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第 17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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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湯拓家中地下玉門之前,初霽還想寫個階段計劃完成報告,小小升級一下。

現在祁鎮的基礎設施建設到位,殷陽悟德院已經步入正軌,祁鎮悟德院完全開放,也就是時間問題。

初霽打開rd文檔,不出一會兒完成報告便一行行湧出。

她現在已經很熟練了。

這項計劃在係統評估時高達c級,一定能開出新技能。

最後一個黑字落下,rd文檔久違地卡了一瞬間。

初霽等待著,然而,彈出的界麵和以往不太一樣。

[已檢測到計劃存在重大隱患,請用戶手動排查漏洞]

初霽:「??」

她又試了一次,rd文檔依然如此顯示。

初霽反復看了看她的計劃。

重大漏洞。

難道指湯拓?湯拓暗藏的白玉門能毀去她祁鎮建設工程?

如果放任湯拓,她這段時間的金錢和精力全部打水漂。

初霽神情一肅,絕對不能忍!

-

夜深人靜,祁鎮鎮外。

月明星稀,一道身影潛入鎮外的小客棧,貼著窗邊。

廖徐行盤腿坐在蒲團上,麵容虔誠,朝聖一般打開他裹法器的藍布。

這法器外型似一把大錘,廖徐行平時直接拿起來掄人,但鮮少有人知道,這其實是一隻琴。

琴身四四方方,一段細長的柄上連著五根琴弦。

廖徐行坐定了,完全沒有注意到窗外的黑影。

他全神貫注,氣沉丹田,手放在琴弦上。

窗外黑影屏息凝神。

廖徐行嘆了一口氣,放下手。

窗外,湯拓一口氣沒上來。

他都準備好了,怎麼還不彈呢?

他手中有一味迷香,能教人卸下心房。但必須在對方入定時,才能起效。

他等著廖徐行入定,這都過去整整兩個時辰了,天都快亮了,廖徐行生生坐在這裡,手拿起又放下,就是不入定。

他可算知道為什麼廖徐行那麼廢了。入定修煉都需要做半天準備,他不廢誰廢?

但湯拓必須得帶廖徐行,這茫茫祁鎮中,隻有廖徐行能成為他的幫手。

終於,廖徐行咬了咬牙,手再次放在琴弦上,輕輕一撥。

叮叮咚咚聲從琴弦上傳出,點點亮光從指間升起。

這琴也不知是什麼法器,音色竟然如此悅耳動聽,仿佛將人置身於靈妙仙境中。

湯拓心急,你倒是快彈啊!

或許是聽見了他的心聲,廖徐行的手再次落在琴弦上。

他似發了狠心,一雙手上暴起青筋,狠狠彈下!

一曲仙樂從琴弦上噴出,嘈嘈切切如祁鎮悟德院挖地基,又如周大娘剁雞,頓時,整個小客棧都包裹在濃鬱的仙樂中,天空中的鳥兒墜落,徹底陷入沉默。腳下的地板都為之震顫,大地也為之流淚。

好聽到湯拓直接從三樓摔了下去,沒有一點點防備。

廖徐行的腦袋瘋狂後仰,又猛地前傾,伴隨著他手下音調的轉變,整個人搖擺起來。

「咚!」樓下有人用鞋子砸天花板,「大半夜的鬧鬼啊!」

可廖徐行沉浸在自己的仙樂中,無法自拔,他麵前似有無數聽眾,人山人海,隨他的曲調一起瘋狂搖擺。

他完全入定了,甚至站起身,滿屋子亂走。

走到窗邊時,一個黑影猛地破窗而入,對他當頭一棒!

嘭!

廖徐行兩眼一翻白,軟綿綿倒下了。

湯拓喘著粗氣,耳畔嗡鳴,這樂曲……

能演奏仙樂的樂器,被他彈成這樣,也是天才。

嘭!

又一聲。

湯拓抬起頭,隻見一群人破開廖徐行的門,站在門口。

一群人盯著夜行的湯拓:「你是誰!」

湯拓嚇得渾身僵硬,他可是偷偷來的,怎麼就被十幾個人撞見了。

「我……」

湯拓想解釋,腦子裡閃過六個版本的謊話。

對麵先開口了。

「道友,好膽量!我們剛才在門口站了許久,沒有一個人能接近這扇門。」

靠得越近,聲音越刺耳,他們渾身都在發抖。

湯拓尷尬笑道:「無名散修罷了。」

「道友莫要妄自菲薄,我們皆是無名散修,這些天來,這天外琴魔日日夜夜毒害我們的心智,欺負我們長了耳朵。我們和他提意見,他卻狡辯自己彈得動人心弦。你說可不可笑?」

湯拓現在隻想走人,尷尬笑道:「可笑可笑。」

他指著地上的廖徐行:「諸位,這人躺著也不是事,再說也是我打暈的他。這後半夜不如讓我看著他,直到明早醒來時,我再親自向他賠罪。」

眾散修感動不已,這什麼絕世大好人,以身飼虎!

