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章 天庭界壁（2 / 2）
似乎想到了什麼，李響忽然起身，來到淩霄寶殿外麵，抬頭看向上空。
時光長河的分支，橫貫天庭上空，緩緩流淌。
他重建天庭時，時光之水就已灌入，河水奔騰，濺點水花，在霞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李響忽然問道，「天庭以前也有這條河流嗎？」
「沒有啊，」哪吒搖頭，想了想，又道，「這條時光長河的走向，倒是和以前的銀河一樣，有時候我不經意的看到，還以為那就是銀河呢。」
李響腦海之中，如同劃過一道閃電，瞳孔微縮，「那就是銀河！」
「時光長河進入天庭，奔騰之時，時光之水飛濺，這些時光水珠打在天庭界壁之上，閃爍如星辰。」
「我們看到的每一顆星辰，都是一段時光！」
「這些閃爍的時光水滴，共同組成了銀河。」
哪吒瞪大眼睛，極為震撼，但又有疑惑，「可眾仙都知，銀河是王母娘娘為了隔斷牛郎織女，用發釵劃出來的。」
李響忽然一笑，「隔斷牛郎織女，隻是一個幌子，王母劃出銀河……」
他抬頭看著崩騰的天河，緩緩說道：「她開啟時光長支流，引時光之水灌入天庭，是為了給天庭續命。」
哪吒目瞪口呆。
李響又道，「天庭毀於戰火之後，時光支流日益乾涸，濺出的時光水滴越來越少。」
「這也是天上星辰，越來越少的原因。」
返祖時代以來，九州的天空，一直都灰蒙蒙的，即便沒有烏雲遮擋，也看不到什麼星辰。
關於滿天繁星的記載，也隻存在於遺留下來的書籍文章裡。
這個世界的絕大部分人，都已經遺忘了星空。
甚至許多的人，連星辰這兩個字都沒聽過。
哪吒徹底愣住，師叔的話太過驚世駭俗，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銀河，這滿天的星辰，怎麼會是水滴呢？
李響忽然向上空飛去，「隨我來看看便知。」
哪吒疑惑，跟著飛了過去。
兩人越飛越高，似要突破天際。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來到時光支流旁邊。
水聲轟隆，如萬馬奔騰。
李響來到時光支流上空。
隻見時光長河支流，並非懸浮半空，而是附著在一塊並不透明的「膜」上。
這「膜」無比巨大，如同蒼穹。
或者說，這就是蒼穹，天庭的蒼穹。
「這應該就是天庭的界壁。」
「我在山海觀封神之時，明光戰神往天穹飛去，卻被一道界壁阻隔。」
「天庭有天庭的界壁。」
「九州有九州的界壁。」
「他在九州世界，不管向哪裡飛，都會被九州的界壁阻隔。」
「這也是他找不到天庭遺址的原因。」
「而天門，便是開鑿在界壁之上的通道。」
李響飛到界壁旁邊，伸手撫扌莫，幾近無形的界壁，傳來堅固光華的觸感。
忽聽「砰」的一聲悶響。
卻是哪吒奮力一拳轟在界壁之上。
混元珠的封印已解，此時的哪吒，雖隻有神魂，卻也能調動神力。
這勢大力沉的一拳，竟然隻在界壁之上，激起幾圈小小漣漪。
哪吒收拳，咬著牙，臉色漲紅。
「疼？」李響問。
哪吒仍是咬著牙，要強地搖著頭，「一點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