
雖然一路突破,距離絕頂都不遠了,但還是一隻螻蟻。
不對,哪怕是突破到絕頂,我依然還是螻蟻。
「漠前輩雖然也是宗師,但和這王爺比起來,根本不堪一擊,果然……真正的強者,都在皇宮裡藏著啊。」
甄無顏又感慨了一句。
其實在甄無顏這種江湖人士心裡,打心眼裡瞧不起官府的人。
江湖中人認為,真正的武學,隻能在江湖。
甄無顏甚至沒認為琪基王爺是高手,隻聽說過這個老頭統兵能力不錯,沒有魚肉百姓。
此時此刻,甄無顏有一種被揭開天靈蓋的痛楚。
從現在開始,甄無顏對高手又有全新理解,她心中暗自發誓,要繼續亡命修行。
自己的挑戰還有很多。
向長風的危險還有很多。
六大派歸順西廠,承光教的處境或許會越來越艱難。
……
琪基王爺破了血廟防禦,一隻手如長槍,光速插在牆壁之中。
哢嚓!
哢嚓!
哢嚓!
以琪基王爺手腕為中心,血廟牆壁有更多的裂縫開始蔓延出去。
裂縫中流淌出濃稠鮮血,如皮膚被割開後,傷口中滲透出來的血液,觸目驚心。
琪基王爺很吃力。
他被林了渾身血液,居然都沒有餘力去震開。
「梁改天,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
琪基王爺一邊運轉內功破壞血廟,一邊冷冷質問梁改天。
「哈哈哈,你忍不認識我,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讓中洲滅亡。」
「你以為觸碰到血廟核心,就能摧毀我接近十年的布局嗎?趙琪基,你太小看我粱改天,哈哈哈!」
梁改天也不著急,隻是狂笑,和一個瘋子一樣。
……
「有點像,是父子兩嗎?」
初星澤花目瞪口呆,渾身冰冷。
長風哥哥和趙世閒在天柱殺死的侏儒,和血廟上的矮小中年人有些相似。
「我明白了,他才是天柱真正幕後的主人。」
「梁改天……對了,那個被殺的侏儒,叫什麼地……梁改地……」
初星澤花在天柱時,根本就沒去記梁改地的名字。
第一次聽到梁改天的名字時,她隻是恍惚中覺得有些熟悉。
直至看清楚梁改天模樣,這才全部通透。
但初星澤花沒有亂說話,教主哥哥讓自己保密,同時自己也答應幫趙世閒保守秘密。
「這可怎麼辦,聽趙世閒說,梁改天可能要突破超凡境啊!」
初星澤花下意識捏著拳頭。
雖然,她不清楚什麼是超凡境。
但看這血廟的可怕,超凡境肯定厲害的不得了。
「無顏姐姐,教主哥哥說過,如果實在抵擋不住,讓你命令兄弟們撤退!」
「當然,決定權在你。」
初星澤花小聲說道。
「我知道!」
初星澤花沒有下令逃離,畢竟還沒有到那一步。
從之前單純聽向長風的命令,到現在和百姓站在一起,共同禦敵,甄無顏心裡不知不覺已經有了國家情懷。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人就是情緒動物,有時候情緒上來,為國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
……
「梁改天,居然是你……你不在天柱,居然躲在中洲……」
鄭機珂正和顧川海配合,一步步給漠尚虹套陷阱。
他想殺漠尚虹和顧川海。
顧川海想殺漠尚虹。
結果漠尚虹成了共同敵人,兩個敵人配合起來,居然越來越天衣無縫。
漠尚虹對戰極其吃力,如果不是根基紮實,他可能已經敗退。
也幸虧宗師間對戰,想真正斬殺對方很難。
城內血廟浮現,也引起了三個人注意。
他們三個都剛突破宗師不久,對梁改天和琪基王爺的可怕,比別人了解更多一些。
三個人心裡都有些絕望。
特別是鄭機珂,一肚子後怕。
幸虧梁改天沒有留在天柱,否則自己可能該下葬了。
梁改天完全有能力斬殺自己啊。
「真不太平!」
漠尚虹嘆了口氣。
幸虧有琪基王爺,否則今天久毀了。
同時,漠尚虹也在此驚嘆於琪基王爺的恐怖。
「漠尚虹,你害怕嗎?今天不管誰贏誰輸,你肯定必死無疑。」
顧川海陰森森冷笑。
「哼,閹狗,吃裡扒外。」
漠尚虹眼裡隻有不屑和輕蔑。
「畜生!」
轟隆隆!
顧川海在此轟殺出去,鄭機珂急忙跟上。
能殺了漠尚虹最好。
……
「引蝗亂世體!」
突然,城牆上響起一道聲音。
「別說!」
琪基王爺急忙轉頭,眼裡滿是焦急。
差點忘了,還有個酒畫行者。
引蝗亂世體的事情一旦泄漏出去,會引起更大恐慌。
城外兵臨城下,不能自亂陣腳。
「隱瞞有用嗎?」
「既然災厄降臨,那就是蒼生應該去應的生死劫!」
酒畫行者麵無表情,根本懶得理會琪基王爺。
城內城外,所有人都震驚於血廟的神跡,所有人都恐懼到肝膽俱裂,唯有酒畫行者一如既往的平靜。
所謂血廟,隻是長年累月的積累。
同時,也是催動引蝗亂世體的大場麵,否則僅憑一個宗師後期,不可能製造出如此級別的景象。
趙琪基那紫龍一擊,才是宗師該有的程度。
但趙琪基也付出了一定代價。
「你又是誰?」
梁改天被嚇了一個激靈。
他堂堂宗師後期,居然沒有發現,城牆上居然還藏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