他們走後,湯拓關上門,拍拍廖徐行的臉:「行了,別裝了,醒來吧。」

廖徐行緩緩睜開眼,淚水奪眶而出:「我彈得真有那麼爛嗎?」

湯拓坐在床邊,瞥他一眼,心中忽然有些不忍。

「也不算爛。」要說威力,廖徐行隻有練氣修為,卻能逼得一眾心動不能近身。這怎麼能說爛。

但要說不爛……湯拓實在說不出口。

他麵帶滄桑道:「彈得很好,下次別彈了。」

廖徐行垂著眼:「小時候父親就不讓我玩琴,他摔我琴三百多次,每一次我都找回來,偷偷練。後來他說我有了個妹妹,就對我更加嚴苛。」

那你爹真慘。

若是他有這麼兒子,定要讓他一輩子不得碰琴。

湯拓右手放在迷香上,尷尬僵直在原地。

他可不是來聽廖徐行訴說悲慘經歷的,他是來說服廖徐行去白玉門的。

「你要這樣想。」湯拓笑了笑,「你父親都拿你妹妹換洗筋伐髓丹了,你再不努力,豈不是對不起你妹妹?」

廖徐行蹙眉:「怎能這樣講?我妹妹雖然出生在鄉野,但她自小受苦,為人卻很善良,拿她去換洗筋伐髓丹,這是人能做出來的嗎?」

湯拓嗤了一聲,不以為意。

若他有個妹妹,他定要想方設法換個好點的丹藥。

洗筋伐髓丹也太次了。

「對了。」湯拓斜了廖徐行一眼,「你有個好去處,你要不要一起來?裡麵有寶貝,到時候出來你三我七。」

從未有人邀請過廖徐行,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如看一頭沒用的豬。

他立刻答應,答應完,又猶豫了。

此刻他並不能算自由之身,魔尊神出鬼沒,無處不在。

思及此處,廖徐行渾身寒毛直樹,但他脖頸上還殘留著魔尊的掐痕。隻要關於魔尊的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廖徐行從口袋裡取出一隻筆一張紙,準備以書傳遞消息。

剛一落筆,廖徐行喉嚨一痛,滿臉通紅。

「又怎麼了?」湯拓蹙眉,「你要寫什麼?」

廖徐行丟下筆,大口喘息,疼痛漸漸消退。

這可怎麼辦?該如何告知魔尊就在我們身邊?

他猛地想起,可以用樂曲意象傳遞。

他一把撿起琴,手還沒撥到琴弦,湯拓就一臉煞白,劈手再次打暈了他。

陷入昏迷前,湯拓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明早辰時之前,我來接你。」

-

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空氣中翻著雲霧的濕味。

施清潤邦邦敲響初霽的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走出兩個修士,二人皆著白衣。

施清潤看了眼右邊高挑的女修,感嘆道:「上次我就想說了,楚金,你朋友好高啊。」

初霽點頭:「我深以為然。」

荊恨月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今日初霽給荊恨月易了個容,[基本形狀]放在荊恨月臉上,沒有自己用得方便。這導致荊恨月不能笑,不能做大幅度的表情,否則整張臉就會看起來有點怪。

別人捏臉都是往美裡捏,隻有荊恨月,怎麼捏都會更醜。

原來的五官生得太完美了。

初霽給她們兩做了簡單介紹。

施清潤是水木金三靈根,主要修水靈根功法,修為隻有練氣大圓滿。

她的法器是一半葫蘆瓢,裡麵始終盛滿了小小一汪水。

初霽問:「能喝嗎?」

施清潤笑道:「可以。」

她倒出一點,澆在路邊的野草上,隻見那片野草迅速枯萎。

「??」這叫能喝?

初霽震撼,這不就是百草枯?

三人一行人來到湯拓家門口,此時祁鎮百姓已經忙起來了,炊煙飄動,蒸肉包的香氣彌漫著長街。

施清潤敲開湯拓家門,湯拓看了眼三人,笑容清逸:「多謝三位相助。」

他尤其望著荊恨月,問:「請問這位道友怎麼稱呼?」

施清潤:「這是我們的好姐妹,你叫她月七就行。她可厲害了,有心動大圓滿的修為呢。」

湯拓臉色一僵,心動大圓滿?

他在祁鎮也待了兩天,怎麼沒聽過這等人物?他叫施清潤找點厲害的人,意思是別找武人和練氣初階修士,沒說要找心動大圓滿啊!

湯拓也是心動大圓滿,到時候動起手來,太不方便了。

實在沒想到,施清潤竟然認識這般厲害人物。

「我亦是心動大圓滿。」湯拓笑道,「這修為在散修中,應是頂天了,想必道友天賦異稟,他日定能一舉突破築基。」

這話說來,試探荊恨月有沒有奇珍異寶。通常隻有身懷法寶的散修,才能修到心動大圓滿。

若是荊恨月謙虛,此刻定會推脫,說自己也隻是靠外力修煉罷了,算不得天賦異稟。

但魔尊豈能走尋常路?

荊恨月俯視著湯拓,不鹹不淡道:「嗯。」

湯拓:「???」

裝什麼裝!

都是靠法寶晉升的。

初霽頭大,魔尊姐姐也太傲了,這幅不屑模樣,遲早要被拆穿。

她伸出胳膊肘,搗了搗他的月要。

荊恨月不動聲色按住初霽手臂,隨口敷衍道:「也祝湯道友早日築基。」

湯拓看不慣荊恨月這派作風。

今天結束後,他就能築基。待到祁鎮事畢,他還會得到常家賜下的歸心藥,成為世家修士,結成金丹,做一個常家人!

豈是一群散修能仰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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