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誰的孩子（1 / 2）
我在身體外飄了好幾天，越來越累。
也許我馬上就要死了，可是我還有事沒有完成。
我費力回到身體，噩夢不斷，像把過往的種種又經歷了一遍。
等我掙紮醒來時，季明還守在床邊。
不停有醫生進進出出，我隻覺得煩躁。
我渡過了危險期，季明很高興。
他守了我好幾天，裝足深情老公的人設。
今天我能稍微坐起身，雖然腹部傷口還有點疼痛。
「心心，這個雞湯是媽媽一大早熬的，有利於你下奶。」
端到麵前的雞湯上麵浮著一層厚厚的雞油，聞著就想吐。
我偏過頭躲開遞上前的湯勺。
「這孩子，還鬧脾氣呢！」
媽訕訕地拿回雞湯。
「心心，是不是還在氣吳媽，我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敢隨便帶你離開，我已經教訓過她了，她再也不敢了。」
媽三言兩語就把這件事說成吳媽自作主張。
「和我無關，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隻想離婚。」
媽媽一副竊喜的樣子，可季明臉色卻很難看。
「你要實在生氣，我就把吳媽開了，找其他人照顧你。」
我沒力氣和他爭吵。
「夠了，真的夠了，我成全你和溫初，成全你們一家人，我不想再和你們扯上任何關係。」
幾句話就耗費了我全部力氣，扯得傷口劇烈疼起來。
「溫初的生日宴能不能辦成，和吳媽有半點關係嗎，她至於冒風險把我帶走？這種謊言不用再說給我聽，我覺得惡心。」
媽和溫初眼神閃爍，想不到我會說這樣的話。
溫初怕連累到自己，連忙自證清白。
「小妹，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我不會打擾你和季明的，我隻想在死之前能呆在季明身邊。」
還不等溫初掉眼淚，爸媽和溫齊已經開始指責我。
「是嗎，那到時候你沒死成需要找什麼借口，是老天開眼，還是吃了神藥？」
爸媽一時噎住了聲。
不知道我是哪裡得知的消息。
「你雖然身體瘦弱，可哪有一點癌症晚期的樣子，我跟著你從小生活在醫院，是你不清楚還是覺得我會蠢得看不出來？」
溫初一時不知該怎麼說，直到季明站到她麵前，一步一步把她逼退到角落。
「心心說的是不是真的？」
溫齊不忍心妹妹被如此看待，擋在溫初麵前。