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第 14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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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一口就遠離,兩隻手還挽著他手臂沒放,自然地像小姐妹一起出門踏青。

荊恨月後頸有些癢,像被柔軟的薄紗輕輕拂過,初霽的呼吸讓他覺得的金頸環格外堅硬,他以往沒相似的感受。

上一刻要撇清關係,下一刻又靠近他,荊恨月看清了。這人哪裡當他姐妹,她就是想吸他魔氣。答應的衣服不給他做。

紗幔飛舞,荊恨月決定先甩開初霽,再和她解決景家,最後好好算個賬。

景慈見她二人如此行徑,冷冷道:「狗男女!一見麵就貼在一起,還說沒有瓜葛?」

初霽:「?」

什麼奇怪的關注點。

景慈莫不是個戀愛腦吧?

初霽嘖了聲:「這麼漂亮的姐姐還能認成男的?你眼瞎吧。」

荊恨月一頓:「。」

景慈:「??」

是他眼睛出問題了還是殷陽城主有問題?

他承認,魔尊容貌的確舉世無雙,若不是行徑駭人聽聞,定有無數癡情男女苦苦追求到天涯海角。

但魔尊沒說過自己是個女人啊?

初霽:「我知道了,你嫉妒我有漂亮姐姐。但你渴望愛情卻隻能坐在景家製衣閣一層繡花,淒涼孤獨沒人理會。」

說完,還挑釁式地,往荊恨月身上一靠。

當眾貼貼。

景慈大無語:「???」

荊恨月忍住笑意。

他忽然覺得不甩開初霽和與她算賬之間,可以同時進行。

長綢被燒後,景慈反悔了。讓初霽帶著荊恨月去見他,無異於請狼回家。

荊恨月的琉璃業火天然克製長綢,初霽性格又奸詐狡猾,鬼點子一出一出的。

不得不說,兩人在一起,簡直狐朋配狗友,讓景慈焦頭爛額。

所幸家主馬上就要出關了。

天-衣一旦製成,水火不侵,天雷可擋,所向無敵。

聽說當年景家老祖,就是身著天-衣,渡劫飛升了。在她離去前,向世人傳下靈針妙法。

錦羅城中的裁縫不知道,他們日夜使用的功法,修到最高境界能有多強悍。

但景慈清楚。身著天-衣,能以金丹修為,破開天道,渡劫飛升。

他現在必須攔住初霽二人,為家主爭取時間。

製衣閣一層,景慈端坐高台正中,周身紅紗飛卷,變換成一個紅蓮。

景慈手持金針,針尖顫抖,對準自己的心髒。

他知道一針下去,會有什麼後果。但他生長在景家,寧與景家一同沉浮榮枯。

這就是他為何二十年如一日,坐在製衣閣一層繡紅紗。這些年他幫家主抵禦了一次次外敵,景家今日的繁榮,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勞。

但沒有一次,比此刻更危險。

他閉上眼,初霽含笑的聲音傳來:「錦羅城都燒了,你家主怎麼還不出來,莫不是要你來送死?」

景慈道:「那又如何?」

若他死於今日,家主卻得以飛升,那證明他活著,就是為了今天。

「家主。」景慈目光冷漠而堅定,「願您飛升成仙,景家長盛不衰。」

他猛地將金針刺入心口,金針中空,一滴滴鮮血湧出,從針尾落入麵前的紅蓮蓮芯。

與此同時,荊恨月忽然蹙眉,拎起初霽:「走!」

他提氣帶初霽浮上半空,萬卷紅紗如潮水,從製衣閣窗中湧出,一浪更比一浪高。

初霽定睛一看,那不是紅紗,那是血。

空中浮動著濃重的血腥味,初霽蹙眉問:「你能行嗎?我帶你跑?」

荊恨月輕嗤:「你也太小看我了。」

初霽:「美女自然是需要被嗬護的。」

荊恨月:「我元嬰了。」

初霽瞳孔地震,鄭重拍拍她的肩,「姐妹,我膽子比較小,要不然你先上?」

荊恨月:「……我走了。」

說歸說,但他並沒走,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左手手腕上輕輕劃了一道。

細細的血從他腕間滴落,落地燃起熊熊烈火,他的火從來不怕水,血潮洶湧,也能順勢燃燒。

同樣是以精血加持攻擊,荊恨月就比景慈強太多,他隻需十滴,威力可比對方一身鮮血。

魔尊不愧是魔尊。

初霽抬眼看他,忽然想起,當年她們進噬靈山穀時,荊恨月也割破了手腕。

他一步步向前,火勢所向披靡,紅潮抵抗不住,掙紮著,最終不甘地退回製衣閣。

站在景家十層製衣閣前,初霽看見一層高台正中,端坐的景慈。

他渾身鮮血幾乎被抽乾了,瘦得皮包骨,兩腮凹陷,眼球突出,煞是恐怖。

景慈低聲抽著氣,肺部已經乾涸,生命也走到了盡頭,眼神卻依舊堅定。

他雙唇微張,吐出一句咒決,紅紗再度向初霽奔來。

沒等荊恨月出手,初霽揚起青劍,不費一絲靈氣,單憑武人力量,就能彈開紗幔。

景慈依然不放棄,第三次出手,紅紗還未落在初霽身上,就無力地落下。

初霽撐著下巴,神情嚴肅:「你還不願住手嗎?」

景慈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不準,靠近,製衣閣。」

初霽盯著他,片刻,忽然仰頭,抬高嗓音:「眼睜睜看著家人為你流盡渾身血液而是,你也不出來嗎?」

樓上沒有回聲。

初霽譏諷道:「景慈,你可效忠錯人了。」

景慈唇角輕輕抬了抬,似是並不在意她所言,隨著最後一滴血從他指尖滴出,他緩緩閉上了眼,身軀卻依然端坐高台,不曾歪斜一分。

初霽:「走,我們上五層。」

荊恨月伸手攔住她:「小心。」

初霽:「我知道,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話沒說完,荊恨月忽然揚手,一道龐大的黑紅魔氣打出,轟然炸開製衣閣一層天花板,露出二層的金針陣。

荊恨月輕描淡寫道:「想得虎子,不必入虎穴,炸了便是。」

初霽呆了,還能這麼玩?也太暴力了。

好,不愧是魔尊,她喜歡。

「姐妹,沖!」

荊恨月睨了她一眼,初霽嬉皮笑臉,咳了咳。

當老板的,有免費打手送上門,當然要裝裝嗶,擺擺架子

自古以來,哪有老板還沒開打,就在最前方沖鋒陷陣?

老板當然要扮柔弱,麻痹敵人神經,讓敵人以為她是個菜雞,卻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出手,對敵人造成一擊必殺。

初霽深以為然。

——轟!

魔氣再度湧出,第二層天花板被炸破,露出三層的動物皮毛。

從底下看上去,隻見三層最頂端懸空的雷鯨,肚子已然被剖開,裡麵空空如也。

——龍須已經被取走了。

初霽心中一提:「快炸第三層,景家主開始製天-衣了。」

雖然她尚不清楚天-衣的用途,但用腳都能猜到,帶「天」字的東西,實力一定超凡脫俗,非普通法寶可比。

——轟!

魔氣再度湧出,第三層天花板也碎裂。

一股熟悉的龍氣傳來,第四層的景象展露無餘,初霽和荊恨月臉上同時劃過厭惡的神色。

五色光輝從第四層溢出,如朝霞月暈般絢爛,本該綺麗的場麵,此刻卻令人作嘔。

那景家主盤腿懸浮在景家老祖塑像麵前,他身上所披,竟然是一張張人皮製成的大氅,下擺有十丈之長,人頭並未被剝去。他一雙纖纖素手快如殘影,混沌龍氣一絲一縷,流過他指尖靈針。

那光輝,來自人皮間點綴的龍鱗。

意識到有人闖入,景家主睜開銅鈴般的雙眼,朝一層望去。

初霽:「吐了吐了,他好惡心。」

荊恨月感覺眼睛都要瞎了,恨不得從沒見過景家主這身天-衣。

他重復:「從沒見過這麼惡心的東西。」

初霽:「天蠶神比他更惡心。」

荊恨月嫌棄:「那是你怕蟲子,明明景家主更惡心一點。」

第一次正式見麵,就有兩個人輪番對著他說惡心,任誰都要暴怒。

景家主卻一臉古井無波,道心堅定,根本不受他人言論影響。

但他眼底隱隱透著焦急。

還差一張人皮,他的天-衣就要縫製好了。

他掐碎手中令牌,雙唇微張,遼遠渾厚的嗓音波動四野。錦羅城中,每一位景家人都聽到他說:「全部來製衣閣。」

他聲音如此平靜,甚至不帶一絲惱怒,景家其他人看見滿城琉璃業火,早就聞風喪膽,跑得沒邊了。

要不然荊恨月與初霽也不會輕輕鬆鬆,就闖入製衣閣。

人影乍現,來的人隻有零星三十幾個。

他們手持靈針,準備隨家主作戰,一仰頭,看見景家主身上那人皮衣。

「嘔——」

一時間,景家眾修士麵色驚恐,吐得人仰馬翻,屁滾尿流爬出去了。

初霽十分無語,這是什麼自己坑自己的損招,甚至有景家修士嚇破了膽,拉住初霽道:「您救救我們,他、他怎麼會是我們家主!他……他莫不是被奪舍了?!」

初霽拍拍他的肩:「你說的對,上!打他!」

那人兩股戰戰,一抬眼,又吐了滿地。

景家主站起身,從四層落到一層。下落時人皮衣在空中浮動,初霽看見了衣擺上,綴著一張熟悉的臉——少年麵若春英,雙目緊閉,枯死一般。

忽然,他微微睜開眼,向初霽眨了一下。

初霽心中一跳。

初霽與荊恨月打量著景家主,而景家主也同樣打量著二人,他月匈中似自帶回響,聲如洪鍾,傳遍整個製衣閣。

「你們兩來得正好。我還缺一張皮,就能飛升了。」

荊恨月挑眉:「才金丹就想飛升?癡人說夢。」

景家主不怒不笑:「是你見識淺薄,身著天-衣,便能羽化成仙。當年景家老祖便如此飛升。」

初霽捂著嘴:「我懷疑你是把天道惡心吐了,吐暈了,才飛升的吧。」

景家主不言,似是根本沒聽見,他眼神在初霽和荊恨月之間逡巡,最後鎖定了初霽。

「把她交給我。」景家主對荊恨月說,「我教你如何製天-衣。你的修為我看不透,想必定在我之上。既然你已成元嬰,就應該明白『那個秘密』,天-衣能助你一臂之力,直接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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